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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女孩兒不怎麼恰當,人家是社會人士,自己恐怕在別人眼裡還是小鬼呢。不過那女子確實很有存在感的樣子,頹廢的氣質,蒼白的膚色,就像視覺系的搖滾歌手。她見黑澤綾看過來,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衝她揮了揮“喲!”“你好!”黑澤綾便也打了個招呼。之後再沒有任何交談了,對方不像是熱情的人,黑澤綾也不是自來熟,所以在大門口便分開了。到學校後 赤司放學後的安排一般在學生會和籃球部之間轉移。籃球部的訓練強度並不小,而赤司又是個嚴於律己的人,即使那幾個人在同齡之中無敵手,但他並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要求。不過對於兩邊的時間把控,赤司還算遊刃有餘,畢竟他們這些下屬也不是光指望他一個人帶的,能入赤司眼的人不管怎麼說辦事還是很乾淨利落的。聽到裡面讓她進去,黑澤綾推開門,那個人沐浴在夕陽的投影中辦公的身影,緋紅的頭髮每每這個時候蒙上一層暖色的橘一般的情景已經是自己固有的印象。“會長,這是需要簽字的。”黑澤綾努力不讓看見赤司那一刻,各種蠢蠢欲動想要冒頭的雜念牽動自己。可以的話,尤其是工作的時候,她還是希望能維持之前那種平和流利的默契感。而這兩天發生的事顯然正破壞著這難得的工作氛圍,這讓她越發不能理解赤司是怎麼想的。她將手裡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準備撤回手的時候,卻被赤司拉住了手腕!苦心壓制的情緒頓時功虧一簣,黑澤綾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加上昨天那事還沒有釋懷,又被電話騷擾一番,再怎麼想著委曲求全也沒軟到這份上。“你在幹什麼?臉已經不疼了嗎?”而赤司就是有那本事在別人刀割一樣的眼神中漫不經心,他甚至還用大拇指蹭了蹭黑澤綾的手腕內側,讓她頭皮一麻,無端升起一股癢意。“那一下真的毫不留情呢,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口腔被牙齒磕破了,早上刷牙的時候稍微有點刺疼。”赤司這樣說著,金紅的雙眸中卻滿是某種讓人招架不住的東西“不過綾也是第一次,被嚇到了不是不能理解,所以原諒你了。”“下次如果被做了過分的事,只能打一下,知道嗎?”黑澤綾覺得這人的腦子已經壞掉了,從昨天開始就完全不能好好對話,頗有種雞同鴨講之感,但赤司是個腦殘嗎?她以自己相處快三年的判斷保證不是。那就是在耍她了,一想到此黑澤綾就越發惱怒,聞言便到“那現在可以打嗎?”“可以!”赤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打完之後會被怎麼對待,心裡做好覺悟了嗎?”黑澤綾腦中一下子就被昨天的那個吻,那令人恍惚的氣息,毫無招架的侵入,還有溫熱溼潤的觸感所佔據。此刻摩挲在自己手腕上的觸感便突然讓人心慌,她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拼命的想把手抽出來。然而運動少年的力量不是她能夠撼動的。“放開我!”黑澤綾焦急到,越發使力掙扎但對方就是像鐵箍一樣紋絲不動。赤司還挺享受她現在急迫可憐又不得要領的樣子,明明不喜歡別人違背自己的意願,但輪到這種狀況卻全然不是一個標準了。怕她再掙下去弄傷自己,赤司也就見好就收,他仍沒有放開黑澤綾的手,只是對她到“你不是想確定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嗎?”這話讓黑澤綾的動作一停,她沒料到赤司不僅僅是電話裡若無其事,真到面對面的時候還是這副全然不避諱的樣子。“綠間他們也不是沒有疑慮呢,但是我相信比起他們,你應該是最早察覺那個吧?”“站那麼遠可不能好好的觀察,來,走近一點!”說到最後,赤司的聲音像是染上了蠱惑的意味一樣,黑澤綾明明清楚這傢伙現在有多危險,自己的處境又有多不妙,但仍然沒辦法甩掉他的手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可疑之處毫無興趣,然後摔門離開。黑澤綾感覺自己其實內心已經隱隱抓住了最關鍵的地方,就待臨門一腳的求證,而赤司就這麼坦然無畏,予取予求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挖掘刺探,雖說好奇害死貓,但解決疑惑卻是人的本能。她忍不住吞嚥了一下,才發覺喉嚨早已乾涸,但視線卻無法從赤司身上移開。黑澤綾強迫自己的腦子放空,好讓混亂的邏輯不要再影響她的觀察和判斷。她試著以旁觀者的立場理解現在的狀況。拋開一切才發現,赤司哪怕什麼都不做,光是坐在那裡,和以往的不同之處已經不是顯而易見能夠形容的程度了。如果不是長著同一張臉,這根本就像是兩個人。或許別人沒有這麼敏感,但黑澤綾是幹什麼的?她這副會長的職務本來就是給赤司打下手的,再說得明白一點揣摩上意是每個副手的基本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