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用,接連四次,不管他怎麼警惕小心,怎麼儘可能的大膽的預估偏差值,始終沒辦法攔住銀子。甚至她放棄攔截以進攻為防守後,卻怎麼也無法跟上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那並不是青峰那樣將籃球玩弄於鼓掌的敏捷,甚至她笨拙的很少左右換球,可就是這麼充滿漏洞和機會的動作,卻在力量和敏捷上進行了絕對的碾壓。黃瀨睜大眼睛,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密集的汗水濡溼了頭髮,從臉上一顆顆的往地板上砸。只是五個球而已,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四肢痠軟得站不起來。他抬頭,緊緊的盯著銀子。“五月,時間過了多久。”銀子毫不避諱他的眼神,大聲的問。“五,五分鐘!”桃井手忙腳亂的翻出計時錶。“五分鐘!哈!”銀子毫不收斂的刻薄到“真無法想象,要是遇到需要注入百分百精力的對手時,你有什麼贏面。五分鐘拉開絕對的分差?還是五分鐘力挽狂瀾?”“對男人來說,時間短難道不可恥嗎?”她手指往旁邊一指“說大話之前先把體力給我千錘百煉到能經受任何考驗再說。”黃瀨藉著黑子的攙扶站了起來,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抓住他手臂的黑子分明感受到肌理下微微的顫抖,彷彿什麼東西在醞釀發酵一般。“下一個,綠間!”銀子繼續到,此刻她的聲音沒有平時玩鬧佔便宜的故作矯揉,才發現她的音色實際上是偏中性的清冽。嚴肅的下達指令般的話,讓人下意識的遵循。綠間自覺的拿著籃球入場,翡翠般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戰意“先說好,我可不是黃瀨那個半吊子。會被這麼拙劣野蠻的優勢壓制。”“我知道,作風最嚴謹的你對自己的優勢和不足都把控得很好,是不會有哪些明顯的短板的。”銀子站在他對面“我說過了,只挑你們的得意技。你是精準的射籃,那開始吧,五球內,只要你進到一個籃筐,就算我輸。”綠間勾唇一笑“做得到的話!”即使黃瀨被打臉在前,也不代表他就真的能把銀子當做真正的籃球對手看待。可那超出常理的動作卻是真的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可沒有好脾氣到被打到臉上還猶不在意的地步。綠間迅速的往後一退,瞬間拉開了近三米的距離,他手拖籃球,因為距離三分線並不遠,所以瞄準時間很短。這種快速的出手,加上他的身高優勢,籃球脫手前還在三米開外的銀子本不肯能攔下了。可回過神後,籃球砸在地上短促的聲音赤/裸裸的說明了萬無一失的那球被攔截的事實。“她怎麼能——”青峰的手垂落下來“她跳了多高?三米有沒有?”“三米二!”赤司肯定到。綠間將近一米九,投籃的時候有起跳了幾十公分,投籃時手臂託舉過頭頂,在加上籃球已經離手——一米六左右的銀子是需要腳底離地三米以上才能以那個姿勢將球穩穩的攔截下來。不止是青峰,圍觀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即使有之前和黃瀨對陣時邪門的平橫感相比。可據他們所知,原地縱跳的世界紀錄才一米五左右。他們一直知道銀子厲害,但也僅此為止。那所謂的厲害程度,也就是正常人於武道勤學苦練多年的程度。高於常人,卻在理解範圍之內。可眼前發生的事無異於重新整理了他們對人類極限的認知。黃瀨那一場還能用天賦異稟來判定的話,那麼眾多的天賦彙集在一個人身上,她就是超脫於同類的個體了。綠間又接連被攔截了三球,她的時機抓得越來越準,最後一次他的球甚至沒能出手。到 此時籃球館的氣氛已經不是沉悶或者尖銳可以形容的。這裡彷彿成了一個處刑場,一個一個,不緊不慢的排隊接受著碾壓和宰割。但黃瀨和綠間的失利並沒有讓他們止步不前,嚴格來說奇蹟的世代實力相當,稍有浮動差距也不會太大,哪怕看起來最弱的黃瀨也只是經驗上的不足而已。一般和自己同一級別的傢伙,在遭受碾壓性的打擊時,都會有所代入,然後忍不住以自己為前提做一個強弱對比。退縮和膽怯有時候就是對比權衡下的產物。可他們卻不是這樣的傢伙,不是自己親自吃的虧是不會學乖的。即使同伴被壓著削了,他們眼裡燃起的永遠不會是認輸,彷彿同伴沒燃盡的戰意和不甘全都化作燃料扔到他們的心裡了。青峰撿起球“我還在說按強弱排的話最後才能輪到我呢,正好!”銀子沒理會他的大言不慚“你的得意技是什麼?無定式投籃?”“嚯?嘴上說著滿不關心,實際上對我們都很瞭解嘛!”青峰食指頂住籃球,劃了一下讓它在指尖上穩穩的旋轉“不過要先糾正一點——”“無定式投籃?得意技?那種我東西根本沒有。啊——,如果以其他人的標準來看的話,我的所有技能都是得意技。”銀子鼓了鼓掌“很好,我就喜歡看人牛皮被扎破的場景,儘管得意。我不介意。”“那麼,這次你攻我防,不限制打法。和綠間一樣,只要你進一個球算我輸。”開始的一瞬間,青峰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