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哥,把你手邊的椒鹽瓶兒遞給我。”陶暮接過厲嘯桁遞給他的椒鹽瓶子,往自己的碟子裡倒了一些。他點了一道軟炸裡脊,本來是想這口吃。結果廚師過油炸的有點老。陶暮就覺著沒有他自己做的順口。
“其實還是我做的比較好吃吧?”陶暮仰著臉求認同,還在對厲嘯桁不肯吃他做的飯而耿耿於懷:“你這人太不會享受了。”
厲嘯桁莞爾:“我承認你做菜更好吃。但是你總給我做那麼幾道菜——”
“吃膩了?”陶暮笑嘻嘻接過話茬:“這也不能怪我呀。我最近就在學著幾道菜。除夕夜等著祭祖呢。不好好練一下怎麼行。你就克服克服,等過了大年初一,我可以給你做別的。”
“沒有吃膩。”厲嘯桁特別認真的反駁。陶暮給他做菜,厲嘯桁怎麼可能會吃膩:“我就是有點感冒。最近沖涼水澡衝的比較勤。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為什麼要洗冷水澡?”陶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吃鹿筋補的?厲哥你行啊,血氣方剛呦,一看平時身體素質特別好吧?像我吃了完全沒感覺。”
厲嘯桁心說你總共才吃幾口?平均每天一鍋鹿筋,丫頂多吃兩口嚐嚐鹹淡,剩下的湯湯水水全被厲嘯桁一個人包圓了。
“你其實可以讓給大毛小胖他們。馮遠也挺想吃的。還有我耀爸和小齊爸,我覺得鹿筋特別適合他們兩位。”陶暮笑過之後,又有點心疼因為沖涼水澡感冒的厲總。開口說道。
厲嘯桁特別無奈。他有點想不通,他們家小暮明明口口聲聲的喜歡男人,為什麼思維方式如此耿直。整個宋記的人都看出來他的心思,甚至不來跟他搶陶暮做的菜。唯有當事人自己若無所覺。
厲總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鬱悶,但也不敢逼得太緊,生怕陶暮會覺得不自在。但有時候不逼一下,他自己又覺得不甘心。
“你讓我休息一天,明天我會繼續吃掉你做的菜。”還是不想把陶暮的菜讓給別人,厲總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緩一下就好。”
陶暮哈哈大笑:“那還是不要了吧。為了吃鹿筋沖涼水澡感冒了,這事兒說出去我也於心不忍啊。”
厲嘯桁看著陶暮嘴上說著不忍,其實笑的特別開心的小模樣,也跟著勾了勾嘴角。忽然問道:“對了,你的舞蹈練得怎麼樣了?”
“啊?”陶暮又沒反應過來。話說他們家厲總現在說話思維跳躍的有點大啊。
“女裝跳舞。”厲嘯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笑容溫潤的提醒道:“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嘛。如果飛訊網的註冊使用者超過一個億,你就女裝跳舞慶祝一下。我一直都在留意飛訊網的資料,現在註冊使用者能有九千多萬了吧。估計年前年後就能突破一個億。”
宛若晴天霹靂兜頭砸在腦袋上。陶暮這才想起自己幾個月前隨便開玩笑發的飛訊。
整個人有點晃。
“不會這麼快吧!”陶暮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檢視飛訊網的註冊使用者。果然到了九千五百多萬了。
估計再有半個月,肯定能衝上一個億。飛訊網首頁還有一條熱評明晃晃的頂著,留言數量高達幾千萬條,都是網友簽到順便期待陶暮女裝跳舞的評論。
陶暮面無表情地退出來。
厲嘯桁打量著陶暮的神情,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準備跳什麼舞蹈?街舞?國際舞?倫巴?探戈?肚皮舞?民族舞?古典舞?”總不會是鋼管舞吧?
“你好像特別感興趣?”陶暮斜睨著他們家總裁:“要不我跳舞的時候請你旁觀一下?”
厲嘯桁搓著下巴面露沉吟:“什麼時間?”他要提前安排一下行程。把那一天空出來才行。
陶暮:“……我隨便說說的。”他連跳什麼舞蹈都沒選好呢。
“那你可以現在想,不如我幫你一起想?”厲嘯桁興致勃勃:“要不要跳個芭蕾?”
陶暮:“……你是真怕玩不死我是吧?”
厲嘯桁但笑不語。
陶暮突然覺得兩人吃一頓飯,什麼正經事都沒聊:“……都是在說些沒營養的廢話浪費時間。”
陶暮看著西裝革履一看就很精英範兒的合作伙伴,笑著調侃道:“我昨天看一個財經報道,就是那著名的美女主持人負責的專欄。上面可把厲總您誇出花來了。說您是本世紀最值得期待的商業奇才,還說如果能有幸跟你吃一頓飯,那至少得價值五百萬。照她這麼說,我今兒浪費的至少五百萬吶。厲總有沒有虛度光陰的悔恨?”
“我還可以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恥!”厲總看著陶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