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呆呆地,這位少爺從哪看出我誠實來了?我這張厚道的臉可救了我的老命了。
然後聽到慘叫聲,只見範迪正嚇得縮回手來,路達不住嚎叫:“別碰,燙,燙!”
範迪嚇得:“堂主,他身上涼得象冰一樣。”
張文把茶壺底上那點水加上路達茶杯裡剩的,一捏路達嘴,全灌進去。可憐的傢伙動彈不得,痛得只會慘叫與哆嗦,然後全身抽搐屁滾尿流。
嚇得張文臉都白了,如果當時拒喝那杯茶,這就是後果。如果韋帥望不相信他的話,那嚴刑拷打又會是什麼樣子?不寒而慄。
下次一見面就告訴韋小爺,你要問啥只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五十九,公主
張文想了很多天,一直想不明白韋帥望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他說的是真話的。既然韋帥望事先已經想到他們會說謊,那就是不信任他了,而且費那麼大勁下了毒(其實韋帥望不覺得費勁),拉開架式要刑訊逼供。倒底是什麼說服了韋帥望呢?張文照照鏡子,我這張臉真的那麼真誠嗎?我這雙眼睛難道直通靈魂嗎?
從那以後,張文一直覺得韋帥望這個人很神,韋帥望的眼睛很毒,什麼時候想說謊都覺得自己象是被人剝光了衣服一樣,赤裸裸地,一清二楚地。
對韋帥望來說,這點小事,太簡單了。
當然張文一臉嚇得要死的誠懇,當然張文的手下在他說話的時候拼命的點頭,一點詫異的表情也沒,當然任何人一口滾開水下肚都很少還有精神頭能把謊眼都不眨地說圓了,可是最最重要的是,象“找到了就弄死,找不到就算了。”這種超級王八蛋的話,如果不是冷惡親口說的,一般人編不出來。
正常人要說謊,只要智力正常,無論如何都會說個邏輯上過得去的,因為什麼什麼原因,所以我們不找了。
不會是啥原因沒有,就是不找了,如果啥原因沒有就是不找了,那證明他還是有某些不想說的原因要那些人活著,那麼就不會再說前面那句找到了就弄死……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
所以,說出種這話的,一定是冷大教主本人,張文編不出來,所以,一定是真的。
韋帥望在若陽城逗留了約有四五天,終於絕望(小黑小白不是弱智,要躲冷惡當然得藏得嚴嚴實實的),留下口信要黑白兩人去京城找他。
帥望到韋府時,桑成正挨訓呢。
韋行一見韋帥望,立刻調轉槍口:“你這麼多天都在冷家山上待著?”
帥望一聽這問話的意思,明擺著是知道他在別處誤了時間,只得笑道:“我聽說魔教人找白逸兒,有點擔心,所以找了他們陣子。”
韋行一聽,口供對得上,韋帥望為朋友擔心,誤了幾天,也情有可原,總不能說,因為我擔心你,所以不管你遇到什麼天大的事也得先回來報平安。當然了,韋行也清楚,韋帥望就算是什麼事沒有,他想起來到別處玩去,也一樣會屁也不放個就消失掉。韋帥望的記憶裡韋行吃飯都會把他落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一點也不認為他爹會擔心他的安危。韋行要是敢說“我擔心你!”他百分百會笑趴下:“用你擔心?再說,你會擔心我?我感動到吐了我!”
所以韋行只是冷冷瞪他一會兒:“滾!”再瞪桑成一眼:“你也去吧!”至於韋帥望的朋友出了啥事,韋帥望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他才不關心。
桑成鬆口氣,退下來擦汗。
帥望笑問:“這是幹嘛呢?我園子就聽到咆哮聲了,你不是一向是品學兼優的乖寶寶嗎?”
桑成嘆氣:“我替公主送個信,沒告訴你爹。”
帥望上下打量:“唔,讓你自己負責,你就真自行其事了?”不會吧,我覺得咱師父無論如何也會告訴你凡事請教你師伯啊,平時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大膽子啊!還有,我說你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不但當上了我師父的弟子,而且還不是我爹的兒子,嗚,要是我象你這麼幹,這會兒一定滿眼睛金光燦爛呢。
桑成微微困窘:“不是,我是怕他不讓我去。”
帥望揚起半邊眉毛,心說,你竟然敢預料道我爹反對還強出頭。
桑成揹著手低著頭,扭捏起來:“我答應公主了。”
帥望差點沒趴地上:“兄弟……”
吐血地請教:“你認識公主才幾天啊,我說師兄啊,師父咋交待你的,轉頭你就忘腦後,怎麼人家公主說話就那麼好使啊,師兄你聽說過啥叫色令智昏不?啥叫色予魂授啊?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