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好運動和學習的時間,有什麼困難課後找我。現在自習!”
他簡單明瞭的說明了情況,之後教室裡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剛剛浮躁的氣息一掃而空,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是學生,運動會這種事情畢竟是錦上添花,而考試才是重中之重。
沒有人想墊底,特別是他們之中,成績單那不止是被家長們看到,而是面對全國觀眾的檢驗。
許糯糯從一開始就低著頭拿習題冊在寫,鏡頭掃了好幾次,她都安靜至極,連頭都沒抬。
甚至下課了,她也非常認真,不僅是周圍的同學,就連關注她的工作人員都感覺到她的緊張。
她所承受的壓力,應該比任何人都要大,畢竟全班只有她一個人誇下海口,要在下一次正式考試中,從吊車尾變成前三名。
柳蔭再次要來了運動會報名表,將她報的鉛球和跳遠專案全都劃掉了,她不參加任何專案。
她的基礎比較差,特別是英語,班裡有許多富家子弟都是從小學英語,到了初中的時候,人家都能用英語流暢對話了,她卻只是小學學過一點,基礎極其薄弱,而且發音很奇怪。
或許是留下了心理陰影,她很害怕英語,越害怕考得越不好,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
她拿著塗掉自己名字的運動表,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最後趴在桌上小聲地抽泣著。
許糯糯寫字的筆尖一停,偏頭看了她一眼,很想翻白眼。
要是原身在這時候,肯定直接語氣很衝的問她,是不是在哭喪?
她原本也想這樣來的,可是許家剛齊心合力把大小姐的名頭洗得白一點,她不想為了柳蔭這個小白花浪費了許家人的努力。
“哭什麼?”
她一問,柳蔭哭得更傷心了。
“嘎嘎,我就知道,越有人搭理哭得越慘,沒人搭理反而自動就好了。哎,有些小崽子啊,真是賤皮子!還是我愛豆懶羊羊好,想吃就吃,想哭就哭,絕不矯情!”憨貨嚶嚶嘲笑。
“滾!”許糯糯就送他一個字。
她等了片刻,柳蔭始終不搭理她,顯然還準備許糯糯溫柔的安撫兩句再開口,這會兒還矜持著醞釀情緒呢。
“柳蔭哭啦,我問她怎麼了也不說,誰是柳蔭的好朋友,快來安慰她一下子啊!”許糯糯抬起頭,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頓時鬧哄哄的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大家都不吭聲了,看向柳蔭,卻沒一個動的。
她是個好哭鬼,誰都知道,跟脆弱的瓷器似的,完全碰不得,所以沒人喜歡跟她一起玩兒,大家都怕被碰瓷。
柳蔭的哭聲頓了一下,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你沒有好朋友來接盤啊,也不跟我說為什麼哭,我真的盡力了,莫得別的法子。我現在也挺忙的,畢竟要在月考前三名的人,沒時間安慰你。你慢慢哭,彆著急!”她說完就捧著習題冊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留下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的柳蔭,獨自面對這尷尬的氣氛。
“睡神,跟你換個位置唄。反正你在哪兒都能睡著,我聽不得哭聲,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做題呢!”她直接走到了林沉眠的旁邊,輕聲說了一句,語氣熟稔又不客氣,連商量都不曾。
林沉眠的同桌是個剪西瓜頭的文靜男生,此刻聽她這麼說,直接倒吸一口氣。
誰敢打擾林大佬睡覺,一般都會丟很大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許老爺子:乖女兒啊,為什麼網上都說我們一家的沙雕氣息快按不住了?說你們就算了,我這個英俊帥氣的賺錢機器,怎麼可能沙雕?
許多珠:爸,可能你少罵幾句放你爹的屁,就能不那麼沙雕了。
明天晚上見,今天我又是勤快的大福歌,希望來年大家都發大財,包小狼狗~
中獎風波
被打擾睡覺就等於要他命的林大佬, 慢吞吞地從桌上抬起頭來, 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然後從兜裡摸出一根棒棒糖。
“到餵食時間了?”他的聲音沙啞, 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許糯糯看到棒棒糖, 一雙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幾乎以光速從他手中搶過棒棒糖, 撕了糖紙就丟進嘴裡,酸甜的草莓味是她的最愛, 高興得都眯起了眼睛。
“沒, 但是你既然給了,就沒必要拿回去了。”
她話音剛落, 林沉眠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冷了下去, 顯然很不高興。
他眉頭一皺, 冷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