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活的!”
唐綿綿嚇得一蹦三尺高,一把抱住了旁邊的蕭棠秋。
蕭棠秋善意地提醒他:“活的木偶而已,這幾天你還見得少了嗎?”
唐綿綿一想也對,頓時冷靜下來了。
這幾天他們的確見多了活的木偶,但和這個櫥窗裡的木偶一樣的,他們卻還沒有見過。
一個活的,卻會流淚,擁有感情的木偶。
蕭棠秋看向沈淵:“要進去看看嗎?”
沈淵目光幽深:“進。”
蕭棠秋拉著唐綿綿推門而入,直奔那個木偶所在的櫥窗,看得出來古董店的主人很喜歡這個木偶,所以把展示用的櫥窗佈置得很漂亮。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個木偶捧了起來,果不其然,木偶的眼眶中又滾出了淚珠,滑落到了他的手上。
它的眼淚是冰冷的,沒有一點人類淚水的溫度。
“你是木偶嗎?”
蕭棠秋試探著問。
然而木偶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開口說話,而且它的眼珠子也不再動了,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機,光澤也黯淡下去了。
如果不是那滴眼淚,他差點以為剛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然而不管他怎麼呼喊,那個木偶都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彷彿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木偶而已。
就在此時,沈淵忽然開口道:“太陽下山了。”
他們剛才踏進這個古董店之前,天邊仍然殘留著一抹殘陽餘韻,但他們進來之後,夕陽便徹底下山了,最後一絲光線消失了,天完全黑下來了。
這個小鎮上的晝夜溫差也很大,太陽一下山,氣溫彷彿瞬間降了十幾度,唐綿綿迎風發抖:“太陽都下山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萬一不能趕在午夜十二點回去的話……”
蕭棠秋卻瞬間領會了沈淵的意思,他微微皺眉:“太陽下山了……難道這個木偶在太陽下山之後就不能動了?所以才沒有回應我們?”
唐綿綿也很快反應過來了:“但是我們剛來的時候還是大白天啊,當時我們不也路過了這家古董店,那個時候這木偶不也不會動?”
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異口同聲道:“是黃昏!”
白天時這木偶不能動,夜晚時這木偶也不能動,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只有在白天和夜晚的交接時刻,也就是黃昏時分,這個木偶才會動!
段鴻楨歪了歪頭:“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們就只能等到明天的黃昏再來找它了。”
蕭棠秋小心翼翼地把木偶放回了原位,但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坐得好好的木偶忽然一歪身子,往一旁掉了下去。
他愣了一下後,連忙彎腰去撿,卻發現木偶落地的時候扭動了手臂關節,此時它的手正指著其中一張桌子。
他瞬間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轉身便朝著那張桌子走了過去,那張桌子上擺了許多古董舊物,甚至還有一套精美的瓷器餐具,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擺放著一個不起眼的首飾小木盒。
蕭棠秋瞬間就想起了瑪利亞的首飾盒,連忙將那個小木盒拿起來開啟了,裡面果然也有好幾封信件!
他拿起其中一封信,赫然發現封面上寫著致維羅妮卡的字樣,而收信的地址正是迪蒙鎮!
見蕭棠秋有了大發現,其他人立刻湊了過來,唯一會語言的呂思兒看起了信件,唐綿綿則陪蕭棠秋一起翻起了小木盒裡的其他東西。
除了信件之外,小木盒裡還有幾張舊照片,其中一張照片中赫然是一個小女孩在這個古董店裡和家人的合照。
“這個小女孩就是萊普諾貝特的第三個老婆維羅妮卡?”唐綿綿摸了摸下巴,“看來她不僅是迪蒙鎮的人,而且還是這家古董店的小主人啊!”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便是小女孩漸漸長大,最後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酷似莉莉瑪蓮的美少女。
而此時,呂思兒也潦草地看完了信件:“和之前萊普諾貝特寫給瑪利亞的那幾封信差不多,維羅妮卡在報紙上看到了他的徵婚訊息,就給他寫了一封信,因此她從小在迪蒙鎮長大,一直很好奇古堡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萊普諾貝特給她回了一封信,讓她附上自己的照片,她就把從小到大的照片都寄給了萊普諾貝特,然後得到了萊普諾貝特的求婚。”
天真無知的少女懷著對古堡主人的好奇和憧憬嫁入了古堡,卻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這個木偶和維羅妮卡是什麼關係?”蕭棠秋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