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努力地裝傻也裝不下去了吧?
韋帥望一隻手按在小念咽喉上,幫著小念吞嚥,可憐的小孩兒,因為是他與芙瑤的孩子受了多少驚嚇,幾次瀕死。榮華富貴與小朋友何干呢,他不能舀糖當飯吃,金山銀山不如玩沙子,眾星捧月不如父母雙全。
他虧欠這個小生命太多。
阿醜忍不住道:“看不出,你倒挺有耐心。”
韋帥望笑笑:“家母有無限耐心。”
阿醜道:“你還能記得?”
帥望的嘴角半彎,良久:“嗯,我不愛睡覺,一直問東問西,問一句她答一句,過會就說一次,睡吧,很晚了……從不呵叱,聲音低沉,有問就有答,到我說累了。”
我生命裡重要的人都是很好的人,好得超出平均值太多,被天忌了吧?一個人不應該有這麼好的運氣,所以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離我而去了。
那個人也是……
阿醜憐憫地看他一眼,你這個笑容可真悽楚。
韋帥望給孩子喂完藥,冷秋與韋行進來,檢視小朋友情況,看看需不需要用內功療傷。
冷秋問韋帥望:“你不教他們功夫嗎?”
帥望沉默一會兒:“那種功夫,讓人情緒不穩定,雖然,易出成就,但是……”一個性格暴烈絕決的人,很難幸福吧?
冷秋側耳:“什麼?”
你管呢?只要天下第一,你有啥脾氣別人不都得受著嗎?難道咱們冷家以出產好性格聞名的嗎?
芙瑤道:“執政者,還是性格平和的好。”
冷秋“唔”一聲,這也對,皇帝世家,學些個打仗鬥毆的技巧有什麼用,能強身健體就不錯了。學啥是不用時間的?一天四個時辰揮汗如雨地習武,再來四個時辰聽你孃的朝政讀書看摺子,要不就是半吊子,要不就沒啥活頭了。
女皇要孩子接自己的位子意思很明顯了,旁人立刻閉嘴了。
冷秋韋行留在內室,韋帥望來到前殿,寢宮已毀,這裡是二門的正殿,左右各十間廂房,南面二間煙氣滾滾,所以人都在正殿耳房裡,走出來,就是辦公場所,平時攝政王見大臣的地方。
冷迪與扁希凡都已經等著了。
冷迪道:“教主,東西你們儲存也罷了,能容我取個樣打上封條嗎?”
韋帥望懶得避諱,就在正殿龍鳳榻上坐下,道:“我先聽聽扁堂主的,你坐,來人,茶。”
冷迪氣悶得,坐在一邊一口乾掉一杯茶,宮女忍笑再添。嘖,我們宮裡沒見過有人真來喝茶的。平時那些人到了這兒緊張得一口水也喝不下。
扁希凡道:“唐家那人,內傷極重,吊著命呢,後腦頭骨碎了,我只得把骨頭取出來,頭皮縫了,如果過兩天不死還能長好,鑲塊銀片上去,估計命能保住。我問過唐三多,他們唐門自有密方治內傷,所以,如果他們願意商量,我就提個意見,如果不願商量呢,兩套方子混著治,容易出歧子,就不如交給他們自己治了。”
帥望問:“他什麼時候能說話?”
扁希凡道:“說不準,醒了能不能開口也說不準。”
韋帥望望天:“還有什麼?”
扁希凡道:“他身上幾個盒子,造得極精巧,防水防震,帶著機關,廖陳舀去研究了。裡面可能有些好東西。餘下的都是各種用法的劇毒,我封好了。這位冷先生,要我給他一份,我要是直接給他,他沒兩天就無名腫毒發作笀終正寢了。我要是把密封盒子也給他,這次繳獲的東西多,本來我就不夠用。那些藥又不能混著放,我從哪兒變出來多餘的容器給他?他又要給我貼上封籤,我的東西,他憑什麼封!”老扁越說越怒,狠狠瞪冷迪一眼。
冷迪一肚子氣,聽到這兒倒哭笑不得了。哎喲,你這麼有理呢?剛才我同你說話,你就回答我“哼,哼,哼!”把我肺子都氣炸了,原來你還生氣了!我那麼客氣地同你商量,你給我一堆鼻音做回答,原來你還氣壞了呢!
韋帥望看冷迪一眼:“老扁說話直,你別介意。”
冷迪苦笑:“直爽好,我不介意。”我介意他壓根沒同我說一個字啊!這不要人命嘛!
帥望道:“東西放老扁那兒,交給你,你也不好保管,封嘛,你就封上也可以,不過老扁要用的話還是得用。派個你信得著的人在邊上看著,開封一起開,取走多少有個記錄就得了。你看呢?”
冷迪道:“這樣最好。多謝教主行方便。”
帥望道:“事情涉及兩國之爭,事情未查清前,不宜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