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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毓還是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怕跟人明刀明槍的爭執,主要還是暗中的陰謀太讓人疲憊,七弟你卻是不知道,當初那件事,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做的,父皇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查出什麼線索,我如今真是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了?”

司徒瑾端起杯子,抿了一點酒,雖說因為糧食產量如今幾乎有了過剩的架勢,但是,宮中其實很少飲用高度酒,畢竟都怕醉酒失態,而且,相比較於口味比較濃郁的烈酒來說,淡酒更不容易做手腳,何況,司徒瑾年紀也不大,司徒毓也擔心他酒量不行,因此,司徒毓拿出來的就是最低度的米酒,喝起來甚至還有點甜味。

作為任何事物到了嘴裡,就會被迅速分解消化的人,司徒瑾酒量其實不錯,但是沒人知道,因為哪怕到了這個年紀,在宮中的宴會上,司徒瑾也是很少沾酒的,一般也就是喝一點應應景,喝的不是米酒就是果酒,因此,誰也不知道司徒瑾可以說是千杯不醉。

司徒瑾一邊喝酒,腦子一邊轉得飛快,他真是沒關注過後續的事情,因此,對於司徒毓的困惑,他也是無能為力,不過,他也不在這上頭糾結,直接放下酒杯,說道:“二哥如今是不是捨本逐末了,雖說追查兇手很重要,但是對於二哥來說,太子應盡的職責不是更加重要嗎?至於幕後兇手的問題,只怕父皇比二哥更著急,而且,以父皇手中掌握的資源,也能更快找出兇手,二哥為何不直接跟父皇詢問呢?”

司徒毓頓時啞然,他早就過了什麼事都詢問父親的時候了,他不比司徒瑾,一來年紀小,二來沒有什麼利益上頭的衝突,哪怕十多歲的人了,也能毫無負擔地跟聖上撒撒嬌什麼的,他很多時候,早就習慣了自主做事,甚至有的時候,對聖上的一些作為還有些懷疑。尤其在這件事上頭,司徒毓一直疑心這裡頭有司徒歆和司徒晞的手筆,他很懷疑是聖上那邊將事情遮掩了,這叫司徒毓難免有些不忿,那兩個是兒子,自個難道不是嗎,自個還是受害者呢,要是聖上藉著別的什麼由頭處罰了這兩人也就算了,偏偏沒有。尤其,最近這段時間,這兩位的動作愈發大了起來。

會試前後的時候,司徒歆和司徒晞兩人就已經很活躍了,不管是文舉,還是武舉,都是為國選材,這些舉人能夠到京城參加會試,可見起碼也是一省之才,因此,他們那時候就開始廣撒網,對自個看中的人提前投資,等到會試殿試結束之後,叫他們很是拉攏了不少人。

這兩人可以明目張膽地在外頭網羅黨羽,司徒毓卻是出不了宮,尤其之前的時候,東宮清洗貶謫了一批人,這叫司徒毓手上可用的人手愈發捉襟見肘。叫司徒毓比較敏感的是,東宮的太傅、左右庶子等人雖說無論是學問還是資歷都足夠,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卻都沒有能夠得到作為主考的機會,這難免會讓司徒毓想到那些不願意想的地方去,那就是,聖上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阻攔司徒毓招攬人才的道路。

想得多了,司徒毓就愈發憋屈起來,這會兒對著司徒瑾,居然不知不覺說了出來,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生怕司徒瑾回頭告到聖上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