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球:我真有事兒,你怕的話找個人多的地方直播唄,你家樓下不是有個麥噹噹?
棉花糖:……我會被當成神經病的!
小糖球:那你別叫啊,上回和你一起直播,我鄰居大半夜過來敲了三次門,還威脅我要直播吊死在我家門口
棉花糖:……我害怕,我憋不住qaq
這個棉花糖和蕭棠秋一樣也是恐怖遊戲主播,直播的時候也是各種嬌喘尖叫,不過他和蕭棠秋不一樣的是,他是真的害怕,不管玩過多少回直播過多少回恐怖遊戲,他還是回回叫得跟第一次玩恐怖遊戲的菜鳥似的。
但奇怪的是,這傢伙明明膽子特小慫得要死,卻偏偏對恐怖遊戲情有獨鍾,為了壯膽他經常拉著蕭棠秋一起直播,全程邊叫邊哭邊直播,卻怎麼也不肯停下來,堪稱智殘志堅……蕭棠秋一臉深沉地表示,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抖吧。
小糖球:憋不住就去廁所,小心年紀輕輕腎就不行了
棉花糖:你真不陪我一起啊?
小糖球:明天是七夕
棉花糖: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去過七夕?你這個負心漢!你昨天晚上在床上是怎麼說的?說好的只有我一個呢!
小糖球:是我一個朋友的忌日
對面的棉花糖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發過來一句:啊!對不起!別難過!qaq
小糖球:沒事,他都已經走了七年了
棉花糖:……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小糖球:我每年都會去給他掃墓,明天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吧,人總不能永遠沉湎於過去,我想試著放下一些東西了
電腦螢幕前的蕭棠秋點了一根菸,煙霧飄渺中,他回想起了他的少年時代――
他記憶中的孟星河還是少年的模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容明媚,渾身上下彷彿都是陽光的味道,青春與少年感撲面……
不過這是當然的,因為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他曾經的最好的朋友,人生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華,永遠地停留在了十八歲生日的這一天。
第二天傍晚時分,蕭棠秋來到了a市市郊的墓園,進墓園前,他在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小雛菊。
花店的老闆娘一邊包裝花束一邊隨口問:“這麼晚了才來掃墓?”
蕭棠秋淡淡一笑:“嗯,他最喜歡雛菊了。”
花店老闆娘動作一頓:“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客人呢。”
蕭棠秋笑了笑,接過了老闆娘遞過來的花。
“不過你掃完墓後還是早點回去吧,晚了不安全,最近a市有些不太平,聽說光這個星期就已經發生了十幾起失蹤案了,”老闆娘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對蕭棠秋說,“而且……好像都是在這附近。”
“失蹤?”蕭棠秋不由一頓,他平時不太關注新聞,聞言有些驚訝。
“是啊,所以你小心點吧,掃完墓就早點回家吧。”
蕭棠秋點了點頭,抱著那束小雛菊離開了花店,走進了墓園。
天色漸晚,墓園中人跡罕至,他步伐沉重地走到了其中一塊墓碑前,照片中孟星河笑容燦爛,就連左眼眼角處的一顆淚痣似乎都沾染上了笑意。
他放下了花,在墓碑前安靜地站了一會兒,正待開口和孟星河說上幾句話,但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