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嗯,你很好,是我非要用最挑剔的角度看待一個女孩子,真差勁呢。”黑澤綾揉了揉鼻子,埋頭傻笑。笑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上衣釦子全解開了,領口被脫到了肩膀的位置,胸部也沒有好好的待在內衣裡,裙子下面還涼颼颼的少了件關鍵的東西。她忙推開赤司想整理自己,卻被赤司捉住了手,然後慢慢的幫她整理。黑澤綾臉紅紅的,脫的也是他,穿的也是他。可這傢伙還不肯安靜,邊給她扣扣子的時候邊到“真狡猾呢,綾,只有一個人去了。”“閉嘴!自找的。”“嗨嗨!”他無奈的嘆氣。最後那條紅□□咪胖次被黑澤綾一把搶了過來“我自己來。”之後黑澤綾跑到浴室清理了半天才敢出來,果然脖子上又到處是印子,才剛剛解放的遮瑕筆又要出征了。按照慣例,每次跟其中一個親密到某種足以引發強烈嫉妒的地步,另一個就會出現。黑澤綾是真的怕她出去人就換成了另外一個,按著她又要來。不過所幸的是這次沒有,估計是上次說過的,被警惕得厲害的原因。她哪裡會知道,直到她出來的前一刻,在金色與紅色之間不斷閃爍的左眼才最後定性,精神中的兩人就差點沒打一架了。所以她出來之後,耗費心神的赤司有點疲憊的樣子。黑澤綾不知道這些,把人拉出了房間,也不去酒店的餐廳了,直接下樓在附近的商業街找東西對付了午餐,就要赤司送她回去。赤司自知理虧,只好叫來了車。黑澤綾到家的時候連店裡都不敢去就急匆匆上了樓。翻出立領的襯衣換上這才應付下了後面的事。星期一去學校的時候,一早就被班主任老師叫進了辦公室,說是要為運動會做準備。“可是老師,運動會是兩個月後。”黑澤綾嘴角有些抽,她就沒聽說過這麼早開始準備運動會的。即便初二那年冰帝中學有個學長大手筆造了人工雪山,還動用了飛艇還是飛機來著?總之是可以幾十人在裡面跳舞那種。當時她被赤司邀請去湊熱鬧,據他的說法這麼大的工程也僅僅準備了不到兩週而已。那怕平民不能跟富豪比效率,但更不可能跟富豪比手筆啊?兩個月的準備期是什麼鬼?誰知老師若無其事的揮揮手“安排下去吧,我們學校的運動會歷來被詛咒,多的是收拾的簍子。別擔心,啊,反正意思意思就行了,沒人會抱期待的。”老師,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您如此滄桑?黑澤綾想不明白,不過難道這就是他們學校的競技類社團扶不起的原因?黑澤綾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關鍵點。“啊對了,幫老師把習題冊帶回去發了。”“好!”黑澤綾找到那一小摞題冊,不重也不多,她一個人就可以輕鬆抱走。不過還沒出辦公室門,手裡的東西就被人接了過去。黑澤綾抬頭,是個不認識的男孩子,可能是外班的人,穿著一年級的校服,紫色頭髮,頭上還纏了白色的頭帶。最奇怪的是褲腿挽到了小腿上,穿的還是木屐——“這個,違反校規的吧?”黑澤綾指了指他的木屐“小心一會兒風紀委員逮你。”男孩子爽朗的笑了,他的聲音輕快而活潑“沒關係沒關係,別看我這樣,好歹也是靈能力者,有盯梢的人,不會被逮到的。”“重點在這兒?”黑澤綾好笑到,看他熱心的樣子,便到“謝謝你了,你是哪個班的?順路嗎?”“b班,我是今天才入學的轉校生,吶吶!說起來你沒注意我剛剛說的話嗎?”鳥束零太指了指自己“我是靈能力這哦,可以看見別人的守護靈來著,怎麼樣?有興趣嗎?要不要給你看看?”黑澤綾看過去,只見這孩子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急於炫耀,迫切吸引注意力的氣氛啊。她一般是不會捧場這樣的遊戲的,玩起來就沒玩沒了了,不過想到人家今早才來,自己有可能是和他後來快上課了齊木才一個人回到了座位, 對著班長調侃的微笑, 他覺得有點頭痛。講道理, 他的能力雖然多, 但一般不會輕易動用在周圍的人身上。而且班長的體質也有點邪門, 類似心理暗示的能力在她身上真的沒有多大效用,雖然原因他已經明白了, 出在她那位男朋友身上。對於戀人的強烈印象和執念怎麼可能因為普通程度的暗示所扭轉, 他也是倒了血黴和人家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班長在看待他的角度比普通人客觀也成了無可奈何的事實。但這傢伙敏銳又屢屢誤打誤撞的本事真的讓他頗為苦惱啊。扭轉這個局面的辦法當然有, 憑他的能力一瞬間至少能相處四十種以上的解決辦法。但他一再強調過一句話,那就是超能力絕不是萬能的, 有利必然有弊。偶爾幾次那個只會舔上司鞋子的蠢爸爸說漏嘴需要他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他僅僅也是用記憶消除的香蕉棒代替了關鍵詞。思維是極度複雜精密的領域,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玩弄指掌, 況且他對輕重的把控一向不怎麼擅長, 所以從來不敢下猛料。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