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著他:“你知道你總是在我覺得我離你挺遠的時候,就會過來給我一顆糖,我以為是甜糖的時候,會發現你又躲得我遠遠的。”
說完她駱微低下頭苦笑起來:“你要是能一直恨著我也挺好,省得給我不著邊際的幻想。”
他們的不甘心,大抵都來源於還沒開始就被現實粉碎的情愫。沒結果的東西向來讓人意難平。如果當時沒發生那麼多事,他們跟許多平淡的人生一樣考學戀愛,或許最後會因為一些瑣碎莫名的事情和平分手。
誰也沒對誰不甘心,誰也不會老記著以前剛成年時的彼此。更不會有這讓人放不下的羈絆。
“這不是你留在這裡的理由。”
“這是我留在這裡的理由。”她輕輕開口,“殺人犯的親屬註定要夾著尾巴做人。不然,就要努力做點什麼來彌補。”
他按著她肩膀的手,力度在逐漸加深。陸爍也明白,他根本不是不相信她,他是太相信了她了,所以才知道她會做什麼。
院子裡的警報忽然響了起來,悠長的警笛聲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幾秒鐘之後喇叭裡傳來一個男聲:“大家注意,有人強行進入屋宅,請各位小朋友見到後立馬通知保衛處。”
這個地方向來沒什麼人氣,這些天全都分散在各個分點,所謂的保衛處就一個看門的保安而已,也就孩子比較多一些。
駱微聽到這個聲音自然是慌了七八分,她顧不得傷春悲秋,慌忙將陸爍拽回原來的地方,“你從哪進來的,應該能原路返回吧?”
“我來是帶你一起走。”
她搖搖頭,奮力將他推過去。“你快走,如果被他們發現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陸爍又回身拽著她的手,“駱微,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放心,你憎恨的事情也是我憎恨的事情。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駱微瞥見遠處已經有人跑過來了,她忽然抽出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面不改色道:“快打我!”
陸爍一愣,手指也僵了一瞬。
“快點,不然被他們看見,我在這裡也不會好過的。”
陸爍瞬間瞭然,又不忍心真的打她,只好推搡了駱微一把,從來時的低矮小牆跳了過去。
地上的砂礫細小瑣碎,摔倒後她的手條件反射地撐了一下地,慣性讓駱微的手被擦破皮出了血。她一心思只顧得陸爍有沒有在最後一刻跳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熱辣的痛感。
院子裡僅有的幾個大人都趕過來了,旁邊還跟著剛剛離開的小女孩。駱微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小鬼打小報告了。
劉講師看有人從牆邊跳了出去,心裡清楚此刻出去也抓不到人,運氣不好再被他舉報了什麼。那這裡的自印教材和小孩就會被發現,就得不償失了。
他便側身對旁邊的人小聲道:“你去看看是不是後院的人被發現了。”
那人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劉講師怕一旁的秦格風多想,便主動說:“沒想到大白天這裡也能招來賊,看來以後得注意一下防衛工作。”
秦格風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他過來扶起來地上的駱微,輕聲道:“怎麼回事?”
她低了低頭,避開劉講師的視線,蹲在他前面小聲道:“是陸爍。”
秦格風看著她磕破皮的右手,有些心疼:“那小子還真下得去手。”
“我沒事,不……”
“我帶你去包一下。”
劉講師見秦格風對她煞是關心,他暗挑了眉毛,等下午秦格風離開後,他又返回去找了駱微。話裡明裡暗裡都是一個意思:要她和秦格風搞好關係。
“秦先生是我們的金主,他我不怎麼了解,但他的父親可是這塊兒有名的富商。”劉講師的語氣變得曖昧起來,“看得出來他對你很感興趣,咱們善心堂能不能渡過這次經濟危機,就看你了。”
“我明白。”
“他來的時候,你就勤快點兒,同他講講話啊,在周圍走走什麼的。如果能出去玩也行。有時候採取點手段也沒什麼,畢竟咱們是為窮人造福的事業。”
她聽的出來,他口中這個所謂的關係,可以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爬上秦格風的床也無所謂。
晚上他召集幾個人又聚在一起開了個會,主要是加強保衛工作的。經過陸爍這麼一鬧,他們心驚膽戰,準備從分點多派幾個青壯年過來。
期間順便還表揚了駱微的警覺性,他問她願不願意在自己長期發展下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