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該女友非常氣憤地說起了一件事:“看完演出後,他連續三四天都在三更半夜反覆播行星樂隊的同一首歌,沒錯,就是那首,吉米唱歌是很好聽。但他媽的,大半夜地放上一整晚?我都快瘋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神經病?我一生氣就跑過去關掉了他的唱片機,他就和我分了!”
這是什麼新型渣男?
一些小報記者頓時來了興趣,又跑去問凱爾文是怎麼回事?
此時,凱爾文頹廢地縮在椅子裡,低頭抽菸,雙目無神。
許久,他才特別憂傷地來了一句:“她不理解我,她不懂,她太不藝術了!fuck,我在音樂上受到了沉重一擊!為什麼不是我寫給吉米的?”
什麼鬼?
但小報記者還是抓住了一個重點,立刻回去報道:[小丑樂隊吉他手凱爾文十分遺憾不是自己創作的。]
但蘭斯得知此事後,也抓住一個重點。
他冷笑一聲:“想得真美!別說他寫不出,寫出來,我也不會讓我的主唱去唱他寫的歌。”
詹姆斯抓到了另一個重點。
他困惑地想:“見鬼,怎麼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隨隨便便叫我吉米了?”
與此同時,蘭斯其實和最早的那群記者們有著相同疑問,關於那天的採訪……
所以,他後來直接問了出來:“你是真沒明白,還是裝傻?”
酒店的雙人房裡(鬼知道主唱病好了,為什麼兩個人還要開雙人房),詹姆斯正叼了一根菸,看一個巨弱智但搞笑的電視節目,聞言不由得神色奇怪地看向他:“我為什麼要裝傻?”
“那個神經病凱爾文……”蘭斯還是有點兒惱火地說。
但詹姆斯打斷了他:“很多粉絲都會有類似的想法吧?親我摟我抱我……嘖嘖,我他媽活到快……二十歲了,才知道自己這麼受歡迎。”
“等等……你到底什麼意思?”
蘭斯難得地流露出一抹困惑的表情。
“沒意思啊,兄弟!對我來說,那個什麼凱爾文和舞臺下面的粉絲他媽的沒有任何不同,不管他出於什麼理由說了那些操蛋的傻話,可就因為他是另一支樂隊的吉他手,也是搞音樂的,我就要在乎?或者說認真對待他說的話?操!蘭斯,你他媽腦子沒壞吧?”
詹姆斯說著說著都快想笑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們他媽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
蘭斯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有趣了,那是一種恍然醒悟後的惱羞成怒?
很顯然,他此時也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了。
確實如此,按照行星樂隊一貫的行事準則,完全不用理會什麼凱爾文凱什麼文的,大可以當作路邊的小狗亂吠。而且,很多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有些東西越是把它們當一回事,事情就會隨之變得越複雜;相反,當不把它們當一回事的時候,那不管是什麼事情,發展到最後就都不叫事了。
詹姆斯饒有興趣地看著蘭斯終於反應過來,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他是怎麼回事了。
可蘭斯並不打算說什麼,只是懊惱地抿起唇,不吭聲地坐在一邊生悶氣。
然後,詹姆斯干了一件事。
必須得說,他這個人多數時間做事完全出自本能,而不是大腦的支配。
所以,才會時常有驚人之舉。
總之,在蘭斯又氣又惱又有些難得一見地失控時……
依靠本能行動的金髮主唱隨手將菸頭按熄在茶几上,吊兒郎當地站起來後,坦然撩起了身上t恤的下襬,還用嘴叼住衣角,騰出兩隻手在腰部比劃了一下,語音含混又流氓地說:“哥們,彆氣了。給你來點兒內部福利,要不要上上手?來來,量一下腰圍,看看有沒有二十八英寸?”
蘭斯那一刻望著他的目光完全無法形容地震驚。
但有一點兒必須說,他那天的手指真挺涼的,而且,不由自主,魂不守舍地不僅僅只摸了腰……
事實上,詹姆斯眼神有一瞬微妙,卻依然不躲不閃地站在那,咬著下唇,乖乖地任這悶騷摸遍了上半個身子。
直到他手指終於有些急躁地開始試圖繼續往下時,才突然放下t恤,一本正經地表示拒絕。
那天的氣氛真好啊,空氣中似乎都有激情的小火花在閃爍了!所以,蘭斯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
但在他眼睛都快冒火的時候……
這小混蛋居然賤兮兮地湊過來,突兀地問了一句:“怎麼樣?手感比五千英鎊的吉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