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沉了下去,只能浮起身,露出腦袋跟肩膀,皺著眉,先聲奪人:“你怎麼在這裡?”
封立屹眨了下眼,這才回過神,嗓子有些啞,不知道是生病還沒好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白苻看出他眼神裡翻滾的情緒,動作僵了下,默默不自覺地往下又沉了沉,有沒有出息?他就露個肩膀而已?再說了,大男人的肩膀有什麼好看的,至於這麼直勾勾盯著不放嗎?
封立屹因為他的動作回過神,也尷尬自己的定力何時這麼糟糕了,怕白苻對他更不喜,稍微側過身:“我來找雄風……你不是要去送薄先生?怎麼會在這裡泡溫泉?”
白苻忽悠人倒是張嘴就來:“是有這個打算,我本來是想先泡個澡,不過中間出了點差錯,我衣服掉水裡了,沒衣服穿我自然就出不去了,難道就這麼果奔?”
封立屹想想那畫面,覺得自己更加不自在了,挪了挪身,換了個位置,“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主動提起來還不拒絕他的幫忙,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緩和了?
這種念頭讓封立屹暫時忘記了不合理的地方,好端端的衣服怎麼會掉水裡泡了水?
白苻也知道自己這目前只能忽悠,萬一封立屹問怎麼掉水裡的或者掉在哪裡要幫他撈可就麻煩了,所以他轉移話題:“那就麻煩封總了。不過,還有一點,以後不許叫雄風了,他改名字了。”以前就是隨便取來調戲逗封立屹的,十年後再這麼叫,他覺得自己都快不忍直視了。
封立屹轉頭看過去:“嗯?那叫什麼?叫不倒嗎?”
改名字了嗎?怪不得每次他喊兔子雄風總覺得兔子都會很嫌棄他。
“不倒?為什麼叫不倒?”白苻一愣。
封立屹也是隨口一說,真的等白苻問出來,他直勾勾盯著白苻,盯著盯著自己先轉過頭,動作僵硬,沒吭聲,耳根卻紅了。
白苻狐疑地盯著他,只是等將之前的名字跟這個聯絡到一起,他嘴角抽了抽,他以前流氓是因為兩人是情侶他逗對方那是留於表面的調戲;結果這廝則是骨子裡真流氓啊。
感情他知道這意思到底是什麼啊?
他幽幽開口:“你咋不叫不舉呢?”
封立屹低咳一聲,也把轉移話題利用的很好:“那……叫什麼?”
白苻懶得理他,沒好氣哼了聲:“不知道!”
封立屹聽著這一聲眼底卻是帶了笑意:“好,那先不叫,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白苻瞧著好脾氣的封立屹反倒是對比他這性子暴躁又無禮,他頭疼地揮揮手:“勞煩封總先給拿套衣服過來。”先把人忽悠走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怎麼突然又能從兔子變成人了?
這種情況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
封立屹自然應了,很快打了個電話給任助理。
任助理鬆了口氣,趕緊將衣服送了過來,封立屹剛想讓他進來,想了想白苻的情況,打算親自去拿過來,等下和白苻一起找兔子。
等封立屹一走,白苻為了試驗,從水裡出來了,等踏出來的一瞬間,他重新變回了兔子,白苻睜圓了眼,這到底怎麼回事?他之前泡過溫泉肯定沒問題,他昨晚上喝水也沒問題,可怎麼會進去變成人?
難道是突然這溫泉池水對他有什麼影響不成?
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上別的,迅速跳跑了。
等封立屹抱著衣服回來撲了個空,人已經走了。
白苻變回兔子之後就繞到另外一邊去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直接離開,他跑到溫泉池這邊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阻止封立屹過去與薄灃碰到。
所以他就蹲在不遠處, 瞧見封立屹匆匆接了衣服讓任助理等在外面,他則是進去。
不多時,封立屹又匆匆出來了,手裡還抱著那衣服, 臉色不怎麼好。
任助理從封立屹打電話讓送衣服, 還以為老闆因為之前的事怎麼著了白先生。
難道兩人吵著吵著舊情復燃直接在溫泉池這樣那樣了?
本來送過來瞧見臉色不錯的老闆還以為真的,結果等老闆重新抱著衣服出來, 任助理心裡咯噔一下:完了,老闆這是用了就又被丟了?
封立屹沒注意到任助理的眼神, 他皺著眉, 不明白怎麼好好的又走了?
難道一開始就是誑自己的?
就是想讓自己離開?
封立屹想到白苻可能離開是為了送薄灃,胸口悶悶的,將衣服先遞到任助理手裡:“你先去薄先生那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