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見情況不對卻不樂意了,說好了大家不穿內衣香噴噴的一起來枕頭大戰呢?可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黑澤綾拖走了,那幾個和她一起回來的女孩子甚至在門框上看到他刨出來的十指溝壑——“照橋同學,就這麼期待嗎?”黑澤綾把人按榻榻米上,狐疑的看著她“我發現你好像有點不對啊?”雖說不能說有多瞭解照橋同學,但她渾身上下一舉一動無不透著女神的光輝。眼前臉還是那張臉,但女神光輝卻沒了,反而多了一種微妙的猥瑣氣息,雖然不至於讓人討厭,但違和感還是很強烈的。對,就跟她第一次認錯齊木一樣,臉是差不錯,但氣質上的違和感還是很強烈的。因為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反而會多想一些,並不會再用不可能這樣的理由糊弄自己的直覺。再加上剛剛海面的事,黑澤綾看著眼前的‘照橋’,試探到“你是誰?”‘照橋’頭上的冷汗刷的就冒出來了,眼神偏移舌頭打結到“我我我,我就是照橋心美啊?還能是誰?”得!這傢伙明顯心理素質不怎麼過關,嘴放否定著,但肢體語言完全就是另一個答案呢。黑澤綾心道既然既然這麼經不起詐,不妨試試能不能從她嘴裡撬出點什麼。直覺今晚發生的所有怪事恐怕都能找到一個關鍵的節點。她嘴唇一勾,露出一個獰笑,在酒店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特別嚇人——“你說,要是現在把你捆起來塞衣櫃裡。等找到真正的照橋同學再把你扔進憤怒的後援團裡,你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會被憤怒的粉絲們剁成肉醬吧?膽敢冒充他們的女神什麼的。還有剛剛的女孩子們,也饒不了他。鳥束零太成天能看見那麼多幽靈鬼魂,但膽子並不算大。實在是幽靈的形態其實並不像大家猜測的是死前那刻一般悽慘,而且剝除了為人時的記憶,靈魂迴歸純白,大家都是善良的存在。此刻眼前的女孩子不管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恐嚇的內容明顯比鬼魂嚇人多了。就他的精神強度,要是自己的秘密早就束手就範招了,可那個師傅的秘密。轉學第一天那傢伙就用衛生紙捲成尖刃捅穿廁所門警告過他,前有狼後又虎的,鳥束零太膝蓋都開始瑟瑟發抖。黑澤綾見這傢伙已經開始動搖了,便想著再加把力,然而下一秒,眼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就消失了。是真消失,連根頭髮都沒剩下,就如同剛剛整個酒店回到原地一樣,發生在眼前的無法理解的現象。這就好玩了,雖然這麼說很傲慢,畢竟未知的事物總伴隨著未知的危險,可黑澤綾還是不可抑制的打從心裡產生了不小的興奮。如果不是現在正是深夜,她都想打電話給赤司了。畢竟這種事別人或許會當她開玩笑,可赤司卻知道她什麼時候開玩笑,什麼時候認真的。黑澤綾卻不知道被傳送過的鳥束零太告知自己為偽裝照橋同學被拆穿的訊息,齊木已經愁的快抬不起頭了。好不容易才把照橋同學糊弄過去,偏偏又好死不死的讓最棘手的班長髮現端倪了?那傢伙雖然不是對別人的隱私刨根問底的型別,但卻是對自己好奇的事抱有強烈執行力的傢伙。他們還打算讓照橋同學就在這邊睡一晚,明天早晨之前再把她傳送回去,看來是不可能了。齊木一個瞬移將三人都弄到酒店的走廊,兩人輕輕把照橋同學往門口一放。鳥束那個笨手笨腳的,在放人的時候不小心把人家的腦袋磕著了,發出了一聲脆響。裡面還沒睡的黑澤綾一下子就聽到了動靜,齊木兩人拔腿就逃,堪堪在門開啟的時候瞬移出了走廊。黑澤綾把照橋同學搬了進去,看她腦袋的方向應該剛剛磕門上了,這都沒醒,也是沒神經的。她總覺得不管酒店被搬到海面,還是那個冒充的照橋同學,以及真人馬上就回到這裡的一系列聯絡起來。雖說這樣猜測有些武斷,但黑澤綾卻有種有什麼存在在極力描補的感覺,即使闖了禍笨手笨腳收拾殘局一樣。第二天起床照橋摸著後腦勺覺得後面好像有個包,不過想到昨晚夢到和齊木出現在城堡裡的夢境,又只顧得上害羞了。黑澤綾昨晚還迫不及待的想找赤司分享並分析這事,不過轉念一想能辦到那種事的傢伙萬一還注視著他們怎麼辦?總之謹慎點還是下週當面說吧。上午逛菠蘿園的時候除了目良同學把人家的試吃展位差點吃垮以外,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只不過後來逛展會倒是各有各的狀況,不多都是小事,除了海藤差點被忽悠二十幾萬買一堆不知道意義何在的玩意兒,還有燃堂差點被碰瓷以外。黑澤綾一天下來光給這些傢伙處理突發狀況了,自己都沒好好玩。回學校的時候,她和齊木坐在了一起,總覺得這傢伙好像欲言又止的。“怎麼了?拉肚子還沒好?”黑澤綾疑惑道。齊木嘴角抽了抽,這頁能不能翻過去?也不想想是為了哪些不能去修學旅行就死氣沉沉的傢伙,他才和颱風搏鬥,又扛著飛機在空中飛了半天。就是因為白天太累才會大意的在沙灘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