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白月是想借助黎真白的名義把男人嚇跑的。
但現在,她好像又把自己放進了坑裡。
“你的劍太醜了,我不要。”蘇白月放棄了,她仰起細脖子,白玉肌膚上還留著男人鮮明的手掌印。
指縫分明的印在那裡,看著有些可怖。
“太子,不好了,大周公主住的院子起火了!”突然,跑過來一個金國士兵,對著男人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
蘇白月聽不懂,她看到男人雙眸緩慢眯起,面色有些不好看。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子想跑,突然就被人扯住了腰帶。
“女殺手,別急著走。”
蘇白月使勁撲騰著小細胳膊和腿,但還是被男人拎了回去。
有你這麼對待冷酷無情的大周第一女殺手的嗎?當心我咬你!
男人一抬手,直接就把蘇白月扛到了肩上。
纖細嬌軟的女子晃暈暈的頭朝下,被帶著離開校場。
黎真白是被真正的顧勝柏從火場裡救出來的。
這場火來的蹊蹺,那些跟著安細公主的貼身宮女和太監們無一生還。只除了一個不知道跟安細公主分散到哪裡去了的紅卉和安細公主的貼身小太監百尺。
黎真白雖然是大周第一女殺手,但顯然,這次她遭遇了職業生涯的首次滑鐵盧。
聽說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才堪堪甦醒。
而且,失!憶!了!
這到底是什麼狗血劇情!
“聽說是被橫樑砸到了頭,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
“哎呦,這人沒事呀,就是萬幸了。”
蘇白月蹲在房廊下面,聽到那些從大周帶來的雜僕奴役們的話,下意識抬起了頭。
正是深秋,清晨風大露重。
蘇白月穿著單薄的太監服,已經在房廊角落蹲了一個時辰了。
說話的奴僕們端著手裡的東西走遠了。
蘇白月神色怔怔的眨了眨眼。
黎真白失憶了?
原書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情節呀!她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呀?
“百尺,爺起身了。”
端著臉盆的侍衛從旁邊走過來,把手裡的臉盆遞給她。
蘇白月撐著自己顫巍巍的小細腿站起來,認命的往房間裡去。
三天前,她被那個男人帶回來。
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她肯定,他絕對不是顧勝柏。
而是一個在大金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可能是陪護和親隊伍裡的某個將領。
那天晚上,男人把她帶到了他的院子裡。
“既然是殺手,這麼兇殘的兇器,還是由我來保管吧。”
蘇兇殘的兇器白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覺得這話毛病有點大。
但男人行動人驚人,立刻就把她給軟禁了起來。
現在蘇白月一步都跨不出這個院子。每天的資訊來源只有從院子門前經過的那幾個大周粗使奴僕。
房間裡,男人已經起身了。
他正在穿衣服。
相比大周兒郎,大金的男子更注重自身體力建設。就譬如剛才外面那個肱二頭肌尤其發達的侍衛。
不過她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看著高壯,但並不是那種很誇張的肌肉型。他的身體矯健有力,薄薄的肌肉貼著筋骨,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材十分完美。既符合大周的審美,也符合大金的審美。
蘇白月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八塊腹肌了。
不過幸好,今天的男人在她進來前已經把褲腰帶繫上了。
蘇白月小心翼翼的把手裡的洗臉盆給他放到洗漱架上。
男人隨手扯了一塊帕子洗臉,動作不急不緩,卻明顯沒有大周那種慢吞吞的書生架勢,更為豪邁不羈。
“這個,我聽說公主她,失憶了?”蘇白月見縫插針道。
“嗯?”男人從喉嚨裡哼出一個音。
臉埋在溼漉漉的帕子裡,看不見表情。
不過那抹臉的動作就跟在擦桌子一樣。
蘇白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要是自己這樣洗臉,怕是早就一臉血了……
“我有祖傳的看病手藝,一定能治好公主的。”蘇白月信誓旦旦道。
男人放下手裡的帕子,那雙漆黑暗眸定定的轉向身邊站著的小姑娘。
看年歲,也不過十五六,不過因為生了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