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互動讓現場的觀眾們更興奮了。
攝影師的鏡頭還給了一下主持人,可這時候,連主持人都在那隨著音樂拍手了。
一個優秀的搖滾樂隊主唱往往不僅需要唱功,舞臺表現能力同樣不可或缺,而詹姆斯無疑在這方面屬於佼佼者。
當他認真投入,並試圖讓觀眾們和自己一起high起來時,就像是用了什麼黑巫術一樣(道爾的評價),整個節目的錄製現場都肉眼可見地像是一鍋煮熱的湯,徹底地沸騰起來。
在這樣火熱的氛圍中,他握緊麥克風,猛地跳到音箱上,用力地唱出了最後一段:“聽到你離開,我把你全忘光!你彈吉他的樣子,我全忘了!全——忘——了!你滾蛋後,我肯定要和別的吉他手在一起!在一起!!”
他把鈴鼓隨手拋到了地上,站在音箱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所有人,久久不語。
鼓聲漸漸減小,貝斯聲的音壓得非常低,隱隱透著一種壓抑的感覺。
反而是斯圖爾特鎮定自若地低著頭。
他抱著吉他,輕輕撥動琴絃,彈奏出一個個優美又安靜的音符。
許久,詹姆斯才重新舉起了麥克風。
他在優美的吉他聲中,若無其事又漫不經心地唱出了最後一句歌詞:“我夢裡……嗯,夢裡是這麼想的。”
作死搞事
詹姆斯的那首新單曲[別誤會],指向性有點兒太明顯了。
在單曲唱片一發行,電視節目一播出後,一堆想要搞個大新聞的狗仔記者就撲向了另一位當事人——行星樂隊剛剛退出沒多久的吉他手蘭斯。
“蘭斯,你聽過吉米的新歌了嗎?”“請問,聽完那首[別誤會]有什麼感想嗎?”“[別誤會]這首歌是講什麼?吉米對你的退出是不是很不滿?”
蘭斯一出門就被成群的記者給團團包圍了。
他們竭力地伸長胳膊,試圖越過那幾個報表,把一支支話筒直直地伸到吉他手的面前,一臉激動地盼著他說點兒什麼。
蘭斯淡定地推了下墨鏡,示意那些敬業的保鏢們稍稍讓開一點兒縫隙。
然後,曾經的行星樂隊官方對外發言人重操舊業,又來了一通睜眼說瞎話的解釋:“新歌?聽過了,旋律還行,沒感想。你們不要腦補太多了,這首歌表面在說歌手和吉他手,實際上只是用歌手和吉他手來指代情侶關係,所以,那就是一首普通的情歌,和我退出樂隊的事沒有一點兒關係。至於說我退出樂隊,那只是因為我們都長大了,我們都不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了,我們也需要去各自發展。沒有什麼隊內矛盾,我退出前和吉米商議過,他沒什麼不滿。”
‘呵呵!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這一刻,圍繞著他的記者們不約而同地流露出‘我聽你在鬼扯’的不信表情。
然而,和詹姆斯的坦率不一樣,蘭斯是一個永遠都把自己藏很深的男人。
哪怕全天下都知道了事情真相,只要他不願意說出來,就能堅持不懈地說瞎話,說瞎話,說瞎話!
最後說得連八卦狗仔記者們都想唾棄他了。
幸好還有吉米……專注給吉他手拆臺一百年不變的暴脾氣主唱。
“這首歌當然是給蘭斯寫的,我寫的,詞、曲都是我寫的,完完全全的經典吧?”
金髮主唱洋洋得意地說:“斯圖幫忙改了點兒細節,但大部分都他媽是我的活兒,原汁原味,超讚。”
瞧瞧,這才是記者們想聽到的回答。
他們於是接著問:“你為什麼這麼寫啊?這麼寫有什麼意義?你罵了整首歌,偏偏最後一句那麼寫……你到底是想要蘭斯回來,還是讓他別回來啊?”
“我沒想過,他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回來也隨便。我本來也沒想寫最後一句,他背叛我跑去單飛就活該捱罵……”
詹姆斯點了根菸,也沒抽,就望著一縷縷的煙邊發呆邊說:“但是有時候,我得讓自己誠實點兒。人越不承認什麼,越重視什麼。蘭斯是個很棒的吉他手,作詞作曲都好,他和我又老麼早就認識了,還一直合作。硬要說恨他恨得不行,那不可能、不現實。所以,雖然有點兒丟臉,有點兒難過啊,但我就是得承認這一點兒。承認了就是放過自己,一句大實話的歌詞能算什麼啊?如果總是耿耿於懷,才過不去呢。人哪有順心如意的,反正我唱我的歌,他……隨他去吧!然後,我該幹啥幹啥去,心無掛礙,給我來兩杯啤酒,我他媽又能上天了。”
記者們全笑了起來,採訪詹姆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