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一行來到神奈川警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倒黴樣被銬在那裡的銀子。來的途中他和幸村又透過一次電話, 意料之中這傢伙再一次利落的解決了匪徒。那麼本該成為英雄的傢伙——至少輿論上的, 為什麼會受到這種待遇?想到電話裡幸村諱莫如深的樣子,跡部不禁皺了皺眉。他拉開銀子對面的椅子坐下, 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 對比另一雙被銬上的手,顯得銀子此刻更落魄了。跡部拎了拎銀子的手銬“所以說,我讓你去找一個睡覺偷懶的傢伙, 這就是你最終給我的結果?”銀子知道自己要避免牢獄之災還得靠這大少爺的權勢, 這會兒是完全不敢迎頭懟。“這不是意外嘛!”她訕訕的笑到“你看, 總歸是做了好事,誰知道那傢伙的衣服這麼脆?”“你看看他們的裝備,這麼齊全, 這麼精良,好歹衣服給我像樣點啊, 合著經費全是從布料伙食裡面省出來的?我敢打賭,那傢伙八成摳門得胖次都沒穿。你找人確認一下。”“總之不是我的錯, 錯的是黑心的服裝廠。搞毛啊,不知道客戶中也有作奸犯科的傢伙?他們就該料到這種可能……”跡部的食指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敲著,他也不打斷銀子喋喋不休的抱怨和沒有道理的推卸責任。一雙蒼青色的眼睛就這麼盯著銀子, 像是對她的話抱有無限耐心一樣。銀子被看得越來越心虛,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本來活泛的思路也開始打結。媽蛋,這是不會善了的節奏啊!想來也是哈, 換了她,有人因為一時得意忘形搞這麼大的爛攤子讓她去擦屁股,她也得掐死那人再說。銀子把視線轉到慈郎那邊——小王八蛋快來分擔點火力啊!所幸這頭羊還沒有黑心到底,加上本來就是自己央求幫的忙,總不能眼看銀子一個人背鍋。他拉了拉跡部的袖子“你別怪坂田了,一切都是我發起的,神奈川是我要來的,人是我拜託救的——嘛,雖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倒黴。可一切的責任在我,坂田她真的很好,雖然牢騷連天,但還是一直包容我的任性。”“如果要拿人對這次的事件負責的話,那應該是我。”銀子感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握住慈郎的手“好孩子——”然後轉向跡部“看,這貨承認了,早跟你說錯不在我。撒撒!怪他,他負全責。”慈郎“……”這就是所謂的我把你當戰友,你卻踹我一臉?芥川慈郎,首次見識到了人性的醜惡,道德的悲哀,大人的無恥!可他不是銀子,自己說過的話是沒辦法若無其事的吞回去的,見跡部看過來,終究沒有改變說法的意思。跡部嗤笑一聲“我當然知道是你牽的頭。”“誒?”兩人同時看向他,一臉不明所以的懵逼。“這傢伙身無分文,又舉目無親,有什麼理由來神奈川?神奈川又沒有免費的柏青哥。”“慈郎,別試圖糊弄我,本大爺比你想的更瞭解你。”跡部的眼神銳利的釘在他身上“你這傢伙平時懶懶散散,實際上是個非常善於營造機會一擊必中的傢伙。”“想一直待在安全的領域就不能頻繁妄動,可有這個前科累累的傢伙,不要說一直表現良好的你了,換任何一個人,她都是首要懷疑物件。這麼安全又難得的機會你怎麼可能放過?”慈郎委屈的低下頭,有一種小孩子幹壞事自以為沒被發現,良心發現跟大人坦白卻被告知剛翹尾巴的時候就被看穿了的挫敗感。銀子頓時有種沉冤得雪的感動,她抓住跡部的手“原來你一直都知——”“誒?不對啊,你特麼一直知道那幹嘛非要賴我頭上?怎麼說怎麼說就是不聽,該不會這會兒是為了裝逼才一副早看穿的樣子吧?”跡部一把捋開她的手“你不可能是無辜的吧?”“你這傢伙脅迫是沒有用的,要麼利誘,要麼就是被抓住了把柄。慈郎這個月上課睡覺才被做了家訪,零用錢就這麼多,不可能在這種地方鋪張。那隻能是後者了。”“說吧,做了什麼事?”銀子收回手,眼睛看向別處拒絕和跡部交匯。說,說不出口,摸中學生錢包什麼的說出來會被人道毀滅的吧?忍足看著這個三言兩語就被跡部拆散的聯盟搖頭嘆息,這就慫了?早著呢,跡部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回事。果然跡部冷笑兩聲“那好,這件事可以暫時先揭過不提,我們再來說現在的情況。”“慈郎,你告訴我,什麼樣的原因,讓這傢伙這麼急於炫耀,搞成現在這幅德行?”這會兒慈郎已經不敢隱瞞跡部了,而且被踹了一臉的他沒有提銀子打掩護的意思了。聽跡部問,他想都沒想就全部倒出來“哦,坂田想睡幸村,救完人以為人家要從了她就得意忘形了,拎著劫匪的身體當繡球揮——接著就掉下來了。”整個房間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大概過了兩分鐘之後,才開始恢復運作。向日嶽人“呸!不要臉,明明推了跡部了。”日吉若“這傢伙靠不住,看臉就知道的事。”忍足侑士“我的評價不變,銀子小姐一直是勇士。”宍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