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見韓青氣得臉色慘白,額頭竟冒出冷汗。
他現在真的需要韓青,還不想把他氣死。於是一笑放手,倒把施施的衣裳整理好,笑道:“咦,這麼護著她,韓青,朋友妻不可欺。”
韓青哭笑不得。
冷秋把施施抱回到她家去,發現韋行還沒來。
施施地獄門前走一遭,韋行全然不知。
他把施施扔到床上,心想,韋行不知道也好,首先自己沒及時通知韋行,其次,被冷惡耍了一通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把施施放好,回頭正見韋行進來,冷秋笑道:“施施在桃林裡昏倒。”
韋行搶過去看施施,冷秋道:“沒受什麼大傷,看脈象似乎受了點驚嚇。”
韋行抬頭看了冷秋一眼,那一眼十分敵意與狐疑,冷秋立刻明白韋行的疑惑,忽然發現自己無法自辯。如果早知道,當然是不說這個謊的好,可是冷秋心底無私,想也沒想過韋行會想到那種事上去,現在他只得笑了,難道還能申辯,不,我沒動過你老婆?
回去告訴韓青:“你該提醒你兄弟小心。”
韓青沉默一會兒:“怎麼說?我們也不過是猜的,這種事,怎麼好亂說。”
冷秋這下子心裡有了私心,倒因為驕傲,不肯解釋,也不屑於解釋,反而沒有堅持自己的提議。
韓青倒覺得自己妻子曾被人強暴這種事對韋行是個很大的打擊,還是不說的好。
所以當冷秋愉快地準備好網子捕魚時,韓青沒法警告韋行夫婦不要聲張有了孩子的事。怎麼說:“那孩子可能不是你們的,可能是強姦犯的,千萬別聲張,免得人家拿你們當魚餌。”
說不得。
冷秋稱心如意地看著自己的陰謀自動鋪展開來。
不用他動手,高山流水,水到渠成。
冷惡正同李唐討論教裡一年一度的祭神儀式,那張惡魔面孔,一臉的壞笑,明明白白表明他自己跟本不信自己手創的這個光明教。
冷惡伸個懶腰,笑道:“點一堆火,讓他們把身外物都扔到火裡去,你知道,金子銀子是燒不壞的,呵呵。”
李唐沉默一會兒:“讓新入教的人交出所有財產,不是更好?”
冷惡笑道:“不會把人嚇跑?”
李唐道:“多貴的東西都有人買。”
冷惡點頭:“照你說的辦!”
冷先從外面端茶進來,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李唐,沉默地站在一邊。
冷惡揮揮手:“你出去吧,冷先有話同我說。”
李唐起身叩拜,躬身而退,退出時忍不住惡毒地想:“那冷先不過是個貼身侍候的狗,竟為他趕我出來!”
冷惡問:“什麼事?”
冷先道:“我剛得訊息,施施懷孕了。”
冷惡笑了:“玩孕婦雖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可也不值得你對我擠眉弄眼啊。”
冷先沉默一會兒:“我想,她懷的——會不會?”
冷惡雖然還是笑著,那笑容卻未免有一點淡:“會不會是我的孩子?那又有什麼關係?如果是我的孩子,你想她會生下來嗎?”
冷先又沉默了。
冷惡笑道:“教你多少次,應該回答‘大人英明’,而不是不出聲,再不出聲,我割了你的舌頭給你下酒吃。”
冷先回答:“大人如果真的瞭解施施,也就不會被她騙了。”
冷惡招手,溫和地微笑:“過來。”
冷先過去,冷惡給他一記大耳光:“你有完沒完?”他媽的,居然敢提他上當受騙的事,他生平第一次這樣吃癟,他以為無人敢提呢。
冷先好象早預料到了,絲毫不為所動,平靜地接著說:“我怕教主聽到這個訊息,會過去找施施,那說不定是又一次上當。”
冷惡往椅子上一躺,眼望半空,許久微笑:“你認為這只是冷家放出來的假訊息?”
冷先道:“我怕是真訊息,真訊息才會引得教主非去不可。”
冷惡笑起來:“我為什麼要非去不可?因為她肚子裡懷著我兒子嗎?懷著我兒子的女人多了!”
冷先道:“那麼教主為什麼沒有殺她?”
冷惡不再微笑,他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說:“因為我還沒玩夠。”
冷先道:“教主不願意殺她!”
冷惡又一次微笑:“你說對了,我不願意殺她,我要她自殺!”
冷先道:“上一次追蹤的人少,我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