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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正在出神,突然聽到有人敲了敲窗戶,她抬頭一看,是對面下鋪的一個男生。“嗨,看風景這麼入神?這旅途漫長手機訊號又差,我們幾個打算一起玩牌,你要不要一起來啊?”那個男生面上帶著笑,話說完就撓撓頭,一副靦腆的模樣,瞧著頗有點緊張。雲曦習慣性地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正打算拒絕,就聽到一個女聲抱怨道:“三個人你們打鬥地主就好了嘛,四個人打雙扣,五個人能打啥,非得叫上個外人幹什麼,模樣妖里妖氣地,誰知道什麼來路……”那個說話的男聲顯然也聽到了,神色微僵,臉上染上了些尷尬之色。雲曦最忍不得這種莫名其妙散發敵意的人,於是念頭一轉又改了主意,笑吟吟地道,“好呀,我正發愁怎麼消磨時間呢。”雲曦拿出自己苟了多年春節牌桌的刁鑽勁兒,算著張數出牌,也不冒尖兒,就暗搓搓地使勁下黑手。那個女生連連輸牌,面上實在無光,訕訕地退了牌桌上鋪去了。雲曦老是算牌,雖然看人熱鬧很痛快,但是也有點累。加之那兩個男人越來越明顯的小動作,眼看就要跟她來要微信了。她迅速收手,表示自己太困,準備洗漱歇下了。三下五除二搞定之後,雲曦戴著耳機鑽進了被窩,不給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機。根據她多年被搭訕的經驗,那個開口邀請她玩牌的男生百分百想跟自己要聯絡方式,老是對他擠眉弄眼那個人倒沒什麼心思。爛桃花多了,真的煩,雲曦有些自戀地想。她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過什麼讓她動過心思的異性,除了那個少年。十二歲那年的演出事故,是他幫了她,免她落入尷尬窘迫至極的境地,多年來她一直心存感激。只是時間太久,她如今早就記不清那個人的面容了。那些淡淡的情愫也隨著時間慢慢地如霜一樣消融,變地越來越單薄。聽著歌,手指不自覺地摁到了主選單介面。桌面上那個眼神慵懶的男人嘴角有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看上去既冷峻,又撩人。雲曦忍不住開啟b站,又開始翻來覆去地看她快取下來的那一堆剪輯影片。是的,那一晚上熬夜只是開了個頭,自此之後雲曦就開始各種蒐羅那個叫做舒江白的男模的各種資訊,這其中當然包括他各種各樣的走秀影片,還有一些簡短的採訪。 家鄉的春節這個男人很奇怪,在t臺上冷峻,在採訪的時候又有些恰到好處的羞澀感,看著她矛盾不已。然而恰恰是這樣的一個交織著矛盾感的男人,卻又意外地吸引著她。以前雲曦覺得追星簡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天天對著愛豆想入非非更是可笑至極。她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幹了這種事,當她開始意識過來的時候,手機裡已經是一大堆人家的照片和影片了。可悲啊,雲小曦,你竟然也有今天!她腦子裡不禁用秦若的聲音吐槽了自己一句,要是讓閨蜜知道,她肯定要被狠狠打臉。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曾經吐槽秦若吐槽的太狠了。想當年秦若迷影帝關飛揚迷地無法自拔的時候,她可是妙語連珠,毒舌到了秦若準備在她身上親自實踐撕嘴大招的程度。雖說秦若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動輒就威脅要撕嘴,可到底也沒真對她下過手。雲曦抱著手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她的意識回籠的時候,手機在她心口捂地暖暖地,時間停留在六點十分。揉揉眼睛,雲曦輕巧地起身,把手機塞到隨身的小包裡,帶著洗面奶和麵霜去了洗漱間。她沒想到這麼早洗漱間已經有人在刷牙了,定睛一看,恰好是她上鋪的一位大叔,正刷牙刷地滿嘴白沫子。雲曦露出一個笑容算是打個了招呼,然後拿出自己苦修多年的戰鬥功夫,迅速搞定了洗臉刷牙和擦護膚霜的一系列動作。不為別的,只因洗漱間就在廁所外,環繞浮動的異味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大叔臉搓到一半,就看著雲曦收拾東西微笑走人,愣了楞神,繼續擦臉。長這麼好看的姑娘洗漱動作還能這麼麻利的,他出門這麼多回還真就只見過這一次。雲曦回去之後,別的鋪的人還沒有起身,她看了一眼窗外微亮的晨曦,在視窗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火車已經行至海拔較高的地帶,暖氣供應系統啟動,車廂中的溫度很是適宜,雲曦脫掉了外套,只穿了打底裙褲和貼身的毛衣,換上隨身攜帶的拖鞋後,就在床上做了一組晨間靜態拉伸。她柔軟的身體輕盈地舒展開來,頭靠在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上,像一隻棲息在湖面上的天鵝。許毅忍不住又偷偷拍了幾張她的照片,這才磨磨蹭蹭下了床。其他的三人也陸續起床,去了洗漱間。昨晚那個總是輸牌的女生最後一個回來,看到已經梳洗完畢,做完拉伸正在安靜地吃早餐的雲曦,忍不住道:“哎呦,起的真夠早的呀,妝都畫好了!嘖嘖,這手腳,真是麻利。”雲曦聽她語氣酸薄怪異,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早上見過的那個大叔就笑呵呵地接話道:“可不是,這小姑娘洗臉是真的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