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和奶奶相提並論,但這麼多年耳濡目染, 加上近幾年開店經常打下手幫忙,對於製衣的工藝還是比一般人瞭解的。讓她獨立做衣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剪裁和版型肯定不是那種可以和國際高定相提並論的質感了, 但放在普通人的眼光裡依舊很不錯。聖誕節他們一整天都打算在外面過, 說來穿情侶毛衣挺羞恥的, 但除了這個她好像也沒有別的特長了。赤司收到毛衣的時候卻很高興, 他還說小時候他媽媽也試著給他織過毛衣,不過最後出的成品有些慘不忍睹就是了。花紋亂七八糟不說,連袖子都是一隻長一隻短, 不過那年他和父親就這麼穿著滑稽的毛衣過了聖誕節。他還記得當時壁爐裡的火焰很溫暖。黑澤綾聽完頓時覺得赤司家算是把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這句話發揮到極致的型別了。平時就很容易看出來他和他母親感情很好,這麼多年過去了記憶中母親的形象還是沒有淡去。也聽得出當時的家庭結構中,即便父親嚴苛,但日常生活中也是不缺乏溫情的, 只不過現在的氣氛就生硬了很多。大概赤司也不是那種會撒嬌的型別吧,這麼一說來,她家雖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但剩下的奶奶卻把她養得很好。聖誕節當天他們相約穿那身毛衣出來,雖然赤司送過她紅色的裙子,但自己倒還是第一次看赤司穿這麼張揚的顏色。他平時私服的色系都是暗色,在帝光的校服和球衣又都是藍白色調的,當時他送自己裙子說的那番話,黑澤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同樣也可以套在他身上。聖誕節的時候天氣是很冷的,即便沒有雪花飄落,在外面站久了也能把人手指凍僵。回頭看見向她走過來的赤司,他外面也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這樣的色系看起來又帥氣又溫暖。黑澤綾頗有種小時候替芭比娃娃穿上自己做好的衣服一樣的成就感,加上內心激動,樂顛顛的就鑽進赤司懷裡,雙手伸進大衣裡隔著毛衣抱著他的腰,臉貼在胸前一個勁的蹭。赤司回抱住她,摸了摸她的頭髮“等很久了嗎?讓司機接你你不讓,現在臉都是冰的。”黑澤綾搖搖頭“聖誕節就別麻煩大叔了,我們這樣在外面過一整天多好。”“走到哪兒就是哪兒,累了坐下了休息,看到好玩的就去玩。”赤司一怔,隨即笑到“嗯!聽上去不錯。”兩人牽著手就這樣開始在街頭漫步,節日的氣氛很濃,到處都是打扮可愛的年輕情侶,還有商場店面外一個比一個漂亮的聖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