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轉過頭:“比武之前?多久?什麼事讓你覺得她脾氣壞?”冬晨看他:“審問?”帥望白他一眼:“不,我想同你一樣,成為女人專家。”冬晨看他一會兒:“你就算是女人專家,也是把女人趕跑的專家!”帥望笑:“快說快說。”冬晨道:“大約是之前半年吧,她先是因為幾個招式同她父親大吵一架,然後,開始同每個人吵。”帥望問:“她殺過人嗎?”冬晨道:“當然沒有——呃,除了……”帥望瞪著他:“除了?”靠,把什麼人給除了?冬晨沉默一會兒:“我們當時有點小爭執,所以,她沒太注意,有個人,做出不太尊重的舉動,不巧,碰到她。”帥望看著冬晨:“你覺得很震撼吧?”冬晨道:“嗯,實際上,我們一路都沒再說話。”帥望笑了:“正義寶寶。”冬晨嘆口氣:“後來她受了傷,後來……她從冷家回來後,脾氣好多了,我覺得,可能就是比武那件事,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帥望想,丫比武前壓力大,比輸了倒好了?你胡弄鬼呢?帥望拍拍冬晨的肩,你倒不是笨,是愛情讓人盲。不過,你倒是告訴我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冷蘭是在比武前開始脾氣變壞的,那時,發生了什麼呢?兩人友好地一起就本案最重要的證物之一去詢問了小伊,然後各自分手,韋帥望回去向韋行報告。“師奶見過師爺。”韋行皺皺眉:“燕婉兒見過我師父?”帥望道:“嗯,她同師爺討論冷蘭的事,冬晨在那兒,她不肯說具體討論了什麼。但是,她沒見到師爺殺人。冷蘭當天的行蹤可疑,不但我們覺得可疑,她自己的家人也覺得可疑,她媽媽,她師兄,可是,冷蘭當天穿的那件血衣已經不在,她的丫環說,她當天就吩咐燒掉,所以……還有,冷蘭在四年前的比武之前,發生了一件事,讓她性情大變,你覺得那會是什麼?”韋行沉默一會兒:“她什麼時候知道自己不是冷颯的女兒的?”帥望想了想:“哦!”燕婉兒一定絕口不提這種事,但是,她在那時,託納蘭照顧她女兒時,一定說了。
然後,冷蘭同冷颯爭吵,然後冷蘭脾氣開始暴發,然後,在路上大開殺戒,然後比武輸掉,回到家,隱忍,然後,終於在四年後的一場爭吵中,暴發掉,出手殺了冷颯。她不象那麼有耐心的人啊,再說,不是親生父親這種事,好象沒啥好記恨冷颯的,難道冷颯想這樣啊?帥望道:“有冬晨在這兒,我看我們的調查會受阻。”韋行道:“他能攔住我?”帥望想了想:“他會提醒別人小心說話。”韋行道:“有些東西,不必說話。”帥望點點頭:“想想辦法,把他騙走最好了,我試試去同他的小師妹聊聊天,看能不能想出什麼主意。”韋行道:“你放尊重點。”帥望扁扁嘴,我有不尊重嗎?難道要象你紅著臉跳著心結結巴巴才算尊重?
她的美貌,還不足以讓我心跳,不象冷蘭美的那麼霸道,簡直強逼著你承認她真是漂亮,也不象逸兒的清靈妖媚,她就是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一個小姑娘,鄰家女一樣,親切可愛,碰巧我對這種不感冒。帥望想了想:“對了,我覺得冬晨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們去查那個最重要的證據的。”
韋行點點頭:“我已經安排了。”帥望瞪著他,韋行咳一聲:“僱人挖一個十米長的地道。”帥望望天,大手筆——不過,與公開挖墳掘屍相比,這個大手筆還是值得的。
嗯,這得算是偷了吧?帥望偷笑:“驗屍時別忘了叫我。”韋行點頭,當然了,你是冷良的徒弟,冷良在冷家是專業幹這個的。不過,如果你到時候敢吐,看我不修理你。
23,野遊第二天,早餐時燕婉兒問:“韋行,你們今天打算做什麼?”韋行道:“四處走走,”沉默一會兒:“我能看看——師叔嗎?”燕婉愣了一下,瞪著韋行。冬晨道:“師父當時受傷的情況我都記下了,傷口的形狀,我也畫下來了。而且,這段時間天氣炎熱,即使開棺,恐怕也看不到什麼。”韋行看著他,嗯,好小子,婉拒我。他的目光沒有表情地掃到冬晨臉上,冬晨微微側一下頭,好象感覺到無形的壓力。不過,他並沒有挪開眼睛,如果他怕了,就更沒有別人能阻止。
韋行微微點點頭,真是個好小子:“好,把圖給我。”補充一句:“如果圖不行的話……”
冬晨輕聲:“我盡力解釋,如果您有充足的理由,我會同師孃師姐商量。”
韋行點點頭,這小子有點象納蘭,鼻子眼睛以至說話的神氣,溫和地堅定地:“那麼,我可以去你師父書房看看嗎?”冬晨點點頭:“當然,我已經把書信整理好,在書桌上。”韋行看著他:“如果你能把書信放回原位,會更好。”冬晨沉默一下:“我儘量回憶。”韋行問:“所有的信都在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