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措辭,句句都是為人著想,字字不露卻讓人不適的強迫性,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做到絕對尊重別人想法,可實際上一開始就將自己立於了一個不可撼動的公正立場。這要不是銀子知道銀時是個什麼德性,他有那賊心也沒有那賊膽,不然也不會淪為衝著自己都下的了手的老光棍。說不準還真被多串君帶偏相信白毛不可信了。可關鍵是那白毛就是她自己,每每被提及的時候銀子都有種隱隱的被戳了一刀的感覺。正想反駁他,會客室的敲門聲就響起了。“應該是你的早餐回來了!”說著土方起身去開門。銀子一聽草莓牛奶和蛋糕到了,哪裡還記得替銀時辯論這回事?想想那傢伙都快修煉成魔導師了,一時把持不住也正常嘛,總之肯請她吃東西的多串君這會兒說什麼都是對的。但多串君現在卻遇到麻煩了,他開啟門,正要罵山崎磨蹭到現在才回來,就看到門外總悟提著一塑膠袋的早餐,自己已經擅自拆開一包吃起來了。他當著土方的面大大的咬了一口手裡的蛋糕,嘴都被塞得嘟起來了,還一臉讓人火大的天真樣含糊到“土方先生,剛在門口碰到山崎,他讓我幫忙把東西送過來,說是怕撞破某人以權謀私騷擾女性被滅口,所以不敢過來。”放屁!絕對是山崎那蠢貨對你不提防一問就什麼都說反而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看這架勢那傢伙估計已經被打倒在了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挺屍了。也不管土方怎麼反應,沖田直接從門口擠了進來,一眼就撞進銀子紅色的眼眸裡。頓時渾身像過電一樣激起一陣悚然的興奮感,這感覺來得太突然,讓年輕還不善偽裝的抖s小鬼瞬間瞳孔針縮,寒毛倒豎。就像遭遇千載難逢的敵手發出的邀請般的殺意一樣。他整個人的呼吸有那麼一會兒都變得急促了,這很反常,哪怕土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只見對方也深深的看著他——手裡的塑膠袋。說實話聽到沖田小鬼的聲音那一刻銀子是暗罵晦氣的,可這會兒她眼裡都是人家手上的東西,哪裡還想得起當初的過節?只見她熱情的站起來,直衝到小鬼面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袋子,這還不夠,他手裡那個被啃了一半的蛋糕也被一把搶了過去——“這種是我最喜歡的,吃個屁!”然後怕被他搶回去一般三兩下塞進了自己嘴裡。銀子自己覺得沒什麼,畢竟在自己那裡,哪怕成天對掐,住在真選組那會兒和沖田小鬼的關係是真好。很多時候在廚房忙不過來,都會抓住他這個偷懶的當現成的勞力,他絕大部分時間也乖乖的聽吩咐。做飯嘛,灶臺上偷吃是常有的事,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不知道協同作案過好多次。有時候碰到兩隻手被佔住了,比如切菜淘米什麼的,銀子咬過一口覺得不怎麼喜歡的,順手就塞進這傢伙嘴裡,當然反之亦然。次數一多誰也別嫌棄誰,銀子這動作也就養成了下意識了。可沖田不知道,土方也不知道啊。見她這樣兩人頓時臉就變了。土方有心呵斥,但話到嘴邊生生的嚥了回來。說到底他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哪裡來的立場對別人指指點點。如果擅自指責別人作為女孩子行為不端——會被討厭的吧?怎麼看都像是最近別人討論的最受女孩子厭煩的直男癌,絕對會被討厭的。對了,名字——土方正要問,就看到總悟走過去,把正拆開牛奶喝的那人逼到桌邊,並且伸出雙手支在桌沿上。這動作就相當於銀子整個人被沖田小鬼困在了懷裡一樣。土方當時眼睛都氣紅了,他這裡還進展艱難呢,這傢伙直接就是行動派了。“喂!總——”“嘿?大姐姐在男人面前這麼不加避諱好嗎?”沖田的聲音蓋直接過了他“那個動作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邀請嗎?”銀子近距離感受不不少次這小鬼發病,這種程度倒不算什麼,還不如多串君的反差帶來的讓人訝異,反而這種行為模式才是她熟悉的樣子。所以她面色不變,慢悠悠的叼著牛奶吸了兩口才騰出嘴巴“剛才那青光眼說得可夠大義凌然的,這還不到兩分鐘就被自己人打臉了?”“這是警/察公然猥褻了吧?”銀子抬頭,下巴朝一個地方點了點“那玩意兒是攝像頭吧?喂喂!一不注意又是一件驚天醜聞哦,稅金小偷們。”沖田跟著看過去,然後滿不在乎的一笑“裝置的後面都是人在操控,怎麼會天真到認為警/察在自己的地盤上耍流氓還被你抓住把柄呢?”“喂!!!你若無其事的胡說八道些什麼?”土方急了,他好不容易塑造的真選組光輝正義的形象,一秒鐘不到就被這混蛋毀了個乾淨。這算什麼?人家八成心裡已經認定這是個藏汙納垢之所的吧?誰知那人並不意外,反倒習以為常的樣子,她將已經喝空的牛奶盒子捏扁,看都不看精準的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看著近在咫尺的沖田小鬼紅色的眼睛,全然不像任何女孩子一樣感受到壓迫力或者流露出半點羞澀。她說“小鬼啊!或許你現在還對自己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