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聞時事,國際爭端,他都未必會知道,結果這事他倒一下子反應忒快了。
而一下子頂著其他三個人狐疑的目光,面無表情躺在自己鋪上剛剛也只是順嘴一說的梁聲一時間也不說話,隨後尷尬地沉默了下,才故作‘沉著冷靜’地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道,
“以前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麼說。”
“……”
“有可能是電視上。”
“哦——難怪了——”
這個回答,算是比較讓人接受的。
梁聲看其他三個人也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也在心中默默地鬆了口氣,把方才關於那個‘梁飛龍’和那個傳說中的輪船專案的話題大致在心裡記了一下,也就將隨著其他三個人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
這一夜,清華園內荷塘與月色依舊。
立夏之後的荷花,有著當年朱自清先生筆下的神韻。
熄滅燈火的學生公寓內悄無聲息,大詩人泰戈爾的雕像屹立於某處,映照著整座大學校園的安靜與神聖。
隔日,梁聲準時起了個大早,又去食堂吃了個早點。
他大學呆了三年了都沒買電瓶車,因為鑽不到空子找地方充電,所以只有輛日常停在宿舍樓下的腳踏車,往常去校外他都是騎這輛腳踏車,今天也不例外。
路上,時不時有人好像認不出他來了,還表情怪異地在那兒竊竊私語。
梁聲從食堂出來就推著車自己走自己的,一副表情清高冷漠的樣子,反倒沒什麼人敢上來招惹他這個‘分手緋聞’悲慘男主。
他確定陳安娜和他分手這事,還得持續在學校裡發酵幾天。
在別人眼中,或許他這次真的有點慘,還有點倒黴,不僅被單方面甩還被二次分手,但說到底,梁聲還真不在乎這些。
在他的處事原則上,既然一件事已經參考對方意願結束了,那麼,這件事就像是一道數學題目一樣已經進行到等號之後的結果了。
他不會說當下再去無止境,糾纏,將來他也不可能再因此回頭,這對他來說不可能成立,因此現如今這個結果便就是這道題的答案。
而等他大清早停好腳踏車又上了系院辦公室裡頭,遠遠的,一盆翠綠的吊蘭正掛在外頭露水很重的窗前。
數學系本科教授們本就不多,梁聲的‘老闆’姚教授身居本科這邊的年紀主任一職,同時還管著研究生那邊的好幾個小組。
恰逢今天上午,北大,清華,北科大等首都院校有一個聯合的數學小組座談會。
梁聲是清華這邊派出的三年級學生代表,而這會兒他也得親自上辦公室給教授最後檢查自己的報告材料。
他今日主講的材料涉及這兩年數學界非常知名的一位學者的論文——《素數間的有界距離》。
這位數學界天才人物出生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曾就讀於北大數學系,是當今國內外都享有盛譽的研究老學者,也是梁聲個人十分崇拜和尊敬的一位老師。
可本來兩人今天正說著正事,端坐在一旁原本正準備彎腰從抽屜拿材料的姚教授還沒講兩句話,就抬頭突然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問題。
“聽說……昨天,美院的那個小丫頭和你談分手了?”
彼時,梁聲正站他面前,聽到這話也冷不丁愣了下,隨後才平淡地皺眉回了句。
“嗯。”
而姚教授聽到得意門生的回答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之大概也從系裡的風言風語中,聽到了些什麼的老教授也笑笑道,
“現在的年輕男女可選擇餘地很多,總會不經意挑花眼,殊不知最好的或許就在眼前,不過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她是你的有限區間,你卻有自己的無限區間,我這個糟老頭子不懂年輕人的事,不過好好的小夥子可不能因為私事上的打擊影響學業,蹉跎了學術上的意志。”
“……”
“尤其,男女之事最容易招惹外界瑣事麻煩,你這樣的處理沒什麼問題,坦蕩自在些,不容易出錯,要知糾纏徒惹煩惱,一來二去怨恨就留在心裡了,你若怨恨了就是傷了自己,對方若怨恨了也會增添事端。”
“……”
“今天這個學術研討會要來些校外人士,企業,學者都有,是一個很好的歷練機會,尤其有位知名的企業家要來做客,你可得千萬好好表現一下,晚些時候等結束了,你來北園吃個晚飯,你好久沒給我看你那些‘小研究’的新進度了,也讓你師母在家給你煎幾條帶魚,你最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