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封立屹皺眉。
任助理莫名抖了抖,低咳一聲提醒:“……現任男友。”也就是老闆你前男友的上一任剛剛熱乎分手的那位。
白苻就趴在封立屹的右手旁,所以當外面傳來任助理說孫禾源來的時候,他親眼瞧著封立屹掰斷了手裡高階定製的鋼筆。
然後……被濺了一身。
白苻:“…………”艹,他這算是無辜被殃及的兔嘰了嗎?
他仰起頭瞪著紅豆眼抹了一把,結果把身上軟乎乎的毛蹭成了一團糟,他望著還在沉思發呆的封立屹,直接跳進封立屹懷裡,上下一個翻騰,頓時將封立屹的西服也染了不少墨水。
既然他髒了毛,大家一起吧。
封立屹從知道玉白白還活著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死而復活的前男友給吸引了,至於孫禾源,完全是在之後考慮的事。
之前也只是聽到這個人,這個名字,有這麼一位存在。
可聽說是一回事,當這個人如今就站在外面出現在眼前,那種感覺又是不一樣的。
十年的時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以為死了的那個人重新開啟了一段人生,而這十年,他的世界裡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嫉妒與羨慕充盈在胸腔裡,讓他時隔十年,再次感受到那種灼心酸澀的難受。
可這些年他早就學會了沉穩,很快冷靜下來,腦海裡閃過阿白電話裡的那番話,眼神沉下來。
結果還沒等他說話,就感覺懷裡一通鬧騰,低頭一瞧,就跟一隻花白兔對上了眼。
兔嘰兇狠地朝他嘰嘰叫喚。
封立屹偏頭看到斷成兩截的鋼筆,知道自己惹了這小傢伙,安撫:“對不住,等下我給你洗洗。”
白苻本來是打算報復封立屹,髒了大家就一起髒。
等聽到封立屹的話,一臉懵逼:洗洗?洗洗是什麼意思?
這孫子別是打算給他洗澡吧?
白苻慫了,立刻躥出去,結果這次被早有防備的封立屹給撈回來,摁在懷裡,邊對外面等的膽戰心驚的任助理開口:“讓他們進來。”
邊說邊扯下被兔子弄得一團糟的領帶,隨意一扔。
任助理鬆口氣,他還真怕老闆衝冠一怒為藍顏,直接衝出來把人給撕了。
想想就覺得可怕,以為死了十年的戀人,不僅裝死跑了,還在自己沉浸在十年的痛苦中回不過神的時候跟別人談了戀愛,這還不算,自己求而不得的人卻被這個臭不要臉的甩了,甩了就算了,竟然還跟自己的外甥女湊合到一起,成了自己外甥女婿?
這是怎麼樣的展開啊,他要是老闆,怕是一口咬死這對狗男女的心思都有了。
以前任助理只覺得玲葦小姐任性了些,可沒想到這種搶人男友的事都趕出來了,還是硬搶!
任助理很快就帶著戰戰兢兢的封玲葦和孫禾源過來了。
封玲葦一改在g大西食堂的耀武揚威,此刻乖得跟只鵪鶉,捏著小包一臉擔憂,而她身邊的孫禾源也沒好多少。
腦海裡只有兩個念頭:完了,平步青雲夢沒了;阿苻怎麼會跟自己未來的小舅舅扯上關係了?
他雖然為了前途搭上了封玲葦,卻是真心喜歡白苻,嫉妒與害怕一起湧上來,讓他臨門一腳站住了:“要、要不,我還是別進去了吧?”
封玲葦瞪他一眼:“你還想不想娶我了?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他?他都跟我小舅舅……”她想罵白苻兩句,可瞥見任助理又不敢了,怕任助理告狀,那人死的時候她才八歲多點,也沒見過,可這十年她可是眼瞧著小舅舅對那人的執念……
她乾脆扯著孫禾源進去了,就、就算那白苻是小舅舅的前男友又如何?
她還是小舅舅的親外甥女呢!
可這事鬧得太大,連她媽都知道了,打電話讓她立刻馬上過來道歉求得小舅舅原諒,否則就要凍結她的銀行卡,她立刻慫了,拉著孫禾源就過來了。
任助理沒見過孫禾源,倒是聽過,之前玲葦小姐說談了個男朋友要訂婚,老闆一向不牽扯這種事,直接讓他一手包辦的,說是包辦其實就是給定酒店發請帖等一切事宜罷了。
這會兒瞧見了,怪不得玲葦小姐死活都要訂婚,這孫先生還真是長了一張好臉。
當然了,跟老闆比卻又不是一個檔次了。
白苻跟孫禾源畢竟談了一年的戀愛,就是養個貓貓狗狗也有感情,不過他這人有個特點,別人若是對不起他,他也乾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