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有點想家,想我哥,想家裡的親人,也想林侗林奶奶他們,但今晚和我哥打過電話後,我又突然堅定了很多。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未來而努力。
活著,是停下,亦或是奔跑,我應該好好想想清楚。
……
【2008年5月28日晴】
我叫梁聲,今年19歲。
今年中國北京即將舉辦世界級別的奧運會賽事,而有幸,我也將在這一年完成我生命最重要的時刻。
高考。
可就在16天前,在中國的一塊眾所周知的土壤——汶川,卻發生了特大級別的地震。
我沒想到,作為一個普通人會直面這一場災難,我也從新聞中看到了許許多多受災地區的同齡人遭受著何等的苦難。
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發生在我和我哥身上的那件事,那時候,我們也是如此地害怕死亡,希望生機能降臨到我們身上。
而大概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我哥他也在這個節骨眼放下了一切去往了汶川參與了為期多日的救援。
他從來是個好人,即便我快高考了,他又一次‘很不靠譜’沒有在我身邊,但我知道,我一直在,他也一直在。
我們都在為成為更好的自己努力著。
這一篇篇來自於少年人地的日記就這樣記錄下漫長的人生,記錄下流轉的光陰,無人知道,時間究竟過去多久。
直至——
那一個炎熱聒噪的夏天,林爸爸,還有彭老師一起在家中緊張地陪著孩子們在家裡電話裡前熬夜等著放榜,回憶三個月前的種種,直到教育局統一電話鈴一聲響,所有人呼吸屏住。
再緊接著,就聽到深夜通宵亮著等捷報的小院子裡傳來一聲興奮激動的高呼。
“什,什麼,兩個分數線都上了……考到首都去了,聲聲還成功保送了,清,清什麼……我的天啊!大夥都聽見沒!咱們老街道出了兩個狀元郎啊!兩個活生生的狀元郎!”
……
“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
“一個人的生命是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
——奧斯特洛夫斯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死篇end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之前,我寫故事總喜歡用死亡來襯托生死這個命題
但其實,死亡和新生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隨著我自己的年紀增長,我其實漸漸也開始明白,有時候關於生死這個命題,不妨用生來更多多展現一下,這也會讓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運有時候在顯得更有希望,更有力量。
畢竟,活著是多最美好的事。
第三卷 愛
一
時間:2012年
地點:首都,清華園
六七月的夜,人聲嘈雜也喧鬧。
立著鐵柵欄的綠化帶前停著兩三排電瓶腳踏車,紫荊路的標誌性路牌旁,偶有兜裡彩鈴聲作響的校友踩著單車下自習課。
不遠處,紫7公寓樓內,十幾個五顏六色的暖水瓶子排在樓道口。
一眼望去,男生的鞋子,襪子,被擰乾水就一排晾在拉著格子窗簾布的半拉公寓窗戶上。
而趕上這棟匯聚著大批08級理工男的公寓樓裡時不時有穿著高校學生下來打水的工夫,這個點也就成了本科部這邊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喲!師兄!可日子沒見,這兩天給自家老闆交完作業,怎麼沒見你上咱們宿舍玩啊!”
這咋咋呼呼的招呼聲是從一樓清泉洗衣房門口傳來的。
彼時,瘦巴巴的脖子上掛著只取水臉盆,踩著大拖鞋下來的雞窩頭眼鏡男孩正勾肩搭背地和自家電工系的師兄嬉皮笑臉地說話。
他倆這身後,走廊上時不時舉著水瓶狂奔的褲衩小夥,或是戴著眼鏡抱著工具書下來的斯文青年經過,這麼看過去,還挺有這當代五道口男子技校的生活氣息的。
這裡是清華大學——07,08級本科宿舍樓。
中國最知名的高等學府,被譽為‘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
它的前身是1938年創立的西南聯合大學,自槍炮紛飛的戰爭時期就為我國培養了一代又一代工程師,學者,教育家,革命進步家,也孕育了中國早期最優秀的一批人才。
在國人心中,累積百年名校底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