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臉色微變,“他就是傳言那個……”他是聽過一些風聲,只是他們不關注網上那些事,知道有這個人,卻不知道白苻的模樣。
封立屹放開手,讓開身,給白苻開出一條路。
白苻到了近前,沒去看黑著臉神色不安的白老大,直接瞧著白老爺子:“頭一次正式見面。我是白苻,白亭曜的後人。”他胡謅自己是自己的後人絲毫沒壓力,畢竟不是第一次忽悠別人。
白老爺子原本只有五成信,如今聽到這個名字,信了九成。
“你當真是白祖先的後人?”白老爺子忍不住直起身,牽動傷口咳了幾聲。
小紀安轉頭看過去,“爺爺?”
白老爺子朝他笑笑,“爺爺沒事。”不知為何,瞧見這個模樣出眾眼神正直的年輕人,他的心莫名安了,雖然第一次見,可那種無法掩藏的信任卻蔓延開。
之前被白老大白老二逼著做決定簽字時的憋悶一掃而空。
他有種預感,這年輕人的到來,將會是一個轉機。
“爸,你可別相信他的話,指不定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小道訊息,他可能是故意騙……”
“你先別說話。”白老爺子打斷白老大的話。
這件事只有他、老大、老二、老三知道,就算是洩露也是他們自己洩露出去的。
難道他們還能自己放棄這財產給外人?
白老大想說什麼,到底沒開口。
白苻不去看身邊虎視耽耽的白家人,直接開門見山:“當年我祖先將財產留給義子白常存,說是若是有朝一日回來,會讓後人拿著信物來認。當時信物一分為二,不知你們可還留著?”
當初白苻要走,卻需要一個正當理由,為了哄白常存放心他走,就胡說一通什麼信物,為的就是讓他安心,沒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白老爺子一聽到這,招手讓小紀安過來。
小紀安摸了摸眼淚,從白苻懷裡下來跑到白老爺子床前。
白老爺子顫抖著手從他領口拿出一塊半弧形的玉佩。
玉佩只有一半,玉的成色極好,價值連城,是當年皇上御賜之物。
白苻走過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他這人念舊,也喜歡藏東西,這玉佩成色好,他當年就留在身邊一直當個小玩意兒帶著,這戴習慣了,就一直沒扔。
他從兜裡拿出另外半枚,走過去,單膝蹲下,湊過去,剛好與小紀安脖子上的吻合在一起。
白老大等人看到這,臉一白。
信物也在,就算是想否認,怕是也不可能。
更何況白老爺子不可能不認。
白老爺子重信又重情,不會不承認。
果然,白老爺子眼眶也有些紅,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白祖先的後人,他抖著手瞧著白苻,招手:“來,讓爺爺看看。”白苻長得顯年輕,瞧著不到二十歲,白老爺子稱自己爺爺輩也是對的。
白苻嘴角抽了抽,算了,讓白常存這小子的後人佔佔便宜就佔佔了。
他過去,握住白老爺子的手:“保重。”
白老爺子聽著這沒什麼起伏的兩個字,卻紅了眼。
他大難不死僥倖醒來,兒子沒了,兒媳也沒了,而這兩個養子卻逼著他做選擇,卻忘了他剛醒來,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刺激。
“爸……”白老大臉色不怎麼好看,老爺子不會真的要讓出財產吧?
白苻站起身,“當年我祖先義子白常存發家是用的我祖先的銀錢,白常存可有留下什麼祖訓給你們?是不是說過我們若是回來財產要分給我們一部分?”
若非如此,白老大也不會這麼著急。
“你!”白老大氣急,“爸你看!他就是為了財產來的!”
“我為財產怎麼了?本來就是該我白家後人拿的。怎麼,想不認賬?”白苻嘴角一咧,“哦對了,剛才在門外聽到你們要重新把家產合起來,這正好,省得等下還要合併,趕緊合。老爺子,你們祖先讓分給我們多少啊?”
白老爺子沒去看瞪圓了眼看過來的老大老二兩家,“七成。”
“誒,這麼少啊?”白苻沒想到這麼多,可嘴上氣勢卻不能輸。
白老大白老二氣瘋了:“你還嫌少?”
白苻撇撇嘴:“當然少了啊,要不是我祖先,你們祖先早就餓死啦,當年發家的錢也是我祖先拿的,全部給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白老大氣得翻白眼,其餘家人也想衝過去,可看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