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軍敗在遠超自己體格和體能的對手面前,說實話也不算冤。這時候賽場內一個高大的黑人見到奇蹟們顯眼的存在感從球場裡走出來,操著蹩腳的日語挑釁到“這就是日本的籃球?一群小個子在場上竄來竄去真是滑稽,不是最近有個奇蹟世代嗎?出來吧,教教你們日本人,外號是不能隨便起的。”這話頓時就激怒了籃球部的一百多號人,但鑑於剛剛二軍輸得慘烈,一時之間大夥兒都把目光投向了以赤司為首的正選。可正選們的表情卻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義憤填膺。赤司輕笑一聲,朝球場內走過去,一開始那開口挑釁的黑人大個子還居高臨下輕視的看著這個在籃球運動中身高根本不算合格的傢伙。可隨著距離的拉進,他的表情卻越來越僵,甚至額頭開始出現冷汗。黑澤綾只能看到赤司的背影,可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的氣勢卻讓他們沒有直面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壓迫感。對方像是受不了這壓抑迫切想要掙開詭異的氣氛,在赤司走到面前之際張了張嘴打算開口。然而第一個才沒說出來,他就跪了!黑澤綾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黑人大個子真的在赤司一步步走過去的時候其實越來越薄弱,然後跪了!最關鍵的是赤司根本就沒有碰到他,這什麼操作?傳說中的那啥之氣?說實話現在她不是很懂赤司,冷不丁就解鎖一些奇奇怪怪違背常理的技能給她看。單說眼睛的顏色,人格分裂會造成虹膜變色嗎?這又是什麼原理?黑澤綾這邊不合時宜的想著,卻聽赤司居高臨下對剛才還囂張不止的黑人到“你說話站得太高了,聽不到呢。”然後便沒有再理會對方,而是徑直走向被打得狼狽心情頹喪的二軍。他像其中一人伸出手“可以站起來嗎?”“隊長?”二軍的成員看著赤司,臉上羞愧到“對不起——”“沒有這回事。”赤司將人拉起來“如果對手是真正的籃球部成員,你們輸掉的話絕對不能原諒。”他指的是對方夾在在眾多外國人裡面那兩三個真正的籃球部的正選隊員。“但現在的狀況能將比分咬到這種程度,你們做得很好。”帝光的理念雖然是一切以勝利為前提,可明顯為這種特殊狀況負責的不應該是二軍。“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明天降格為三軍,訓練加倍,下個月的升級測試加油吧!”得到懲罰的幾人倒更像是將心裡的大石落下去一般,不但沒有不滿,更顯得多了幾分幹勁。對方球員聞言卻不認同赤司的話“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們就是我們籃球部的正式球員,這學期引進的交換生,有什麼問題嗎?”“哪裡?”赤司回頭對對方的隊長到“全國大賽的規定並沒有說留學生不能參加,貴校留學生即便多了一點,也不是什麼違法規定的事,很合理。”對方聞言臉色還沒有開始得意,就聽赤司接著到“不過,我聽說貴校已經打進了東京賽區的四強,如果再贏兩場的話,就能得到全國大賽的出賽權了。”“是又怎麼樣?”對方隊長不知道這傢伙突然報他們今年的戰績名次是怎麼回事。只是作為連續幾年的全國冠軍,帝光是不用參加預選賽開始的一路淘汰賽的,僅僅是東京賽區的決賽打一場,然後直接進軍全國大賽,這就是連勝者有別於人的待遇。他有些惱怒,以為帝光的隊長要藉著這些優勢羞辱他們,就聽對方說了一句讓他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的話——“真可惜,明明已經打到這裡了。可是怎麼辦呢,我不想在全國大賽的賽場看見你們。”不想?不想又怎麼樣?大夥兒都各自看不順眼。但全國大賽的出賽權他們是不可能失掉的,另外三所學校的實力根本就沒法比,即便最後一場和帝光的比賽勝負不論,按照積分他們照樣可以參加。可隨機腦中一閃,他明白了這傢伙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要在今天從肉體和精神徹底擊潰他們,到本週比賽甚至連那三個對手都沒法贏的程度?就因為這傢伙的一句不像看到?豈有此理!對方隊長怒火中燒,‘砰’的一聲將手裡的籃球砸出去,也沒有看一眼,大步走過來準備拎起這矮子的領口回應他的挑釁。就看到帝光的隊長突然臉色一變,沒了剛才氣定神閒的樣子,甚至顯得有些驚慌的向場外跑出去。黑澤綾在意識陷入黑暗之際,心裡閃過一句p。作為副手,跟在赤司後面也遇到過不少衝突,讓人激怒跳腳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怎麼就剛好這次站這麼遠也中槍。別說,籃球那玩意兒雖然空心有彈力,但重量也不輕,根據這次以頭試法的經驗,以後再也不敢小看被球砸到頭的人了。黑澤綾恢復意識的時候,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臉上有個溫暖又略帶粗糙的觸感。蹭得她的臉和脖子癢癢的,她有些不適的搖了搖頭,然後睜開眼睛。帶著乍醒之後的茫然,眼睛掃了一週才發現這裡是學校的保健室,斷片的意識又重新連線上了。是了,她被人意外的一球掄暈了,羞恥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