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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她與這些實力派的老戲骨同臺,與影帝影后搭戲,她絕對做不到接得穩穩當當,對地精彩絕倫,半點都不怯場,不被壓住氣勢風頭。她甚至連那個曾經被全網嘲諷的演技渣舒江白也不如。這人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一朝突破,宛如驟然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潛龍一般一飛沖天。只有她,只有她還在原地踏步。這樣的認知一旦出現,尹秋顏心上裹著的厚厚的一層不甘像是找到了一個破碎的點,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那個閃耀的世界像是與她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明明觸手可及,但卻遙不可碰。直到六號副導演叫停了她這個區域的表演,尹秋顏才恍然回神,連連鞠躬致歉。群戲的拍攝過程極為艱苦,即便是做了完全準備的晏歸楚也應付地有些心力交瘁。兩週之後,所有涉及六百人以上的兩場群戲才全部拍攝完畢,宛如一場漫長的體能拉練,終於走到了尾聲。隨著拍攝的不斷推進,很多演員都逐一殺青離組,劇組基本上天天在請客吃飯,各種殺青宴告別宴一個接著一個。花垣影視基地裡頭的餐館這段時間裡算是賺地盆滿缽滿,老闆們整天都笑臉迎人,一副財神爺眷顧的模樣。半個月操練下來,即便是雲曦這樣身體底子比較強的女演員,拍到最後也是渾身痠痛。若不是每日裡接駁器勉強支撐著身體,她準會癱在地上賴著不起來。比起女演員這邊,男演員那邊的負荷更重,尤其是鍾鳶,舒江白和費臻陽這三個男主演,打戲都很多。只不過比起前兩個整天拿著兵器喊打喊殺的主兒,費臻陽這邊的打戲可就輕鬆多了,主要是念念法訣扔扔符籙什麼的。關飛揚跟費臻陽兩人的對手戲最多,一個是微塵神君一個是禪機子。兩人無論在現實還是電影劇本中都是同門師兄,在情節線上也多有交匯,要ng也是一起做對難兄難弟。不過比起兩人的眉眼官司,演戲方面倒是輕鬆愉快很多,除了兩人跟飾演鳳皇的於月的對手戲之外。只要於月飾演的鳳皇一出現,兩人根本就不顧什麼同門師兄弟的情誼。不管幹什麼都是明爭暗較,誰也不服誰,一言不合就飆戲。晏歸楚瞧地眉開眼笑,一眾圍觀大型吃醋現場的青年演員憋笑之餘,也是各有收穫進益。□□一些不懂演戲為何物的新手演員通常是一件非常累人的活計,只有這些人才能讓晏歸楚略微省省心了。轉眼就是一月的時間,眼看著花垣谷裡的銀杏葉子要凋零了,晏歸楚這才鬆了口,分批次地給一眾拍攝任務繁重的演員們準了三天假期。雲曦這才得空喘了口氣兒,揉著痠痛的腰背,好好泡了個澡,又美美得睡了一覺。好夢甘甜,直叫人無法抗拒周公老人家的魅力。舒江白已經準備好午餐了,正在小心地往保溫飯盒裡頭盛。拍戲實在是件苦差事,他們在這邊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竟然連做頓飯的時間都沒有。雲曦夢裡都在嚷嚷著要吃他做的菜,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舒江白一大早就起床去了花垣的大型地下超市,親自採購了一批新鮮的蔬菜回來。不過賴床的雲曦沒吃到幾口早餐,只是勉強喝了杯牛奶就繼續倒頭睡了。舒江白沒辦法,只得在午飯上多花了點心思。他估摸著這隻小懶豬要睡到下午,瞧著外頭秋光明媚,碧空如洗,便想了個出去野餐的主意,這才把雲曦從被窩裡好說歹說地哄著挖了出來。雲曦頂著雞窩頭洗漱,眼底沉澱了許久的淡青終於褪去了一絲。她眼角瞥到洗漱臺上一盆新鮮的淺金色秋菊,像是被人剛剪了插到那乾淨的瓶子裡的。她噙著滿嘴的沫子,忍不住拿眼看了下在床邊收拾被褥的舒江白。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有生活的意趣,比起她這個只知道吃吃睡睡的廢柴不知道好上多少。一絲柔軟的陽光灑在雲曦垂落的左手上,她張開手指去抓,手心頓時盛滿了溫暖的日光。·銀杏林的葉子經歷了幾場綿綿的秋雨,在秋日長空之下愈發地耀人眼目了。有些果子歷經秋霜會變得更甘甜,這些葉子似乎也不外如是——滌淨塵埃後,將自身的顏色愈發地純粹,熱烈地彷彿一簇簇晴空下暖洋洋的火焰。舒江白和雲曦租了一輛谷內的雙人腳踏車,車後的籃子裡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食盒,兩人戴了同款的鴨舌帽和口罩,沐浴著暖陽,朝著那片美麗潔淨的銀杏林出發了。微風拂面,俏皮地撩起雲曦的一縷髮尾落在舒江白頰邊,一陣清淡的茉莉香氣,混雜著雲曦身上那種幽幽的香氣,清冽而乾淨。 銀杏林間的漫步舒江白將雲曦溫柔地攬在懷中,只叫她安分坐著欣賞風景,他一個人蹬著車子不緊不慢地往前晃悠,極瀟灑也極悠哉。時至秋末冬初,百花凋零,唯有秋菊伴著黃葉漫山遍野地盛放。在影視拍攝基地中,出於環境保護和劇組隱私保護的關係,一部分風景極佳的地區不對公眾開放。只有一些跟組拍戲的明星和工作人員才有機會一睹美景,不過能有心情賞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個得空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