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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

可誰知道,我到了地方卻沒見到人,正奇怪,腦袋一痛,有人從身後把我打暈了。我醒來的時候躺在村頭土地廟的神像後面,已經是今天早上,我回家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我醒來後,身上的錢袋兒、玉佩都不見了。一定是陶鵬拿走的。”

穆清彥眼睛微眯:“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就沒看見陶鵬,也沒聽見他的聲音。”

楊如柏一愣,點頭:“是。”

穆清彥冷笑:“若說陶家和劉家沒有藏著更深的仇恨,那麼,陶母為何一定要殺劉雲芝,會不會就跟陶鵬有關?比如,有人拿陶鵬威脅她?”

陶母是個溺愛兒子沒有底線的女人,如果真有人拿陶鵬的命要挾她去殺人,她一定會照做。

楊如柏反應很快,臉色幾變,越發難看了:“可、這是為什麼?什麼人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殺她?”

“十六,你跟高天去劉家附近轉轉,看劉雲芝有沒有要好的姐妹,或者跟鄰居打聽一下,看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劉屠戶那邊也要試著再問一問,楊二少爺跑一趟,沒問題吧?”

“我?”楊如柏沒料到事情會分派到自己身上。

“你是楊家人,可能劉屠戶願意跟你說。”穆清彥真要弄明白誰給劉屠戶傳信,有自己的法子,但面兒上還得走個程式。

“……好,我去。”楊如柏點點頭。

原本是個書卷氣的文人,尚帶幾分稚嫩,卻在一夜之間被迫成長。

楊如柏很心急,答應之後起身就要趕往縣城,及至門口,他想起什麼,回頭問道:“穆公子留在鎮上?”

“不,我去楊家莊。”穆清彥覺得那個掩護陶母的男人,很可能跟偽裝成陶鵬、打暈了楊如柏的是一個人。

看似利用陶母除掉劉雲芝,但陶家母子隨後也慘死,很難令他不往另一個方向猜測——會不會一開始幕後之人就設計了一條毒計,令劉陶兩家自相殘殺。

一切都圍繞著三個字:為什麼?

劉陶兩家都是普通人,無錢無權,兩家的瓜葛是曾經訂過親。他們是如何被同一個人盯上的?

穆清彥和聞寂雪返回楊家莊。

楊如柏說了,陶鵬要一百兩銀子並不是親口說的,而是找了村中小孩兒傳話。

一入村,穆清彥就把時間回溯至昨日午後。

村口基本沒什麼人,這個時間,賓客都已經到了。楊家宅子前十分熱鬧,村民們來來往往,孩童們嬉笑追逐。穆清彥仔細的觀察,沒有找到可疑的人,直到看見一個小孩兒跑進楊家大門,對著楊如松說了一番話。

“有個叫陶鵬的人說,他要一百兩銀子,不給就要鬧事。他說必須在拜堂前給錢,他在荷塘西邊的柳樹蔭底下等著,不照辦的話,楊家會後悔的。哦,還有,他說只讓楊大少爺一個人去。”小孩兒四五歲,說話斷斷續續,還在表達的很清楚,說完喜滋滋的跑了。他的手裡抓著兩顆糖,顯然傳話是得了好處的。

不多時,楊如柏去了柳樹蔭,的確遵照約定只有一個人。

卻不防備,他去了之後,一個人突然從藏身的荒草叢竄出來,石頭磕在他腦袋上,直接把人打昏。這人扛了楊如柏,繞了一個大圈兒,避開村裡人,把人藏到了村頭土地廟,之後扒走了楊如柏身上的財物,離開了。

穆清彥看清了這人的相貌。

將近三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半舊的青色衣裳,跟楊家下人的穿戴相似。

從土地廟離開後,這人挑著一擔木柴混進了楊家。

見過楊如松,穆清彥順利進了楊家,證實出事後發出喊叫的男人就是這個人。這人掩護了陶母,兩人是從大門出來的。當時一通喊叫,驚動了所有賓客,還有外面坐席的村民,一時場面混亂,兩人離開並沒引人在意。

不過,陶母腰間鼓鼓囊囊塞著東西,十分小心的護著。

外面有片地方停放著賓客們的馬車,兩人神色自然了取了其中一輛,駕車往鎮上去了。

曾家老爺發家史

穆清彥琢磨著陶母的異常,比如離開楊家時身上藏了什麼?比如,明明下毒已經得手,為什麼要繼續留下,只是為了將人吊起來偽造死因麼?不,這個沒有意義。

他驀地問楊如松:“新娘的財物可有損失?”

“不知道。”楊如松一臉疲憊的苦笑:“發生這樣的事,家裡亂成一團,我、我也沒想到別的。這個有關係嗎?”

“清點一下吧。”這只是猜測,有沒有用處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