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話說得半遮半掩,三個小鬼是聽不出來怎麼回事了,可卡卡西當然心中透亮,他嘆了口氣——“都說了我對這個位置沒興趣,您不要老是以這個為前提替我打算。比起來我還是更關心父親的事。”“那傢伙真的沒問題嗎?”卡卡西正色到“你知道,哪怕是血脈有時候也可以暫時造假的,父親常年征戰,也不是沒有讓敵人儲存在血液的可能。”三點叼著菸斗“類似的禁術確實有,但也不要小看木葉的甄別技術。卡卡西,接受現實吧,塑茂年輕的時候可能真的在外面犯錯了。”卡卡西想一口血噴出來,心道他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給自己老爸的人生汙點蓋棺定論的。“那傢伙在哪兒?我要見她!”和老頭子說不通,卡卡西只好見了本人再說。“就在你家裡!”“咳!什麼?”卡卡西不可置信的回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怎麼能隨便放人到我家?”“嚴格來說這也是她家。”三代嚴肅到“卡卡西,你現在的房子是旗木的祖產,但相關法律也是要保護非婚生子女的適當權益的。既然那孩子也是塑茂的子女,那房子她也有一份。”ex?打擊接踵而至,他不但要接受老爸可能背叛過老媽的事實,還存在著爭奪遺產的風險?“這就是您說的將事態壓制到對我有利的狀態?”卡卡西不得不起疑,既然為了他著想捏著鼻子也要把人安撫下來,那麼沒道理接下來就任其自生自滅吧?三代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了真想——其實他們也不想事事都甩給卡卡西,畢竟事情都已經做主了,通知一聲就讓人做苦主總不厚道。本來將那孩子安排進了接待所想等卡卡西回來之後再行安排,可那丫頭實在是太能吃了。木葉作為五大忍村之首,相對和平年間倒不至於吃不上飯,可事情都是對比出來的。他們的相對富裕,那是建立在戰火初歇,民不聊生的十幾年前。實際生活水準,那是整個世界都不咋地,更遑論和揍敵客當初的揮金如土相比了。可銀子這傢伙是將由奢入儉難的卑劣行徑發揮到極致了的,完全不顧人家的財政負擔,仗著身上十個億,底氣也足了,鼻孔朝天的成天讓人家無限量的提供零食。那木葉的各位也不是嚇大的,你一個莫名其妙的小丫頭說什麼就聽什麼啊?不給!不給是吧?村東頭哭訴木葉白牙負心漢,二十多年不付生活費的說書會又開始了。有精明點的小販在旁邊開個涼茶攤,幾次下來居然賺了個盆滿缽滿。銀子埋在一群同仇敵愾的婦人中間,邊造謠邊享受人家聽八卦上供的果子,她腦子不算頂聰明,可編造謠言這塊卻一直以來都呈現出一股遠超智商的天分。邏輯嚴謹,環環相扣,在大媽們精明的八卦邏輯中,愣是沒讓人抓住一點破綻。本來只是針對上一輩的討伐,眼看著就要燒像卡卡西了。行,她厲害,就連三代也覺得惹不起了。實在人家光腳的並不怕穿鞋的,更何況還有一層血緣在,真叫落到灰裡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但那丫頭的要求也著實過分,就連火影每天的開銷都有預算呢,她一頓甜品就能吃到最高領導人一天的預算。養不起怎麼辦?還是將人扔回旗木祖宅吧,都讓人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外面的人總不會在相信木葉高層夥同精英上忍欺負人家一個孤女。卡卡西回家的時候絕對自己一腳一個坑一條街下來地皮都被踩出塌方了的。實在是內心的憤怒實在無可遏制,一路瞭解過來,他基本上已經描繪出這會兒住進他家裡的人是個什麼德行了。活到他這年歲,經歷過慘烈的際遇,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幼年起就如影隨形的責任與痛苦,說實話卡卡西這人雖然年紀不大,但要說閱盡千帆也毫不為過。他早就練就了遇事處變不驚的氣度,鮮有事情能讓他這麼失態的。可聽聽那傢伙乾的都是些什麼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總之就是完全不顧及父親的名譽,哪怕真如她自己表態的那樣對於父親抱有怨言,可死者已矣,這樣毫不猶豫將人刨除來當擋箭牌的做法也不值得稱道。鳴人佐助小櫻三人縮著脖子跟在卡卡西后面,既害怕怒火中燒的老師,又捨不得放下這好奇心。畢竟卡卡西形單影隻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三人對他的私生活都瞭解不多,藉著這個機會多挖掘挖掘總會有用得著的時候。更可況——和卡卡西相似的女孩子什麼的,讓人好奇得直摳腳底板啊喂!到底什麼女孩子會長成那樣?“哐當”一聲,隨著大手一推,旗木家老宅的大門應聲開啟——卡卡西一貫懶散的死魚眼難得的變得鋒利異常,視線像利刃一樣往自己家裡面掃去。或許搬過來已經有幾天了,本應因他出任務堆積出灰塵的大宅這會兒有了人氣,就像有人始終在這裡等著人回家一樣。院子裡之前他打算空了再拔除的雜草已經不見了,清理乾淨的空地上已經種了一些不知道是豆苗還是蔬菜的種子。已經淺淺的開始發芽,顏色喜人,透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