明明在場的人都已經沒把比賽當回事了,大不了喝酒敷衍而已,她卻這麼認真,算盤落空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可憐。銀子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讓她難堪的氣氛,在社長公子的女伴將要擲出之際出言提醒“啊,這次小心一點哦,咽喉被插可是會馬上嗝屁的喲,不比其他地方被戳個洞用口水抹抹就好。”那女生本來不緊張的,畢竟套路也知道了,曉得 年輕的侍應生敲響了包廂的門,此刻他的心情是有些雀躍的。這批客人雖然年輕,但能在這裡消費的必定不是普通的學生或者工薪階層。花著父母錢的富二代,又有這麼多俊男美女作陪,裡子面子都得過得去,所以一般分到服務這種客人,只要嘴巴利索會來事,一晚下來小費什麼的絕不會少。他們已經玩了有一段時間了,確實開銷大方,酒水食物源源不斷的續訂不說,稍一推薦也是點頭買買買,年輕的侍應生琢磨今天光酒水抽成就不錯,想著再接再厲看能不能多撈點。可某個時段過後,裡面就沒有再傳喚人了,這有些不正常。一般來說只要人一多,需求也更多,不可能這麼久連根熱毛巾都不叫的。所以他疑惑之餘準備主動敲門看看狀況。和其他包廂的音樂震天不一樣,即使再好的隔音門也會洩露一絲裡面的嘈雜。可這間不一樣,是真的安靜,他幹這行這麼久,即使不開門,這點判斷還是有的。詫異間門被開啟了一條縫,一個白色的腦袋支出來——“有事嗎?”這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當然今天這桌就沒有幾個長得不好的,侍應生估計是他們帶來的模特,臉上服務滿點的微笑不變。“想問問看有什麼需要的嗎?”女孩兒想了想“那,你們這裡的甜品全部來一份,賬掛在這個房間。”“當然!”這些出來玩的富二代怎麼可能讓女生消費自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需要的嗎?”“那女王套餐來一份。”“哈?”“哈哈,你懂的。”女生爽朗一笑“皮/鞭,鐐/銬,口/球,振/動/棒什麼的,皮衣高跟鞋我不要,穿起來麻煩。”這口吻和句式,就像在說“壽司,拉麵,飯糰,金槍魚來一份,不要芥末,吃起來衝。”一樣。侍應生完美的微笑掛不住了,他臉抽搐了幾下“小,小姐,我們是正規經營,如果有需要的話您應該去歌舞伎町。”女生聽了一副‘我懂,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的表情“別想得這麼複雜,點個外賣而已,你們不提供主題也不會妨礙顧客在房間做什麼吧?”“你直接出門,過一條街就有成/人/用品店,去幫我買上來唄!”不是人想得複雜,而是你的要求本身就很複雜。“小、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侍應生滿臉通紅,說話結巴“您要的甜品馬上就來,失禮了——”正準備逃走,安安靜靜被女生擋住門口的房間傳來一聲崩潰的大喊“救——”剛還笑眯眯對著他的女生把手裡什麼東西往裡面聲源地一擲,那個聲音像突然被閘斷的洪水一樣,房間頓時又恢復了沉靜。“小姐,剛剛那是什麼?”他問的時候心裡有點抖,危險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銀子回過頭,還是那副甜膩的笑容“哎呀,小哥不懂事呢,看我要的東西就知道里面玩的什麼啦,難不成你想加入?”“不不,你們慢慢玩,我去下單了。”“哦對了,不用送上來,全部打包吧。”銀子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侍應生求之不得呢,回應了一句麻利的就溜了。裡面的人眼見最後一絲和外界聯絡的希望都沒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銀子關上門,轉身回頭,臉上的笑容絲毫沒變,可她每向前一步,在場的人就瑟縮一下,活像待宰羔羊見到了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