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紫原聽了就不滿了,感覺這傢伙在互相推諉責任一樣“我沒有得寸進尺,奶奶可喜歡我了,還說讓我常來。”“敦你給我閉嘴!”赤司咬牙到,他倒是得看看自己的話給這傢伙鑽空子帶來了多少便利。心裡不滿得要命,至今為止綾對於和他的關係,在家人面前還遮遮掩掩的,沒料到有些混蛋已經把登堂入室當做常態了。可這令人羞恥的嫉妒又不能說出來,赤司還在想這麼繞開自己的本意給這傢伙一點警告呢,紫原就大喇喇的把他的心思扒了個乾淨。“你別有氣撒在我頭上,就算是赤仔也碾爆你哦。”紫原瞪著他到“我知道你嫉妒我,奶奶每次知道我要來都會準備好吃的,你就沒有,還沒法進門,嫉妒也沒用。”赤司的面子被掀了個底朝天,端的想立時把這混蛋塞後備箱裡,開到河邊隨便綁塊石頭沉了。好歹黑澤綾還有點顏色,知道對紫原每每開方便之門,卻每次將他拒之門外這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見紫原耍橫又抽了抽他的後腦勺“怎麼說話呢?下午買的零食還沒吃完呢,就想著過河拆橋啊?當心他收回你的生活費。”誰知紫原聽了越發不肯消停了,要不是車裡空間小妨礙發揮,黑澤綾都懷疑這熊孩子能一屁股坐地上扭麻花耍賴——“那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你不管我跟那有什麼差別?他有時間關心我的事嗎?他成天就知道忙,到時候我一個人在那邊,飯也吃不飽,零食也沒人記得買,你一個人留在東京幹什麼?誰都不管了。”黑澤綾的臉都快皺成了苦瓜,平時只要給包零食就能輕鬆的在他身上轉移話題,今天倒是從頭到尾不依不饒。她一下午嘴都說幹了,自覺已經應付不了這傢伙了,忙向赤司使眼色——你來,搞定他!可赤司這會兒哪裡比她平靜多少?慘遭自己平時的縱容打臉不說,沒料到這混蛋某些層面上待遇超出他這麼多,最後甚至大言不慚的要把人搶到身邊去。他心裡想得要命都不能這麼胡攪蠻纏呢,這混蛋哪裡來這麼大的臉?果然仗著智障佔便宜?“敦,現在馬上下車回家,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誰管你?你也要回京都吧?”紫原鄙視到“自己沒本事把人帶走憑什麼不準別人做努力?”赤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時間被懟得肝疼。黑澤綾見紫原已經不顧後果無差別攻擊了,連忙捂住他的嘴“知道了知道了,下週星期六我陪你去陽泉嚐嚐他們的餐廳,你給我消停點,下車吧。”紫原自知再怎麼撒潑耍賴她也不可能這會兒就答應跟他去陽泉,只得悻悻的勉強答應,琢磨到時候怎麼再磨她。送走熊孩子,車裡的兩個人都跟打了一場仗似的,身心俱疲。赤司恨恨到“買下叔叔工作的公司吧,然後讓他去經營西伯利亞的分公司,讓敦那混蛋去西伯利亞和熊玩。”黑澤綾悚然一驚“你腦子壞掉了?這是人乾的事?”這當然只是氣話,赤司對別人尚且不予評論,知道對她還有紫原是很溫柔的。即便再希望她去跟著去京都,但仍會考慮到她的立場和對家人的顧忌,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他幹出任性專橫的事,黑澤綾也不會真的認為他是個不可救藥的傢伙。眼見赤司還在生氣,顧忌紫原未來一段時間不會好過,黑澤綾忙坐近一點給他順毛。“你也別跟他計較,那傢伙就是個小孩兒,不過高中是該把他一個人扔秋田試試了,要不然長大了還這麼傻乎乎的。”“呵!放心吧,那混蛋聰明著呢。”赤司嗤笑“他永遠有見人下菜的本能,知道誰對他好,誰會縱容他,誰又是無關緊要的,你擔心他吃虧?”黑澤綾點點頭,這確實是,紫原看著低能,但意外的對別人的心意很敏銳,不會傻乎乎的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更何況他那個頭和脾氣也輪不到別人欺負他啊。她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赤司的背,這會兒秋天已經到了,校服也從清爽的短袖換成了長袖襯衣和外套。可即便隔著一層外套,黑澤綾也能清晰感覺到赤司脊背上分明的肌理。說起來,赤司雖然不像那幾個傢伙反人類一樣的身高,但作為搞運動的,身體強度卻是半點沒有打折扣的。和同齡男孩子的纖細羸弱,穿校服都有些鬆鬆垮垮的不一樣,他們的身體很結實,挺直的脊背,不凡的氣勢,在人群中也會不自覺的吸引到眾多的視線。黑澤綾記得二年級下學期的時候發生過的一件尷尬的事。那時候虹村隊長剛剛隱退,赤司成為新的隊長,有一天她拿著一份緊急檔案到籃球部,需要赤司馬上確認簽字。所有人都在籃球場上開始熱身,唯獨赤司不在。黑澤綾就問紫原他人在哪兒,紫原叼著根棒棒糖說他在更衣室整理點東西,讓她自個兒進去找他。這個倒不是什麼失禮的事,因為更衣室很大,不僅僅是用來換衣服而已,裡面還有休息區。平時整理資料,交流制定戰術也都是在那裡,只要避開更衣時間,桃井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她一般有緊急檔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