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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看著男人隨後就這麼熟練換了駕駛員服,並帶上墨鏡頭盔衝自己瀟灑地招手示意他跟上的樣子,他從行動上,或者說完全下意識地還是這麼跟了上去。

後來想想,這真的是他人生第一次體驗這樣冒險的精神和純粹追求刺激。

陡峭的起飛顛簸過程,驟然升空時的失控感。

以及飛機漸漸進入空中後,眼前一切事物都從視野中變得一點點渺小,直至感覺到整個人已經離地幾千米,飛翔於空中的感覺實在來得過於奇妙。

地面上,房屋,山巒,海水都在離他們很遠。

唯有耳邊不真切的風和雲才是喚醒他作為飛鳥的夢境的唯一真實。

視野中,潔白的霧氣劃過視網膜,腎上腺素隨著起飛過程高度的不斷增加而愈發向上俯衝,這裡就是能一眼看盡世界精彩的最高處,也因此,無人能拒絕這樣真正飛翔在天空上的方式。

“嘿,現在感覺怎麼樣!”

耳畔,男人的笑聲來的十分清晰。

彼時,梁聲也已經在最初的衝擊中緩過來換上了副駕駛服。

因為選擇的是一臺半無人駕駛的,所以即便教練因為擔心打擾他們,沒有跟著一起上飛機,但兩人還是很有體驗感地完成了這次精彩的嘗試。

梁聲第一次坐在專業配置的副駕駛上,起飛前也只經過了最簡單,最基本的操作教學。

但他天生學習和領悟能力出色,任何事都能舉一反三,上手極快,因此他倆從台州路橋民用機場上方的固定軌道出發按照導航路程總共飛行了兩個小時,之後也無比順利地返航了。

這對於一般人無比可怕危險的高空,對於第一次飛上這個高度的梁聲既是刺激,也是挑戰,但不得不說,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體驗了。

“這裡是最寒冷,最刺激,最危險的高處。”

“……”

“但卻能時刻提醒人該如何在自己的位置自處,因為一旦心浮氣躁,即便你手中握的是飛機的駕駛杆,也會引來從高處墜落的命運,這也是在提醒自己,無論將來到何種高度,都不要忘記自己腳下踩著的是什麼東西。”

“……”

“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駕駛飛機是一種絕佳的解壓方式?”

“……”

臉上雖然帶著駕駛員的墨鏡,略帶調侃意味的笑意卻透過那雙眼睛傳達給對方的男人這麼說著也笑了。

他的年紀已經不再年輕,但是他身上的一切特質,似乎已經跨越了年輕時那份感覺邁向了更成熟充滿個人魅力的階段。

梁聲當下沒有回答他,但是他們倆都清楚,這一次的經歷於兩個人而言都很特別,或者說一下子使長久沒有直接心靈交集的他們多了絲不一樣的感覺。

到晚上,結束了下午一塊在私人機場的活動。

因為當晚已經來不及趕回作為中轉的寧波了,所以他倆便在路橋郊區的村莊附近,找了個規模一般的酒店就住了一晚,加上這酒店的後山上正好設有人造溫泉,晚上兩人便乾脆在村裡正在營業的湯池子中舒服地泡了個澡,又吃了頓農家菜這才回了住的地方。

這一天一夜,梁聲難得的一天假期都被安排的很充實。

以前有一句不算名言的名言,叫男人永遠最瞭解男人的內心。

所以即便兩個人上一次這樣有機會拋開外邊世界一起跑出來,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這一回,他們還是很難得擁有了一點共同的私人時間。

鄉下的溫泉旁,各方面都挺簡陋的小民宿,耳邊卻依舊是那些金庸古老武俠小說裡的熟悉的故事。

就和小時候一樣,梁聲印象裡那個永遠有偉大英雄夢的‘小飛龍’彷彿還活在身旁這個與他撐著下巴笑著侃侃而談的男人的身體裡。

“七個月前我就說過,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關於理想的追求在你看來是最重要的,所以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但繼續堅持吧,根本沒去嘗試過的人,沒資格說別人當下所追求的是不是過於理想了,這本來就是個眾人眼中理想不過的世界,不是嗎?”

男人最後這樣說道。

而到晚上跑完澡回來睡覺前,他們倆抽空商量了下也決定下來既然明天就是元旦,不如路上抽空回嵊泗縣城一趟。

因為y市有元旦一定要過去祖上親人燒紙祭祖的習慣,以往即便他們元旦之前都各自有事,不在一塊,也會抽空回一次y市一起祭祖。

今年地方離得遠看來是回不去了,那麼既然選擇在外地了,還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