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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奇圭抬頭看住尹軍。也許真的是他錯了,他不該讓這個人留下來,他不知道這個人會如此狂傲,在他眼中欺師滅祖不過是得閒事。尹軍微笑道:“如今這條狗聽不到了,我不妨告訴你,我一時還不敢殺你,我要留你的命來換鳥皇的命。但是我不會讓你父親知道這一點,我會讓他害怕。”尹軍抓住奇圭的手,一劍斬下去,奇圭慘叫,血肉迸濺。

尹軍將一隻斷手放在盒子裡,交給那侍從,那侍從嚇得全身顫抖,被扔上馬背送回京都。

從駐地到京城,快馬已經不過一夜路程。

天微亮。

小念來到鳥皇的房間,鳥皇站起來。小念說:“我沒想過要殺你!即使你要殺依依,我還是沒想過要殺你!”

鳥皇道:“我知道!”

小念說:“但是尹軍送來奇圭的一隻手!!!”

鳥皇坐倒在床上。

小念說:“這個人一定要死!!”

鳥皇道:“這不是真的,尹軍不會這樣做,把那隻手拿來我看!”

小念微一沉吟,也明白鳥皇的意思,鳥皇與安志在此,尹軍怎麼敢傷小王子。小念令人將盛著斷手的盒子拿來,裡面的一隻手,掌心有三隻老繭,奇圭的手上也有繭子,但地方不一樣,奇圭的繭子是練劍磨的,這隻手卻連指甲都磨毛了。

不用鳥皇說,小念也看出這不是奇圭的手。

小念說:“不論是不是真的這個人都要死!!”

小念起身就走。

安志從外面慢慢走進來:“他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有意的?”

有意讓他們知道他被激怒了,迫使他們退讓。

鳥皇苦笑:“我最怕的,倒不是他為談判加籌碼,我怕他根本不想談判。”

安志道:“他沒有選擇。”

鳥皇道:“他有,他可以選擇魚死網破。這個人自幼無大挫折,又意志堅定,未必做不出那樣的事,而且,你也不要高估他對奇圭的寵愛。小念誰也不愛,只愛他自己,對了,還有愛他的國家與他的權力。”

安志黯然。

誰也不愛,鳥皇現在連曾有的愛情也否認了嗎?那麼這種婚姻是否很痛?

鳥皇回過頭,想了想:“他年輕時,或者是愛過的。”正是曾經深愛過,才使人每念及此,悲憤氣填膺,有淚如傾。

安志沉默。

鳥皇道:“我們的最後底線是,所有人都活著。”

安志嘆息:“如果交出兵權,用什麼來保障我們的生命呢?皇帝陛下的允諾嗎?”

皇帝陛下的允諾不如個屁,劉邦曾允諾韓信不死。

鳥皇道:“若他相信我們沒有傷害他的能力,或者,他願意遵守諾言。”

或者,以及在他願意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的諾言。

安志嘆氣:“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放棄手中的兵權,行事更要謹慎,如同走鋼絲一樣不能有一點偏差。可是繼續這種彼此猜疑防備,真的很累。而且兇險萬分。

鳥皇嚮往的,一間農舍,一顆大樹或者,一架子紫藤,中午可以在搖椅上睡一覺,她嚮往簡單生活。

可不可以,努力這一次,然後休息很長很長的時間才開始下一次?誰敢希望折磨停止呢?痛疼,是人生的一部份,不可能停止,只希望中間可以間隔多一點再多點時間。

直到下午,鳥皇問:“他是否在拖延時間?”

安志回答:“他不該這樣做,如果他調兵,被尹軍發現,尹軍就不會守五日的承諾。”

鳥皇道:“這樣也好,安志,我們是太忠厚了。”

安志轉過身來:“你真的覺得這樣也好嗎?”

鳥皇沉默一會兒:“留給我的選擇,已經沒有好的了。”

鳥皇道:“對於我來說,拿下京城,平定北國,殺掉小念,與被小念殺死並無不同,或者死亡會更好些。”

安志屏息:“並無不同?”

鳥皇沉默,有什麼不同,十年夫妻,如同半邊身子,一旦非割除不可,那種痛並不比死亡更好。為什麼有人離婚十年仍悲憤不已?身體的結合有時給人一種錯覺,好象精神上也成了一個整體,他的我的,都是我們的,那種感覺是那樣溫暖,以至即使信錯了會讓人死,你仍會希望自己能沉迷在那種幻覺中。鳥皇是否也曾經沉醉過?是否也曾經深愛過?

緊緊的擁抱,有力的臂膀,淡淡地一句:“鳥皇是我的人,不要難為她。”就解決鳥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