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裡也經常做服裝改造呢,只不過沒有安見小姐這樣創意大膽,畢竟這套禮服最難得的就是面上這層手工刺繡薄紗,估計也是從昂貴的禮服上拆下來的吧?一個不好毀掉了怎麼辦?”在上流社會,禮服這玩意兒是沒有穿第二次的說法的,無論多貴!當然如果多年後有了女兒或者年齡差距較大的妹妹,可以穿屬於母親或姐姐曾經的禮服,以示親密和傳承。但是如果一個人穿了同一件禮服兩次,那就是極其失禮的事了,並且還讓人懷疑自身家族的財政狀況。另外兩個女孩兒看了安見一眼,見她的臉色委實不好看,但這份怒意是來自於被戳穿還是被汙衊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她們今天剛見面的時候就說到了關於禮服的事,因為以前確實看到過她穿這種紗面的禮服。當時安見的解釋是她太喜歡這款手工刺繡的覆面了,所以忍不住找義大利那邊設計了一套同個系列的。不過對於安見的疑慮暫且不提,兩人還是不會容忍這樣的傢伙踩在她們身上耀武揚威的。便到“黑澤小姐明明都沒怎麼見過禮服,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呢。”這是諷刺她外行充內行了,如果真的到了對動輒上千萬日元的禮服如數家珍的地步,那即便是設計師或者相關的手工藝者,在業績也是頗有名氣了。想到此兩人對於安見的疑慮又去了幾分。黑澤綾笑了笑“沒辦法,畢竟家裡有個鑽研了一輩子的,雖然潮流風尚什麼的只能依樣畫葫,但工藝剪裁方面還是頗有自信的,尤其是刺繡一道,即便流派不同,但要捕捉其中的不協調感倒是很容易呢。”她晃了晃手裡的杯子,顏色清透鮮豔的果汁在水晶杯裡漂亮得驚人。黑澤綾抬頭,臉上已經沒了那副對什麼都一無所覺的迷糊樣,笑容在這個角度看來竟有些詭異。明明是平視,但三人卻彷彿被她居高俯視一般。“從前年的政治醜聞,到前不久的社會話題,安見報業已經連續不少次因為取證不嚴,措辭不當被事實打臉成為眾矢之的了呢。”“真的難以相信,這是一個擁有百年曆史的正規傳媒集團,而不是譁眾取寵的外圍小報。想十九世紀那位安見先生創辦這份產業的時候,怎麼都不會想到後代的經營者居然無視每一份報紙都會印在首頁上的理念,捨本逐末的為了博取一時的競爭力無視事件的真實□□?”“呵呵!關鍵裡面甚至涉及到會激怒執政者的成分。”黑澤綾抬了抬手指,附近的傭人過來又替她替換了空杯。“安見小姐說得對,今天確實應該暢飲一番,畢竟平時也不怎麼能喝得到。你何不也如此?”“畢竟最近集團財政瀕臨崩潰,銀行催收債務,連添置新的禮服都費腦筋的話,恐怕處境是真的辛苦呢。”她一口氣將人家的老底戳了,不管是不是她所預料那樣,總之禮服有問題是事實,再說特殊情況信口胡謅黑澤綾還沒有那麼高的道德覺悟會產生什麼負罪感。只見另外兩個姑娘已經是目瞪口呆,安見小姐卻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仔細看還有被強壓下的驚慌,一雙眼睛看著黑澤綾銳利如尖刀一般。黑澤綾不為所動“對了,剛剛野通小姐和藤井小姐說過安見小姐是繼承人來著,那麼安見報業如今的處境也就不意外了,畢竟連繼承人都不怎麼會說話,還怎麼指望員工?”“哦!失禮了。”黑澤綾狀似說錯話一般捂了捂嘴巴“嘛不過我沒關係,畢竟我說錯話最多被家長抽一頓。”如果真的可以,安見真的想上去撕了這個臭丫頭的嘴,但跡部前輩的晚宴不是誰都能放肆的地方。可她出身至今沒在任何人面前這麼難堪過,真真是無法容忍。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和這邪門的丫頭糾纏了,雖然不知道她胡說八道的成分有多少,但她家的處境危險這是事實,野通和藤井是她的跟班,家族利益一致倒是好封口,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安見試圖起身,但看著眼前的那張臉就什麼都忘了,手裡的杯子突然往前一傾,鮮豔的果汁按照慣性濺在了黑澤綾粉色的禮服上,斑斑點點的極為刺眼。三人同時發出一陣驚呼,反應比黑澤綾本人還大,安見一副歉意的樣子“對不起,黑澤小姐,我老是笨手笨腳的。”“怎麼辦?禮服這樣不能還了吧?”一個鄉下丫頭怎麼可能負擔得起昂貴的禮服賠償?唯一的希望只有赤司君了,那就更多的暴露自己的貪婪和愚蠢吧?心裡流淌著惡意,嘴上卻到“你會原諒我的,對吧?”畢竟這種層次可沒有賠償這一說,不過區區一件禮服而已,如果她真的敢說出賠償的話,那就見識一下自己在這裡是多麼格格不入吧。黑澤綾眼見著果汁滲透進禮服裡,她身上也沒有手絹,有也比不上液體的滲透速度啊。而且這些昂貴的禮服面料嬌氣,連洗都不能洗,更何況其他了,衣服確實已經報廢了。她看了看那女孩兒拙劣演技下的得意與惡意,這就是從文斗升級為武鬥了?都說了她不怕事,只要先先動手的那個不是她,那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