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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恰也在這時,一向耳朵挺尖,又長著同一對耳朵的大小哥倆卻是忽然一塊聽到旁邊那桌有兩個也坐下過早的本地工人開始邊大口吃早點邊嘮起嗑來。

也是接下來這一番說來時機也巧的對話,把打從剛剛起就一直在琢磨著自接下來究竟該何去何從的大梁生的雙眼給一下子悄悄點亮了。

——因為,他如同狐狸一樣狡詐靈敏的鼻子尖,好像已經輕輕嗅到了自己也許馬上就要幸運地發上一筆小財的美妙味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

1這章開始,本文的主線基本已經全部變了,主角和上一個版本的配角還是會出場,但是劇情就是完全不一樣了。

2因為相當於完全重寫一個版本,所以強迫症的我寫的速度會時快時滿,但放心,儘量不坑。

3再強調一遍,這是篇自攻自受文,自攻自受的意思就是兩個主角要談戀愛,不喜歡的沒關係哈,咱們下篇再約麼麼。

梁生的親生父親梁沛,五十年代末生人的地道y市人。

八九十年代,他和妻子陳慧芳經當時共同的工廠車間主任介紹相識,完婚,婚後兩年生了梁聲。

梁沛性格憨厚,為人老實沉默。

和大多數本地男人一樣,雖說在外頭掙錢的本事不能講有多大了去,卻也懂得心疼和維護家人。

在被熟人坑害不得已入獄之前,基本也算得上那個年代的顧家好男人一枚了。

可和性格保守溫吞的丈夫截然不同,梁生的親媽陳慧芳還未出嫁時,便是個廠裡不少人都知道的潑辣厲害姑娘。

聽說,她最開始與梁沛處物件的時候,其實是不太受婆家喜歡的。

當年梁家的親戚擺明了不想找個家裡不富裕,只有農村戶口的姑娘,還明確表示梁沛要是執意要娶陳慧芳,就不要再進梁家的門了。

那會兒陳慧芳知道這事,竟也沒當面上門扯頭髮撒潑找事,只讓孃家人趕緊張羅著幫自己找木匠打了三口樟木帶鎖的大箱子,又專門託那會兒的介紹人給梁家那邊的親戚帶了這麼一句話。

她說,我家雖然窮,又是鄉下戶口,但我手有腳,我和老三一定能過得好,這三口大箱子就是我全部嫁妝,別看它現在裡頭空著,可早晚我和老三會用黃金和鈔票把它填滿,娶了我便是他梁沛三世修來的福氣,不信你們都擦亮眼睛等著看吧。

因著這句話,這位遠近聞名的潑辣姑娘陳慧芳日後真就賭著這一口氣,帶著這三口大木箱子大搖大擺地嫁給了老實人梁沛。

婚後兩人一個繼續在廠裡上班,一個辭工在家做小賣部和農副產品批發。

沒兩年,還真就趕上八十年代沿江城市貿易開始成熟,讓兩口子的小日子都跟著上了一個檔次。

那會兒梁沛因表現良好,接了老師傅的班升了車間幹部,再加上屬於技術工種,端的就是那隻穩穩的鐵飯碗。

陳慧芳腦子靈,算賬快,性格豪爽,攢了不少人脈,在外頭做什麼小生意基本都是不帶虧的。

搞得當時不少眼紅的不行的街坊四鄰都私下議論,三棍子打不出悶屁的梁老三真還娶了個萬分厲害的‘陳熙鳳’回家,眼下日子是風光的不行,可也不知道以後這日子究竟是福是禍喲。

左鄰右舍口中這話當時聽是著有點酸,但結合之後陸陸續續發生的某些事其實也不無道理。

至少這男主內女主外,分工也並不明確的家庭,在民風淳樸保守的上個世紀其實並不多見。

後來性格脾氣方面不太合適,家庭理念也天差地別的梁沛和陳慧芳確實也沒能恩愛融洽地將這段短暫的婚姻走到白頭。

頭腦簡單,一喝酒就容易相信人鬼話的梁沛為了所謂的‘哥們義氣’鋃鐺入獄,最後在牢裡死的不明不白。

為自己拼了一輩子的陳慧芳見此情形乾脆心一橫,將唯一的兒子一丟就這麼只顧自己地跑了。

而這個大多數時候,在外人眼裡確實對所有人也挺心狠的女人最後留給年幼的梁生的,就是這麼一句絕情到和他乾脆撇清一切的話。

“媽生了你,就不欠你的了,養大你這條命是你自己的事,其餘的人都再也管不著了,你小的時候我不養你,我老了也不要你養,不管以後你是吃香的還是喝辣的,咱們的母子緣分今天就到這兒,小白眼狼,往後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啊,媽,這可就走了。”

這種話,一般當爹當媽的,還真不一定能對自己的孩子說的出口。

可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