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將懷錶整個翻了過去,果不其然,在懷錶背後還刻著一個名字——
莉莉瑪蓮。
萊普諾貝特——莉莉瑪蓮。
蕭棠秋瞬間明白了一切,一旁的唐綿綿則急急追問道:“怎麼樣?你看到什麼了?”
蕭棠秋直接把懷錶遞給了唐綿綿,唐綿綿很快也發現了懷錶正反面的玄機:“……萊普諾貝特果然就是莉莉瑪蓮?莉莉瑪蓮就是萊普諾貝特?”
蕭棠秋點了點頭:“準確來說,古堡裡的‘莉莉瑪蓮’是萊普諾貝特,所有莉莉瑪蓮的肖像畫,包括那座處女泉雕像……應該都是萊普諾貝特照著他自己的樣子創造出來的。”古堡裡所有的肖像畫,應該都是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畫出來的。
唐綿綿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吐槽:“這傢伙也太自戀了吧?”
蕭棠秋笑了笑:“也許他戀的人並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在鏡子裡見到的‘莉莉瑪蓮’,他的確把‘莉莉瑪蓮’當成了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他愛上了她,窮盡一生追逐她的背影……”
“所以他後來娶的兩個老婆,其實都是他自己的替身?”唐綿綿嘴角一抽,“我愛你你卻愛著你自己,我以為我是你初戀的替身但其實我是你自己的替身?”
“說到底莉莉瑪蓮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他愛上的一直是他幻想中的女人,他為他幻想中的莉莉瑪蓮畫了那麼多畫,為了她把自己的母親老婆女兒全都做成了木偶,甚至還為了她把整個迪蒙鎮上的居民都……結果到最後我們發現莉莉瑪蓮根本就不存在?”
蕭棠秋正想說什麼,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立刻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回頭一看,果然又是那個侏儒木偶!它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這裡,幽怨地看著他們。
下一秒,它便開始敲鼓了,詭異的鼓聲一響起,蕭棠秋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控制不住自己地朝唐綿綿撲了過去,一把掐住了唐綿綿的脖子,而唐綿綿也同樣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們兩人雖然表情掙扎一臉不情願,但動作卻一點也不留情,就在蕭棠秋幾乎被唐綿綿掐暈也把唐綿綿掐暈的時候,一旁的段鴻楨終於出手了,他一把飛刀朝侏儒木偶飛射而去。
飛刀擦過了侏儒木偶的頭頂,他雖然沒有直接損壞這些木偶,但侏儒木偶還是被他的飛刀逼停了動作。
蕭棠秋和唐綿綿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時間,立刻迅速分開了,就在此時,唐綿綿手裡的懷錶“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一看到那個懷錶,侏儒木偶一下子憤怒了,它朝唐綿綿尖叫了起來,唐綿綿來不及捂上耳朵,立刻就被聲波震得耳膜出血,鮮血沿著耳垂流了下來。
蕭棠秋卻瞬間明白了什麼,他顧不上侏儒木偶的尖叫,朝著那個懷錶撲了過去,一把將懷錶拿了起來,高高地舉過頭頂,就要往地上摔去:“你再叫我就摔碎它!”
侏儒木偶似乎能聽得懂他的話,竟然真的停下了尖叫,只是一臉憤怒而又怨恨地看著他。
不等蕭棠秋鬆口氣,他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大群火鳥——準確來說是一大群身上燃著熊熊火焰的木偶鳥——它們氣勢洶洶地朝他撲了過來,帶著一股吞噬一切的洶湧氣勢。
它們所到之處,就連空氣似乎也能燃燒起來,蕭棠秋立刻一把推開了唐綿綿,同時自己就地一滾,往旁邊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