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敵軍增援部隊。
沈棠倚在牆邊,光明正大地打探敵情。
金毛熱情地伸出雙手衝向季歸鶴:“這地方鳥不拉屎的,您怎麼肯紆尊降貴,下凡到這兒來?”
季歸鶴臉色親切溫和:“要麼滾回去,要麼閉嘴。”
金毛立刻剎住,轉臉瞅到沈棠,眸光一亮:“沈……沈棠!久聞大名!哎呀沈先生,我是您的影迷。您看著比鏡頭裡還要……”
他斟酌了一下,用了個含蓄的詞:“耀眼。”
沈棠禮貌頷首:“謝謝。”
外頭又傳來陣腳步聲,金毛的熱情還沒轉撲向沈棠,風塵僕僕的江眠就踏了進來。
兩人的態度驚人的相似,江眠一眼看到沈棠,撲過去就抱:“歲歲!想死我了,這地方龜不生蛋的,你咋跑這兒來拍戲,心疼啊……”
話音越來越低,江眠覺得脖子有點冷,歪頭撞上季歸鶴深沉專注的視線,眉毛抖了抖,被這堪稱死亡凝視的眼神,嚇得毫無見到男神的喜悅。
沈棠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季歸鶴,小聲問:“敢睡嗎?”
江眠痛苦地埋頭在他肩窩:“……嚇軟了。”
沈棠:“……”
沈棠安慰地拍了拍江眠的背,沉聲道:“再不放開我,你這輩子都硬不起來了。”
江眠立刻放開沈棠,還沒吱出聲,就撞上金毛的視線。
倆人都是一愣:“表弟?”
“表哥?”
沈棠和季歸鶴:“?”
“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來看我季哥。”
“我來看我……”
沈棠冷冷接話:“爸爸。”
江眠抱著沈棠的肩膀拍了拍:“看我兒子。漂亮吧?”
沈棠嫌棄地推開他,往季歸鶴身邊蹭了蹭。兩人的姿勢驚人的一致,好整以暇地瞅著這對看起來關係不如何的表兄弟倆,眼神交匯。
季歸鶴:你家的?
沈棠:你家的。
探班變成家庭聚會,來的兩個棒槌一個和沈棠很親密,另一個很想和沈棠很親密。
季歸鶴的好心情被破壞了大半,看哪個都不順眼,低頭給陳涉發了條簡訊。
金毛和江眠較完勁,微笑著看向沈棠:“原來大家都是朋友。沈先生,難得一見,賞臉出去喝兩杯?”
這話一出,金毛立刻被三雙眼盯上了。
江眠:“表弟,珍惜生命。”
沈棠:“戒了,謝謝。”
季歸鶴:“他賞不了臉。你看我怎麼樣?”
金毛瑟瑟發抖:“……”
趕巧陳涉接到簡訊,拿著季歸鶴的大衣下樓來了。沈棠之前沒注意過季歸鶴這個沉默寡言的助理,無意間一瞥,才發現對方身姿板正、身材高大,行走間彷彿有風,說是助理,更像保鏢。
季歸鶴接過大衣穿上,拽著金毛往外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回頭:“還喜歡奶糕嗎?”
沈棠沒跟上頻道,下意識回:“那是小孩子吃的。”
“嗯。”
季歸鶴點點頭,不顧金毛的掙扎,拉著他合上門。
門“嘭”的一聲合上,剩沈棠和江眠大眼瞪小眼。
圍觀熱鬧的老頭捧著茶杯,在白煙嫋嫋裡,笑得眼睛只剩條縫。
外面的小雪已經停了,視野清晰。每家每戶屋簷下都有一排整齊的冰鉤,像是一列列整齊計程車兵,等地氣溫的宣判。
金毛愁眉苦臉,幾度回看被拋到後面的客棧:“季哥,咱為什麼非得出來啊?”
季歸鶴面相清貴,抱著手微揚起頭時,譜兒看著比誰都大:“澆澆你的慾火,免得你立地發情。”
金毛:“……”
街角有家清吧,本來人就少,這天氣人更少了。
季歸鶴不用擔心出現圍堵情況,進門後點了兩杯百香果果汁,坐到角落。
金毛臉都皺起來了:“喝什麼果汁啊,娘們唧唧的……對了,季哥,你和沈棠怎麼搞的,剛剛拉我離開,是跟人家鬧矛盾了?對著那張臉你還欺負得下去?”
——可不就是對著那張臉,逗著才有意思嗎。
其樂無窮,凡人無法體會。
季歸鶴摘下口罩,喝了口果汁,沒吭聲。
金毛回味了一下,表情變得微妙起來:“……哎,季哥,你不是討厭他嗎?我要是把他追上手,不就幫你出氣了嗎?”
季歸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