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是你?”甚平這會兒才看清銀子的臉,很是驚訝“那次毆打天龍人之後,老夫還以為你會在世界政府的圍追堵截下暫時躲起來,沒想到才過不久又來到了他們的大本營。”銀子見甚平對她還有印象,也一副熟人的架勢“喲!又見面了,上次之後我就覺得咱們有緣,沒想到這兒都能見面。”這話說的,不過甚平心寬——“小姑娘,三番兩次鬧這麼大的事,真的不怕海軍動真格討伐你嗎?”生性敦厚的他對於銀子當時的行為不管怎麼說雖然覺得魯莽,還是對她的動機表示認同的。所以諄諄勸導到“現在是多事之秋,他們可能沒有精力顧及你,但不要想看世界政府的能量,可以的話,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先低調行事吧。”有時候實力或者背景真的是說不準的東西,就像艾斯,論實力世界政府有意讓其填補七武海的空缺,可見其眾望所歸。論背景,白鬍子可是羅傑以下第一人,當世海賊的無冕之王。這等牽一髮動全身的傢伙,如今卻真的在海軍的一意孤行下走上了絞刑臺,世界會掀起怎樣的動亂,又有多少本來在各方庇護下的平民勢力收到波及。一想到這裡甚平就覺得心口作痛。相比他的心懷慈悲,克洛克達爾的視角就不一樣了,他聽了甚平的話,終於用正經的審視眼光打量了一番銀子——“嗯?老子被關起來這段時間看來航海路上又出了些不得了的人物呢。”“不,倒不如說,最近出現的新人都是實力怎麼樣另說,膽量倒是一個比一個滔天的傢伙。”想到當初一介新人就敢帶著幾個小鬼隻身挑戰他的草帽小子,克洛克達爾就一陣咬牙切齒,關鍵是還被他給拉下馬了。雖說一個勢力的坍塌不可能僅僅是因為一場敗仗,他的倒臺更是多方政治因素在裡面,可唯獨讓他火大的還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小鬼。“嗯!說起來老冤家了。”銀子在他稍微回憶起之際突然爆出一句“因為我也是草帽一夥的新船員嘛!”“如果那時候就加入團隊,說不定揍你的時候阿銀我也有份呢,很有緣吧?”“這——這小丫頭!”克洛克達爾被梗得說不出話來。這陰魂不散的一群小鬼!“行了行了!”銀子揮手,對兩人到“反省的還是扎小人的都先放到一邊,幹活了!”不待他們回答,銀子就用木刀劈開了牢房門。裡面的犯人們魚貫而出,除了甚平和克洛克達爾以外,還有數位窮兇極惡之徒,但這些人銀子就沒多大印象了。銀子拉著甚平的手銬琢磨“怎麼辦?我手裡的鑰匙不是這種型別手銬的啊,還得和r3匯合才行。”“哼!有破開特殊材質牢房的能力,那想必也能徒手扯爛手銬吧,找什麼鑰匙,麻煩!”既然被放出來了,克洛克達爾倒是沒有再矯情。“我倒無所謂,可你們的手要是受傷太重的話,派不上用場我也很難辦吶!”銀子坦言。“你把老子和哪個軟腳蝦相提並論了?”克洛克達爾一臉傲慢“關在這裡的人可不是上面那些沒骨氣的傢伙。”“行行行!你都這麼說了我有什麼意見?”銀子率先握住克洛克達爾的手銬,抓住雙手只見的地方慢慢使力,堪比鑽石的海樓石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形,崩潰。但被束縛的能力者實際上身體乏軟,是提不起力量來抵禦這份力道的,只能被迫承受擠壓骨骼的痛苦。可克洛克達爾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在這途中緊緊的盯著那雙限制了他這麼久的手銬,臉上勾起一抹暢快的笑容。“嘭!”的一聲,海樓石應聲而碎,眼前的克洛克達爾在同時幻化成沙。當甚平要出言提醒銀子小心他反噬時,卻看到銀子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那沙在牢房你竄來竄去,像是活動開了一樣才重新凝聚成人形——“嚯?就這麼相信老子不會捅你一刀?”克洛克達爾掛著邪氣的笑“老子可不會遵守你們小鬼自以為是的那套天真做派。”銀子也揚起一個無所謂的笑容“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即使你出手,阿銀我損失的不過是白費力氣扯斷一條手銬的功夫,看清楚狀況,沒輕舉妄動撿回一條命的是你自己啊大叔。”“哼哼哈哈哈!”克洛克達爾朗聲大笑,倒是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面的念頭估計自己才清楚。接著就是甚平,銀子不確定魚人的身體強度,問了一聲“可以嗎?”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開始動手。甚平的手銬是和克洛克達爾的又略有不同,是木板拼接以海樓石為主體的,面積更大,感覺更無從下手的樣子。銀子以洞爺湖作為槓桿才找到著力點,將手銬毀掉的。不過甚平吃的苦頭就比克洛克達爾還要多了,鬆開的時候手都青了,但他表示不用介意,魚人強大的恢復力,等他到達戰場的時候就可以完全派上用場了。很多事不用說,既然銀子表示是草帽小子的船員,那麼作為艾斯的弟弟,她的船員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可想而知。甚平雖一開始拒絕世界政府的提案而被關押,但事情真正無可挽回的時候,他也得負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