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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咲……——有點耳熟。三笠的眼神在利威爾和那位名為亞歷山大的中年大叔身上轉了轉,但還是沒開口。「三笠,別乾站著。」利威爾輕拍身邊的椅子,三笠猶豫了一會,卻還是順從的坐到位子上。利威爾這才淡淡的開口:「三笠是美咲姊的女兒。」這一回不只亞歷山大,就是三笠也詫異的看著利威爾。————————小草專用分隔線「亞歷山大。」嘣的一聲,在廚房耳朵靠著門板偷聽的亞歷山大被這一聲嚇的飛了魂,動作滑稽的跌倒撞開門,半個身子在客廳,腳則將堆在廚房角落的鍋碗瓢盆踢個亂七八糟,製造出可怕的噪音。——這是我家啊,為甚麼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待在客廳?亞歷山大揉揉疼痛的屁股,七手八腳的將滾進客廳的廚房器具塞回廚房,「啊哈哈……老大,我只是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利威爾嫌惡的皺眉,「去打掃我和三笠要休息的房間,一定要掃到一塵不染。」「可是,我家只有一間客房……」——老大,我可是在對你釋出好意啊。——孤男寡女共處一間房,這是絕佳的機會。「你睡客廳。」利威爾一臉理所當然的繼續下指令,「別忘了準備我和三笠要換的衣服。」將目瞪口呆的亞歷山大打發走,利威爾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神情複雜的少女,「三笠,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問我?」三笠搖搖頭。不是沒有疑惑,而是太多太多的想法積壓在胸口她一時間不知該從何宣洩。利威爾伸手輕敲她的頭,「你如果今天不想聽的話就算了,反正也只是段陳年舊事。」「不是的,我只是想到很多事……小時候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那個人是不是你?」「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利威爾一直不願意主動提起這段過去,雖然是一段彌足珍貴的回憶,但在他認為,三笠主動想起比起他說會更有用。三笠在調查軍團擔任實習生的四年中,利威爾就是這麼想的:三笠想起小時候他陪伴在旁的事,會間接瞭解到艾倫耶格爾不是世上唯一會關心她的人。再後來三笠逐漸認清幻想與現實的落差,開始注意到他時,利威爾想:何必讓三笠回想傷感的童年?就這樣,當作重新認識彼此吧。利威爾的話讓三笠有些尷尬,「其實一直有印象,只是很模糊也很瑣碎,我以為是場夢。」利威爾滿意的笑了,他溫柔的順了順三笠額前被雨水浸溼的秀髮,「你想聽嗎?我和你父母的故事。」……初遇是在一間孤兒院。利威爾自打有記憶,他的人生就是偷竊、搶劫、打架……不間斷,不只成了習慣,更是他的生存方式。沒有家人、沒有夥伴,他一直是自己一人。從來不需要思考人生如何過,他光是煩惱該如何解決三餐不繼的問題就夠費心神了。直到後來因為偷竊被逮,利威爾被送進孤兒院。當時的利威爾渾身上下都是傷,被偷竊的傷家求償無門,便將他揍的全身上下多處骨折……「……其實一點小傷也不算什麼,但你媽媽硬是拖著我包紮,弄得我渾身都纏著亂七八糟的紗布。她完全不瞭解骨折的意義,簡單性骨折只需要對骨折部分實施整復牽引,再拿樹枝固定就好了。只是,比起來你爸爸在旁邊擔心我會死掉,美咲姊好像有沒那麼笨了。」就是這麼笨卻又這麼真誠,利威爾想要拒絕都沒辦法,一開始還覺得他們跟在身邊礙手礙腳,到後來也就習慣了。「你爸爸並不是孤兒,他只是住在孤兒院附近靠打零工維生的貧苦小夥子,不過聽美咲姊說,你爸爸好像從看到美咲姊的第一眼開始喜歡上她了。我記得在我逃出孤兒院前,你爸爸還在追求美咲姊,但美咲姊一直沒有鬆口。」利威爾逃出孤兒院其實也不能做更多有建設性的活動,也沒有告知在孤兒院中感情最好的美咲,他只是習慣了偷竊、打架,討厭受到拘束,也討厭孤兒院院長的嘴臉,所以趁著一夜摸走了院長榨取孤兒得來的金錢,離開了孤兒院。離開孤兒院,他來到首都地下街,每天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甚至培植出自己的勢力。忙碌的日子不間斷,但偶爾,夜深人靜,他還是會回憶起生活在孤兒院時結識的一對性格樂天的男女。「……有一回走私軍火被憲兵團通緝,我逃到了西甘錫納區一處罕無人煙的荒野。正當我躺在地上準備休息時,你爸爸忽然路過,認出我,然後熱情的邀我到你們家,我才知道他和美咲姊兩個結婚了,還生了個孩子,那就是你。」利威爾還記得那天他渾身是血、泥沙,臉上輕一塊紫一塊,右眼腫了一大包,模樣狼狽至極。美咲也不在意,更沒問他這幾年的去處,只是要她的丈夫去砍柴燒水,然後將尚在襁褓的三笠塞到利威爾懷中。「燒好水後你去洗個澡。現在我去準備晚餐,先幫我顧孩子。」不顧利威爾手足無措的眼神,美咲開始在廚房洗菜。懷裡抱著一個陶瓷娃娃一般的易碎品,利威爾也不敢亂動,只能坐在椅子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