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冷嘲熱諷了半小時,陸前川就坐在邊上笑的抽抽,大佬一臉冷淡臉的毒舌的模樣真的很有趣。
終於‘掐架’告一段落,,玄狐冷靜了下來,万俟於時也躺在搖椅上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玄狐突然笑了起來,說:“你記起來多少了?”
万俟於時想了想:“不多。”
“既然你回去過,你總記得那件東西吧?現在你總要還我了吧?”玄狐說。
万俟於時眼皮都沒抬一下:“是你輸給我的。”
“你都死過一回了,到期了。”玄狐拿出了蠻不講理的勁兒,但是他沒想到,万俟於時更不講理。
“那東西不在我手上,送人了。”
玄狐呆愣了一秒,抽著嘴角說:“你送給誰了?”
“你自己找不到嗎?”
玄狐犯了一個白眼:“我就知道放在你那裡不靠譜,我還擔心被誰順手牽羊,沒想到被你送出去。”
陸前川聽得雲裡霧裡的,難道他不是來要回他寫的《翻雲覆雨》嗎?那東西就在大佬手上,還是大佬故意逗他?
不過陸前川看大佬的眼神都變了,居然打賭贏,要人家的小黃書,嘖嘖,真人不露相啊。
陸前川沒繼續陪客,囑咐了一句:“我去修煉了,狐前輩,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屋裡的傢俱都是值不少靈珠的。”
玄狐:……
他看起來像窮人嗎?
看著陸前川的背影,玄狐突然輕笑出聲:“你變了不少,是因為忘記太多事情了嗎?”
万俟於時輕哼一聲,說:“記不得便記不得罷,更好。”
玄狐唏噓一聲:“倒也是。”
陸前川先去森林裡跑了兩圈,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根本沒有妖獸來找他的麻煩,甚至也有避開他的趨勢,陸前川本來還想著找妖獸來練練實戰,但是根本不給他機會。
因為鍛鍊,他的體質的確開始變得結實,隨便不比湯淵,但是多少也有點肌肉,而且肌肉也變得結實,倒是恰到好處。
本來還想跑兩圈,結果雪開始下大了,看訊報說,這是開春前的最後一波寒潮,但也是最冷的一次,所以勸解修者這些日子不要出門,做好防寒。
陸前川被大雪阻了路,只好縮短修煉時間,開始返程。
剛回到大陣中,一道黃色的符籙朝他直射過來。
是沈央和他互留座標的符籙。
————前川!我的畫動了!好可怕!好騷!
陸前川一臉問號:……??
回覆:什麼?你說清楚。
之前的訊息顯然是沈央震驚的時候發來的,隔了好久才回來訊息,這一次他就將事情稍微講得清楚些。
————還記得從於時兄府上我拿到的那幅畫嗎?那畫中竟有妖物!我差點就著了它的道!
陸前川回憶了一下,立刻想起來了,等等,他說怎麼看玄狐有點眼熟!!
原來正坐在大廳裡的那隻狐狸,就是那畫中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前川一陣小跑進了山洞,看到某位大佬正癱在搖搖椅上睡著,而玄狐則不知所蹤。
“玄狐呢?”陸前川問。
湯淵從洞口應到:“狐前輩說他要去辦點事,一臉激動走了。”
“哦。”陸前川看了一眼万俟於時,對方睡得很死,暫時是叫不起來了,這件事只好作罷。
他給沈央回覆了一封:等於時兄醒來,我幫你問問怎麼回事。
沈央:那妖物又回去了,我暫且沒有告訴我娘,你儘快幫我問問於時兄!
陸前川總覺得要出事,但是沈央又說恢復正常,那應該不用太著急。
大佬正在夢香當中,不好貿然叫醒,還記得上次對方說要教自己怎麼叫醒他,還沒學會之前,他還是決定不冒險。
一直到晚上,大佬都沒醒來,沈央也沒有再來訊息,陸前川以為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很心安理得地去泡藥澡。
隔日,陸前川賴了一下床,出來的時候玄狐正躺在万俟於時專用的椅子上,看起來心情很好,原本能萎靡狼狽的樣子一掃而空,看到陸前川醒來,打了一聲招呼:“小川,早上好。”
“哦對了,是湯淵給我開的門。”
陸前川點點頭,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狐前輩,你之前向於時要的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書?”
“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