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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你認識?”陳十六見穆清彥在意,就追問了一句。

“誰不認識,他也是聚茗茶樓的常客,葛家那位表少爺,李少爺。”

“李良吉啊。”陳十六滿眼失望,顯然一聽是這人,立刻就把嫌疑給撇清了。

穆清彥卻不同,他繼續發問:“李少爺的馬車停在這裡,離開時是空車?沒有帶什麼人?”

車伕道:“好像有人吧。那馬車停了片刻,趕車的好像跟人說了話,興許是有人坐。”

車伕說著,拿手比劃。

原來那馬車停的湊巧,剛好車門衝著另一邊兒,車伕們都在街角,根本看不到有什麼人上了車。一般情況下,他們關注的都是行走中的人,可能會是個生意,主意到李良吉的馬車,還是因著馬車擋住了茶樓。

後來印象深刻,卻是李良吉坐了他的車,給的車資不菲。

陳十六不笨,聽他一句句發問,有點兒發懵:“穆兄,你該不會懷疑……”

穆清彥沒言語,只讓車伕帶他們沿著那天李良吉行走的路,再走一遍。當然,車資一點兒不少的給。

李良吉坐車去了城西,看似閒逛,實則是留意周遭,而後又叫了輛車,繞了好大一圈,又返回了城南。他在一個街口下車,進入巷子,七轉八轉,拍響了某座宅子的後門。

穆清彥帶著陳十六,白白耗費了很多功夫,這才最終到達這座宅子。

只看李良吉如此掩人耳目便知道,從一開始邀請劉鄆,其心中就有殺意。

再聯想先前劉鄆稱他“於兄”,莫非……李良吉並非真正的李良吉,而是冒充者?

想要冒充可不容易。

儘管葛家不知真正的李良吉什麼模樣,但葛大福肯定會旁敲側擊詢問兩家舊事。再者,早年李良吉隨母離開屏山縣,葛大福難道會不問他們這些年的經歷?再依著葛大福行商多年的警惕,只怕也會讓人去打探一番,而一年來都沒對李良吉翻臉,起碼證明李良吉沒什麼破綻。

或者,劉鄆之死,是觸動了李良吉別的什麼隱秘?

陳十六滿頭霧水的跟著他,跑了城西,又回到城南,最後來到陌生宅院的後門。好幾回都忍不住想發問,但見他似在沉思,不敢打攪,只能自己抓心撓肺。

跟了這麼一路,異能頗有耗費,穆清彥也略覺疲憊。

考慮到之後還有很長的追蹤,他便收回異能,直接坐在後門石階上閉目調息。身體上的疲憊,只要運轉異能吸收草木精華便能立時消除,但精神力的耗損卻恢復的很慢。

足足大半個時辰,就在陳十六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穆清彥睜開眼站了起來。

“穆兄,你沒事吧?”陳十六早先見他如此,只在心裡感慨他身體實在太弱了,倒也沒太生疑。

這段時日,陳十六沒少跟穆林打聽,對穆清彥自小以來的身體狀況十分清楚,覺得十分惋惜,還琢磨著是否去請個太醫來給他看看,順便還能降彼此的交情再加深一下。

“沒事。有什麼疑問暫且別問,稍後再說。”

穆清彥再度施展異能。

李良吉一到達這所別院,立刻便有先前那名隨從迎接。

儘管周遭沒有旁人,隨從依舊是壓低了聲音:“少爺,劉公子被安排在後園花廳,已吩咐廚下置辦酒宴招待。”

李良吉點點頭,卻是先去了書房,開啟抽屜內一個暗格兒,自裡面取出一個指長的青色小藥瓶兒。隨從拿來一隻長頸酒瓶,李良吉開啟小藥瓶兒,從裡面傾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把酒水晃了晃,又交給隨從。

“若我喚你,你便將這酒送入花廳。”

“是。”隨從很清楚那些白色粉末是什麼。

穆清彥仔細觀察李良吉的表情,頓時明瞭。李良吉對劉鄆的確是有殺心,但還略有遲疑,而接下來便是試探,一旦劉鄆有些許不對,那瓶摻了毒的酒就會要了劉鄆的命。

即將達到花廳,李良吉整了整衣衫,加快腳步,一臉舊友重逢的喜悅:“劉兄!”

“於兄!你我可真有緣分。”劉鄆起身相迎,儘管爽朗,卻不代表他心細粗陋,早先沒多想,但在來別院的途中,已有疑惑,這會兒他也沒藏掖,張口便問:“於兄,我聽茶樓裡那些人稱呼你‘李少爺’……”

劉鄆初來鳳臨縣,對葛家之事並不知曉,也是在茶樓初次聽聞葛家表少爺李良吉之名。他之所以留心,乃是覺得這名字耳熟,又因旁人議論,發現了雅座內的人,哪怕其他人都稱其是李良吉,可劉鄆卻記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