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笑,韋帥望不過想比較一下他的輕功比慕容氏的差多少,是有點不象話,不過——很好玩,揹著小傢伙在山上跑,風聲呼嘯,韋帥望的笑聲直達雲霄:“再快,還要快,哎喲,樹葉撞死我。”然後韋帥望賴著不肯下來:“揹著我吧,再背一會,再背一會兒,揹我到山下。”又不累,韓青就笑罵兩句,一路揹著韋帥望說說笑笑下山,被韋行撞個正著。
師徒兩人對望一眼,咧咧嘴,被逮到了,韓青忍不住笑了,韋帥望把臉掩在韓青身後,偷笑。韋行見這師徒二人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韋帥望又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真是鬱悶到吐血。
韓青咳一聲,笑:“師兄說得是,咳,嗯,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韋行怒道:“師父說你們這兩個白痴不定會同慕容家達成什麼喪權辱國條約,要我過來看看!”
韓青聳起半邊眉毛,看了韋行一眼,唔,說得真難聽,難為你能把“我擔心你們”說得這麼難聽,然後他笑了:“多謝,不過,你要是在慕容家周圍設了什麼,快給我撤了!”
韋行回頭呼嘯一聲,草叢樹林中沙沙做響,片刻安靜,這才問:“還好嗎?”
韓青道:“虛驚一場,慕容家還是慕容家。”
韋行點點頭,斜著眼打量一下韋帥望,覺得笑嘻嘻的韋帥望不象受過傷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這小子禍越闖越大,快通了天了,你再寵著他,寵成禍害了!”
韓青笑:“是,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韋行鬱悶地瞪他一眼,心想,看你笑得花一樣,臉上哪塊肉有點嚴加管教的意思啊?再一想,韋帥望闖的這些禍,都是在他嚴厲管教之下管出來的,跟著韓青,還真只是小打小鬧,這下子更鬱悶了,敢情炸藥在高壓之下威力更大了。
炸藥就是炸藥,管教不成石頭。
如果你有個炸藥兒子,你最好別壓他,小心輕放陰涼,探討加入填加劑的可能性,總之不能放到密閉高壓容器內。
韓青握著帥望的手,一路下山。
韋行指揮手下清理痕跡,眼角望到手拉手的師徒倆,先是覺得肉麻得反胃,然後有一點驚奇,咦,我竟從沒同誰手拉手過,雖然,大男人拉著手,很噁心,可是——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沒人領過韋行的手,韋行小時候不過跟在冷秋身後,年青的冷秋沒那麼多幽默感,跟近了或者跟不上都會讓他心煩,心煩的結果——韋行心裡依舊憤憤,那個王八蛋!少年的韋行,性子孤僻毒辣,他即不願與師兄弟為伍也沒人敢同他一起,等後面遇到韓青時,他已經長大成人,有人敢同他並肩而行已出人意料,再笑鬧也不會手拉手,唯一的機會,就是——韋帥望了,不過,看起來,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即使韋帥望來拉他的手,他也會甩開,何況,韋帥望絕不會的。
韋行嘴角抽抽,再一次斷定,手拉手這種行為,非常之噁心。
冷輝見韋行目光似有遺憾,忍不住問:“韋小公子,回冷家了?”
韋行看他一眼,冷冷地:“全撤乾淨了?”
冷輝道:“是!”尤自不覺得:“小公子走了,府裡該冷清了。”
韋行怒吼:“怎麼?你覺得沒人時不時上來踢館很冷清嗎?”
冷輝這才發現韋大人心情不好,當下抹抹鼻子上的灰,不敢再出聲。
冷家山上,冷暄正同桑成依依告別:“你可以去我家,可是我再不能上來了。”
桑成點頭:“放心,我會常去看你的。”
冷暄苦笑:“怕是也不能,四年一次的冷家少年論劍時間要到了,你雖然拜師時間短,可是,也到了少年組的年紀,你師父雖然不太看重那個,可是,你倒底是掌門人的首徒,我猜,你不會有時間玩了。”
桑成微微悵然:“是啊,不過——”
冷暄道:“大家都猜你師弟會不會參加呢,他剛剛到少年組的線。”
桑成道:“他——,我也不知道。”
冷暄笑道:“他應該會參加下一次的,下一次他十四歲,會比較有把握。”
桑成奇怪地:“有把握?什麼?”
冷暄道:“有把握奪魁啊,你師父是掌門人,如果他的弟子一個第一名都沒拿過,他會很沒面子的。雖然韋帥望可以參加兩次,而且,也沒有人敢出陰招傷他,可是倒底是真刀真槍的比武,外一,有人趁他小時傷了他……所以,大家都猜,他是不會參加第一次的。”
桑成默然。
冷暄有點窘:“我的意思是——你畢竟拜師時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