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費那勁兒了。”舒江白在一旁嘲笑她,“法盲還想找合同漏洞,你是在逗我嗎?”雲曦怒視他,伸手搶走了舒江白手上的小玩具,“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下語言!”“……”舒江白立刻轉移話題,顧左右而言他,“我猜這一次晏歸楚肯定會用他的那套時序性拍攝理論,他當時提這個的時候被人各種嘲笑,都說他的這種想法是異想天開。”雲曦果然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力,“什麼叫時序性拍攝?敘事的手法這麼多,那些倒敘插敘,回憶殺什麼的要怎麼處理?”“情節完全按照故事的時間性推進唄。”舒江白一邊說著,右手悄悄地從雲曦的身後繞過去,“雖然按照故事的時序性拍攝可以讓演員的表演更有層次,但是要這麼幹的話,光拍攝的成本就能嚇死人。至於倒敘回憶的部分好辦,拎出來獨立拍攝就行。”雲曦沒注意到舒江白的小動作,很認真地思考問題,“你的意思是,晏導演會用虛擬機器拍攝的方法,實現這個想法?”“對啊。你想想,除去技術成本不提,在虛擬機器裡頭拍攝的好處太多了。不管什麼樣的場景,都可以透過資料完成搭建……就像是一方脫離於現實之外的小世界一樣,什麼大膽的想法都可以試一試。”舒江白嘴上頭頭是道地忽悠,手卻已經摸到了被雲曦放在一邊看管的小天方畫戟,靈活地在手腕上挽了個花,抽手拎了回來。發現被暗渡陳倉的雲曦立刻反應了過來,然而舒江白已經一躍而起,飛快地竄到廚房裡去了。作者有話要說:完結真的難,難哭qaq 都在這兒了十二月十號,所有接到半年包時要約的演員全部簽了協議合同。除此之外還有零零散散地簽了包月,包雙月,包季度的其他戲份較少的演員,林林總總,不一而足。這其實並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想擠破頭進這個劇組的人多得是,好不容易擠進來還混了個戲份不錯的角色的人,都不會昏了頭自己退出。不過半年時間的確不短,但是為了這部戲,很多演員寧可違約推掉真人秀邀請,其他電視劇或者電影的劇本,不出席任何代言品牌的商業活動,不接任何需要走紅毯的通告,甚至連採訪都一概拒絕——都要賴在這個劇組裡頭。這對於圈子裡的其他導演,製作人,活動策劃和品牌商來講就非常非常的不友好。恰逢年底,各種活動,各種品牌宣傳,各種年終評選,然而大部分的邀請出席名單上都要劃去將近三分之二的明星的名字。這簡直就是小半個娛樂圈的腕兒,都被晏歸楚一個人承包了,坑爹啊……圈裡幾乎是哀鴻遍野。粉絲們也紛紛在晏歸楚的微博下面抗議:你的劇組捂得太嚴實了,放我們去探個班!晏歸楚根本不理,甚至還很囂張地叫助理放了一張五十七份合約的照片上去,配字:“嗯,都在這兒呢【微笑】”這種行為特別欠揍,引地罵聲一片,很多官微和認證的名人微博都在轉發裡面噴他。粉絲們倒是覺得很好玩,紛紛在各種噴晏歸楚囂張的評論下點贊留言抖機靈。·雲曦和舒江白兩人開始過上了朝八晚五的生活。這對於一對演員情侶來講是一件彌足珍貴的事。圈子裡的大多數愛情鳥都是一拍戲就分居兩地,想要見個面就得去劇組探班,或者等著拍戲的那一方休假。半年時間,對於正處於熱戀期的雲曦和舒江白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待遇了。早上七點起床,吃完早餐後溜達會兒消食,片場八點準時開工。雲曦熟門熟路地走近自己的模擬機中,機器養護專員小知跟她笑著打招呼,“雲老師,早上好啊。”“早上好!”雲曦笑眯眯地衝她揮揮手,“今天也這麼早過來呀,辛苦你了。”“這是我的工作嘛,應該的。”小知甩了甩高高紮在腦後的馬尾辮,動作麻利地幫雲曦做好接駁,然後輕盈地退出了操作間。雲曦深吸一口氣,準備登陸拍攝間。剛進入系統,就有系統訊息提示在左下角的虛擬屏上閃爍,今天她有兩個拍攝間的任務,一個是白鴻和孟戰的故事主線;另外一個是將青羽和帝冉的大主線的配角戲份。作為一部電影來看,雲曦飾演的角色白鴻,在自己的支線故事中是女主,在大的主線分配上則是重要配角。畢竟這部電影的主視角是落在將青羽和帝冉這兩個角色身上的。這一次的登陸跟第一次乘坐仙鶴的觀光式登陸不同,雲曦在登陸的過程中直接化作一隻渾身雪白的鴻鵠,在晴空之中振翅而飛,長長的鳳羽在風中柔軟地震盪,腳下是不斷掠過的山川河流,最終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一處巨大而古老的梧桐林的邊緣。舉目望去,林子裡的梧桐都樹幹粗壯挺拔,直插雲霄,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彌散著一種蠻荒的古老氣息。雲曦驚歎地抬頭去看,即便她近日裡已經習慣了這種資料流搭建出來的大型美景,心裡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這些都是虛擬的影像,但依舊忍不住沉迷於這種感官的享受。在如今被人類墾荒墾地差不多的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