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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對呀,鄭老爺,你剛剛說前兩天得了個新聞,又提什麼鬼母,難道兩年前的事情又重演了?”哪怕知道發生這種事該同情,可陳十六還是忍不住激動。

“正是。”鄭明說起緣故:“丟孩子的這戶人家,是個鄉下財主,在周邊頗有名聲。那財主姓餘,大名餘有財。”

說這話時,鄭明一聲嗤笑,明擺著諷刺。

“丟的是他小兒子,就在前天夜裡丟的。不過,這回跟兩年前有一點不一樣,餘家人說看到一個人影,這人影腳沒沾地,眨眼就飄進屋子抱走了孩子,回過神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何川也入了神,道:“我這幾天常跟衙門的兄弟們見面,沒聽說餘家報官。他家認定了跟兩年前的事一個樣兒,等著鬼母把孩子送回來呢?”

“可不是麼。”鄭明嗤笑:“那吝嗇鬼真坐得住,要知道,那可是唯二的兒子。時隔兩年,憑個人影就說是鬼母,萬一不是呢?”

“吝嗇鬼?”陳十六疑惑。

何川為他解釋:“那個餘有財是個守財奴,特別吝嗇,花一文錢就跟割他的肉一樣。不是有個故事裡就有這麼個吝嗇鬼麼,臨死見到燈裡燒著兩根燈芯,瞪著眼睛都不肯嚥氣。餘有財也是這樣,家裡幾百畝地,不知攢了多少銀子,卻是捨不得吃又捨不得穿,聽說他定的家規,每日吃什麼飯吃什麼菜都有定例,葷腥也是定時定量,還不如他家長工呢。”

“這麼吝嗇,連官都不報,那肯定也不會出錢請我們幫他找兒子了。”陳十六有些失望,他覺得這件事挺神秘的,指不定可以請穆清彥出手,但是餘有財不下委託,這就不好辦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讓人去接穆清彥。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先跟穆兄說說。”

穆清彥到了以後,聽聞這件事的確頗感興趣。

他問道:“這是第幾天?”

鄭明會意:“第三天。”

穆清彥點頭,又故作為難:“我倒是想去查一查,但誰來下委託?”

說好第一單要拿全款,可不是為滿足這幾人的好奇心白打工,意頭可不好,更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因此,穆清彥靜靜坐著,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為此事動心,老神在在等他們拿主意。

鄭明搖頭道:“指望餘家是不可能的。別看丟的是餘有財的小兒子,但餘家認為是鬼母做的,不報案,也不尋找,就在家等著鬼母把孩子送回去呢。”

“都說母子連心,孩子母親不擔心?”陳十六問。

鄭明道:“沒跟你們說清楚,這個小兒子不是他大老婆生的,是妾生的。說出來你們都不信,餘有財本來只有正妻,倒不是他不好女色,是捨不得家裡多添一個人的嚼用。

有一回他在城裡吃酒,家裡馬車先送他妻子回家了,他呢,捨不得花錢租車,覺得就幾步路,乾脆自己走回去。這麼一走,走到天黑,途徑他們村頭不遠的一個池塘,聽到女子嬉戲的笑聲,心癢癢的跑去偷看,原來是一個姑娘在洗澡。他剛看了一眼,突然就有姑娘的父兄竄出來,一把將他拿住,喊他是採花賊,要扭送官府。他本就心虛,一唬之下連聲求饒。這家人說,姑娘被他看了,名聲有損,不好尋親,給他兩個選擇,要麼賠償五十兩銀子做嫁妝,要麼把姑娘接到他家去,吃苦吃甜都是她的命。”

“這、這是個局啊!”陳十六驚詫的叫出聲,緊接著又不解:“鄭老爺,你怎麼那麼清楚內情?”

鄭明摸著唇上鬍鬚笑道:“我這兒是茶樓啊,各色人都有,訊息多。這也是有人奇怪吝嗇鬼怎麼轉了性,肯花錢納妾了,因此請他吃酒,灌醉以後問出來的。吝嗇鬼不是傻子,知道被設了局,心裡不痛快,加上秉性如此,納妾時只肯給姑娘家一兩銀子。事兒一傳開,外人都稱那個小姨娘‘一兩妾’。不過麼,這個小姨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穆清彥突然問:“看到人影的是誰?第一個說鬼母抱走孩子的又是誰?”

鄭明見他問的句句切中要點,不僅撫掌讚歎:“不愧是穆神斷!”

這稱號是常雲生說書後傳出來的。

當初讓用化名,常雲生說書伊始,只用“農家少爺”、“穆家少年”代替,到後來講完整個案情故事,讚歎他明察秋毫、料事如神,當為一代神斷。

神斷一詞兒,還來源於陳十六開的這家神斷局。

實話說,穆清彥聽到這個綽號,還是有些失笑。不過,前世各類稱號他聽得多了,也就不覺如何。

只聽鄭明講道:“孩子還小,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