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出手,就不必這麼費工夫。”封停很清楚朱漪的能力,若朱漪給那人治傷,絕對能用最快的速度使人可以寫字。
朱漪冷笑:“我從來不敢小看佘娘子。讓霍鵬在明面兒上吧,魚兒終於要冒頭了,我可不想嚇跑她。”
封停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著認同了。
穆清彥追蹤到塗源府,正好是跟溫明玉約定的三天後。
訊息傳遞出去,兩人就在府城等人。
穆清彥盯著八方鏢局的牌匾,皺眉:“趙河就在八方鏢局。”
“要見他?”聞寂雪知道他擔心。
穆清彥搖頭:“還不知他有沒有出鏢,明天再說。”
兩人一路追到塗源府,又透過回溯,確認朱漪封停曾在這裡短暫停留,盯的就是八方鏢局,那麼,他們便藉著等待溫明玉的時間,一方面休息,一方面仔細查清楚朱漪封停兩人盯梢的結果。
關於鏢局的事情,問趙河自然最方便。
歇足一夜,吃了早飯,這才去尋趙河。
鏢局大門敞開著,門口有半大的小子看門,隱隱聽著裡頭有呼喝練武的聲音。聽說他們找人,打量了兩眼,估摸著不是什麼居心不良的,這才讓他們等著,有人去喊,不多時就見趙河出來。
趙河沒出鏢,按例在練武場操練,聽說有人找自己,滿心疑惑。
他這會兒穿著件單褂,領口浸了溼汗,面膛發紅,滿頭是汗。經常在外跑鏢,萬事從簡,行事也糙,這會兒直接拿袖子擦汗,結果一看見大門處的人,怔住了。
“清彥?!”
“姐夫。”自從穆婉出嫁,穆清彥也隨之改了稱呼。
“真是你!”趙河哈哈大笑,幾步走到他跟前,又驚又喜:“你怎麼來塗源了?什麼時候到的?你等等,我去跟說一聲,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得帶你四處轉轉。”
不待穆清彥答話,趙河已經跑的沒影了。
之前傳話的小子正盯著穆清彥,小聲的問了一句:“你、你喊河子哥‘姐夫’,你是穆清彥穆神斷嗎?”
穆清彥笑笑:“我是穆清彥。”
那小子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我我、我聽說過你,茶館裡的說出先生講了很多你查案的事,你太厲害了!你這次是來查案的嗎?”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誇張激動,很少見,聞寂雪調侃的衝著穆清彥笑。
穆清彥依舊保持著淺笑:“不是,只是途徑塗源府,順帶看看姐夫。”
“啊,這樣啊。”一臉失望。
幸而趙河很快返回,這次才想起還沒跟聞寂雪打招呼,連連致歉。
趙河離家多年,加上穆清彥不是原主,跟穆清彥相處時,本就有點不知言談。但兩人畢竟是自小的鄰居,又做了姻親,趙河拿穆清彥當做弟弟。然而聞寂雪不同,是個只數面之緣的陌生人,氣勢又太強,趙河也是習武之人,儘管功夫不入流,但常年跑鏢,頗有些見識,導致他一見到聞寂雪就特別緊張,且能離多遠就多遠。
穆清彥見了,很無奈。
聞寂雪卻是一臉無辜。
穆清彥看著趙河離他們隔了兩三步距離,又身體略顯緊繃的樣子,只能轉移注意力:“去茶樓坐坐吧。”
反正他們並不是真來的遊玩。
“累了吧?這茶樓的點心不錯,說書先生還會講你查案的事兒,很受歡迎。”趙河先一步進去,要了二樓雅座,很是捨得的點了好茶好點心。
穆清彥也沒跟他客氣:“讓姐夫破費了。”
“這算什麼,你難得來一趟。中午去桂雲樓,他家的紅燒獅子頭是一絕,還很會做豆腐菜,燒的湯也格外鮮香。去年你姐來的時候,我帶她去吃過,貴是貴點兒,但確實好吃,你姐也喜歡呢。”趙河熱情的推薦,對於招待小舅子,他能想到的無非是吃好、喝好、玩好。
穆清彥一面聽一面點頭,待到了雅座,才不著痕跡的打探鏢局的事兒。
劫鏢者
以前趙河回鳳臨,也提過八方鏢局,但多是說走鏢的事情。這回穆清彥有心打聽,主要是弄清楚鏢局這幾月來的事情。
霍鵬雖老,但餘威猶在,哪怕鏢局已經交給霍二爺,但遇到大事,還得請出霍鵬坐鎮。霍鵬曾有三個兒子,如今只剩一個霍二爺。不過霍家孫輩不少,當年霍大爺留有一雙兒女,霍三爺沒娶親,而霍二爺有五子三女,孫少爺們都能獨當一面了。
霍家人口多了,難免有些摩擦,但總體上還是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