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葉先生用了客房的浴室,已經離開。”
傅霖呵了一聲,倒是跑得快。
艾伯特:“治療凍瘡以及跌打損傷的藥膏給葉先生了。”
張秘書正等在外面,目睹了葉池一路狂奔離開,然後見到自家老闆神清氣爽從裡面出來,然後用他那讓所有商行掌櫃都膽寒的低沉嗓音說:“走,去百仁。”
他們今天要去談一個大案子,吞下這一家,傅霖可以說是把握住了海城的商業大半壁江山。
雖然張秘書平日裡就喜歡看自家老闆在生意場上勝券在握,但 是今天怕是會不忍心喲。
葉池一陣飛奔,像是想平息自己的情緒,又像想發洩自己的體力。手裡緊緊攥著剛剛艾伯特給他的藥膏。
葉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不到八百米,就已經氣喘吁吁。停下來坐到路邊休息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從他身邊開了過去。
葉池:……
早知道搭車算了。
半個小時後,葉池終於回到家,和房東太太之前就提過搬家的事情。葉池要走,房東太太又是不捨,又是鬆一口氣。
雖然葉池和她合得來,人也不錯,但是在這裡已經惹來多次麻煩。
兩者情緒互相推搡,最後房東太太還多退了一點錢給葉池。只收了葉池一個月的房租。
牛車他找了一個大的,而且特意繞路走,不走人多的地方,以免被有心人士注意到。
葉池行李真的少,他也不奢望能找回被搶走的東西,但是卻想去附近的當鋪看一看。
沒想到真的在一個當鋪,找到了三件首飾。得知是個光頭來當的東西。
心裡開始盤算怎麼贖回來。
明天就要去中立大學面試,本來是很有把握,但嘴角的傷很扎眼,勝算大減。
想到錢,這個時候葉池才開始肉疼、懊悔,昨天逞能沒有要傅霖的錢。
————葉池:“傅先生幫我克服這個奇怪的毛病,我幫你治療失眠,不需要你付薪酬。”
葉池覺得自己是傻逼,傅霖根本不缺錢!
而且他也不可能會克服這個毛病,難不成脫敏治療??
奇怪的自尊心作怪,讓葉池痛失賺錢的機會。痛心疾首。
上次春節短工,葉池賺了十二元,加上退租回來的九塊錢,和身上剩下的錢,湊一湊有二十五元。
不過等會就要付出去十二元,這樣就剩下十三元,如果葉舒要過來,兩個人肯定是不夠用的,他得想個辦法再找個兼職。
還要有將近半個月,傅霖那邊才能結算模特的薪酬。想到下個月可能就要裸著上陣,葉池就心裡一陣發緊。
葉舒那邊,他也透過上次來的葉舒丫鬟給通知到了。本來還想著找她挺難,沒想到就在葉家附近的菜市場裡遇上了。
這邊事情全都辦完,葉池買了一袋燒餅一路走一路吃,到了新家。床鋪已經被運了過來,房東太太不在家,就放在鄰居家裡了。
找了兩個人搭把手,這才把床弄上二樓。
這裡設施齊全,有火爐和火盆,可以生火取暖,之前堆著的那些炭都留給了房東太太,重新在附近又拉了一小車的炭火回來。
全部弄好,已經將近晚飯,葉池準備出門買點吃的。
今天挺累的,不想自己下廚。
不過剛出門,葉池就被人堵住了。
“葉池,這邊,這邊,傅先生讓我來接你。”張秘書揮舞著手,他這會是神清氣爽,因為剛剛傅霖在眾位大掌櫃面前,幾乎是完全的上位者姿態。
連帶他都覺得通體舒爽。
“呃,今天去哪兒?”
葉池老老實實上車。
“傅先生別館。”
葉池鬆了一口氣,天知道昨天是有多尷尬。
葉池隨意挑起話題,“我聽說傅先生是去年才回到海城?之前傅先生是海城人嗎?”
張秋陽對葉池的警惕性很低,與其說低,不如說葉池已經在他們的掌控範圍之內。
“嗯,傅先生的父親與我們張家是世交,他在三十多歲年出國,後寄來一封書信,說是傅先生在這段時間會回國。我父親還說,先生和他的父親長得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葉池無心聽這些事,但是張秋陽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個勁兒誇自家老闆。
又聊了幾句之後,葉池終於進入他要問的正題。
葉池看著窗外狀似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