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幕已經退了回來,問:“這是什麼東西?我從沒見過!”
冷思安笑道:“好在剛剛下過幾場大雪,沒啥可燒的,不用著急,他們不見得有用不完的油吧?”
冷幕看了看已經變成殺場的青白,話是這麼說,不過,燃燒彈飛蝗般撲天蓋地,哪下子不小心中了一個,別人倒不要緊,把公主燒糊了,我們冷家就有事了,當然,比較忙的會是冷秋與韓青,與他冷幕無關。不過,事後追究起來,他們不去救冷秋也就罷了,事實證明過,長老們不經傳喚光臨秋園,是死罪。可是維護冷家與皇室的關係,是每個冷家人的責任,袖手旁觀,就給了掌門大人罷免長老的足夠理由。
桑成失去了他的馬,不但痛心,而且恐懼,這可是師爺送的馬,師爺問起來,如何交待?
所以,他發奔狂追,瞄著他的幾支燃燒瓶硬是沒趕上他的速度,等他追上他的馬,人已到了魔教隊伍中。
桑成翻身上馬,那匹瘋馬狂踢亂咬,馬上的桑成一手緊拉韁繩,一手揮舞藍劍,一劍揮出,三四個人頭落地,桑成大驚失色,天哪!居然會有這後果?在冷家山上對打,只有快劍與更快的劍,幾乎忘了正常人的移動速度,在他看來,魔教這些教眾,簡直是在用慢動作來打仗,他不過輕輕揮出一劍,竟無人能擋,這種感覺,讓他驚恐,讓他不舒服,這不象打仗,象屠殺,就象進了菜園子切大白菜上,只不過這些菜頭會流血慘叫加抽搐。
桑成內心驚駭不已,但是他有一個強悍的神經系統,沒設定跳閘卡殼這種功能,心裡哇哇慘叫,跨下馬掌中劍翻飛依舊。剎那間,魔教隊伍一陣大亂,青白那邊立刻感覺到壓力減小。
桑成如旅平地般地趟出一條血路,來到火牆前:“大師伯……”
不過魔教的教眾雖然遭遇死神一樣的對手,卻沒有一個肯退後,死神與魔王比較,還是死神來得仁慈點,沒有命令,他們不敢後退不敢逃。
所以桑成的叫聲,很快被喊殺聲淹沒,他又一次陷入切白菜的重複動作中。只不過,這次,心理障礙消減,切起白菜來,快捷利落。
話說,冷幕一回頭不見了桑成的蹤跡,正懷疑那傻小子會不會是壯烈了呢,就見魔教一陣大亂,放眼一看,原來是桑成已殺入亂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冷幕一看,笨人笨辦法,還真好用,管他燃燒彈多厲害,衝到近前他就不敢用了。
看看冷思安,咱們上吧,再在後面躲著,說出去就不好聽了。
冷思安無可奈何地,他不喜歡這種技術含量低的工作。讓他這樣的武林高手,去對付烏合之眾,有損他的尊嚴與驕傲。
冷思安站在樹上,思考了一會兒,下去抓了個魔教人士聊天,那孩子大約有十六七歲,很驚訝自己為什麼動不了了(被點穴了唄,不讀金大俠的書沒見識吧)。
冷思安拿著劍,在他身邊劈來劈去,最後一下貼著他頭皮過去,一大片頭髮落了下來,那孩子眼睛瞪得有核桃大,喉嚨裡咯咯做響,冷思安笑眯眯地和藹地問:“你們最大的頭領在哪裡?給我指一下……”
話沒說完,那孩子已經眼睛一翻白,嚇昏過去了。
冷思安默默無語,咳,你這也太傷害我的感情了。
等冷思安把那孩子拎起來搖晃,手捏腳踢地搶救過來,韋行帶著眾人已經衝出來,與救援部隊會合了。
原來魔教首領長時間聯絡不到他們教主,已經有退意,再一看冷家的援軍以了,當即領導先走,群眾掩護,兵敗如山倒,剎那撤得落花流水一般。
話說,韋行遠遠地,在火中第一個看見的是桑成,那孩子孤身一人殺進殺出老半天,然後才看到冷幕父子,他心裡已經老大不痛快了,怎麼著?你那麼大一長老,居然讓個孩子打頭陣(我師弟的徒弟也是我們家孩子!)?你也不要個臉了。
韋行氣呼呼地鐵青著臉,理都沒理冷幕父子,也不追殺撤退了的魔教,只管帶著一行人往前走,沒走兩步看見冷思安在同一個身著白衣的魔教人聊天,冷思安滿面笑容地安慰人家:“不要怕不要怕,什麼事都沒有,好好回家去吧,你還這麼小,我不會難為你的。”還伸手摸摸人家頭:“我嚇唬你呢,走吧走吧,沒事了。”
韋行氣得嘴角抽搐,原來王八蛋不是冷幕一個,這兒還有更王八蛋的呢,他鐵青著臉就過去了:“你在這兒幹什麼?”
冷思安一笑:“來救你啊。”
韋行怒吼:“你在這兒幹什麼!?”
冷思安泰然自若地:“聊天啊,這小孩兒很好玩,我一問他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