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蘭斯文青病發作,開始默默跑去無病呻吟了。
但同一時間,他又捨不得遠離……
於是,第二天,當他們繼續上路,準備奔赴下一個演出地點時,他又將一張紙討好地遞給了詹姆斯,是那種酒店床頭的那種小便籤紙,所以,上面的字跡和簡譜都很小又凌亂。
“我是不是才說過,我他媽不會唱那些垃圾。”
坐在靠窗位置的詹姆斯轉過頭,意識到了什麼,綠眼睛裡明明閃著笑意,卻故意抱著胳膊,一副不接的驕傲表情。
“是你喜歡的。”蘭斯難得好脾氣地低聲回答。
然後,他俯下身子,自然而主動地親了親金髮主唱的臉頰,坐到鄰近的座位上,哄著說:“你先看看?”
詹姆斯這才接過那張便籤紙。
他最先看到的是字型稍大的標題[the enchantress](魔女,女巫),有點兒好奇地評價:“看起來似乎不錯。”
蘭斯笑了笑,低頭去點了一根菸。
詹姆斯於是繼續看下去:[……她如此改變我,使我在迷狂中顫抖;哭喊、渴求、來回搖擺……她拿走一切,卻沒有一點兒憐憫……當天光開始破曉,我時昏時醒,而她依然轉身離去,轉身離去……啊,親愛的,親愛的,在我心底有甜蜜流過,從頭到腳,輕輕顫慄!]
蘭斯叼著煙,一邊悄悄打量他神色變化,一邊又裝若無其事地問:“這回感覺怎麼樣?”
詹姆斯笑了起來,然後,他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了自己的觀點,先靠近黑髮的吉他手,再附到他的耳邊哼唱著:“親愛的,親愛的,在我心底有甜蜜流過,從頭到腳,輕輕顫慄……蘭斯,我的調子對嗎?要不要再給你唱一遍?”
金髮主唱刻意壓低的聲線和帶有溫度的輕輕呼吸拂過耳邊,瞬間激起一層細密的酥麻。
蘭斯的手指不由得顫了一下,菸灰不小心地抖落在了褲子上。
但正當他表面平靜,內心悶騷地心潮澎湃時……
貝斯手西奧壓根沒注意氣氛,突然從後座探頭過來,好奇地湊起熱鬧:“蘭斯又寫新歌了?來來,給我看看。”
蘭斯的臉瞬間一沉。
他想都沒想地就是一句:“fuck off!一邊兒去,沒你的事!”
“太過分了,貝斯手沒人權嗎?”
事後,西奧在記者採訪中憤憤不平地專門提了這件事。
被蘭斯氣到的他還重點強調了自己在團隊中遭受的排擠,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我在舞臺上的時候,燈光師都不給我打光!蘭斯就是個暴君,暴君!”
相反,同樣處在被忽略,以及只能坐在舞臺後方的鼓手鮑德溫對此很淡定。
他溫和地開著玩笑:“其實,西奧誇大了,貝斯是有打光的。真正慘的是鼓手才對,我每天都從被禁錮的大後方,用鼓朝著觀眾們敲出悲愴的哀鳴‘快看我啊,我在這兒’。而且,你們確定有歌迷記住我的名字嗎?麻煩這次幫我重點報道一下——我叫鮑德溫,不叫‘那個打鼓的’,謝謝。”
記者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然後,鮑德溫又好心地幫蘭斯解釋了一下:“蘭斯不是有意那麼對西奧的,眾所周知,行星樂隊歌曲的主要創作者一直都是主唱和吉他手。所以,他們是很好的音樂搭檔。”
他頓了頓,思考著認真地說:“創作這東西,有時候是很私人的。詹姆斯和蘭斯就是這樣,他們只能互相接納,並且,可能對彼此的精神領域都存有一定強烈的獨佔性,這使得他們會排斥其他人的進入。所以,當他們在創作和交流過程中,偶爾就會顯得態度惡劣。但那應該只是無意識的行為,不存在團隊問題。西奧只是在不恰當的時候,以不恰當的方式試圖闖進去,於是,他得到了理所當然地拒絕。這就好比……我打個可能不太恰當的例子,好比是別人正在ake love的時候,你問了一句我能加入嗎?被罵滾蛋是很正常的事情。”
歌迷們看完採訪後,心情大概都會很複雜。
但行星樂隊的畫風一向都比較與眾不同,哪怕黑料遍地是,他們也能我行我素,完全沒有改變自己的意思。
所以,大家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呃,抱歉,雖然不太懂你們的操作,以及創作為什麼還能用ake love比喻?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歌好聽,大家也都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ps我可能有屬性忘記告訴大家了。
吉米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弱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