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師尊在一起。”“不行,你出去!”江明清皺眉。楚圖河平時對江明清都是言聽計從,乖的不行的一個乖孩子,但犯起扭來,確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牛脾氣。“不,我不出去。師尊在哪,我在哪!”楚圖河緊緊攥著江明清的衣服,抓的牢牢的。無論江明清怎麼說就是不願意鬆開手。“楚圖河,你如今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麼?你當真認為師真的會對你心軟麼?你若是不出去,那一年之內就不用再見我了。”江明清瞅著楚圖河黑亮的眸子,咬牙,心裡一橫,狠下心來道。“我…我只是害怕師尊會拋棄我。我不想被拋棄,圖河不是孤兒,不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師尊還不喜歡的小孩兒。”說著,楚圖河臉上突然落下了兩滴眼淚,晶瑩剔透的眼淚打溼了江明清的衣服,也打在了江明清的心裡。江明清不知道原來在自己徒弟的心裡竟然藏了這般的委屈,一時間也狠不下心來去訓斥楚圖河的做法。“那你跟在我的身後,不要離開半步,否則為師也保不全你。”江明清垂下眼眸,最終還是心軟妥協。聽到江明清答應了,楚圖河也就止住了眼淚,撲朔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乖乖的點頭。看到楚圖河點頭之後,江明清恨不得抽死自己的那顆心,跟個女人一樣,軟的要命。江明清帶著楚圖河走在倉庫裡,憑藉著月石微亮的光芒來尋找黑劍的蹤影。江明清一步一緩的走在前面,而楚圖河則慢慢的跟在江明清的身後,看起來很平常的情景,但也只有楚圖河知道。師尊,這一次沒有牽著自己的手……邊走邊看,江明清內心不得不誇讚一句城主府的手腳果然大氣,連一個倉庫都修建的如此寬廣,一個城主府便能看出來金陽城內曾經是多麼的繁榮,但如今卻是個人見人怕的煉獄一般的地方。兩個人足足在倉庫裡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在倉庫盡頭最中央的位置看到一把懸浮在半空中的黑劍。黑劍靜靜地懸浮在空中,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的顯露,若不是憑空懸浮,恐怕他也會認為這把黑劍只是普通人家一把比較好用的利器罷了。兩個人剛靠近黑劍周圍,黑劍就散發著嗡嗡的劍鳴。一陣劍鳴聲讓江明清感覺到頭疼。怪他見識少,他實在聽不出來這把黑劍在叫什麼,也不清楚黑劍發出劍鳴,自己和圖河到底有沒有危險。但不能沒有防備,江明清趕緊將楚圖河拉到身後,往後退了幾步,提著半緣,警惕的看著黑劍,生怕這黑劍發出什麼古怪之處,讓他倆都藏身於此。但沒有想到,江明清如同一個炸毛的貓一樣警惕著黑劍的一舉一動,到頭來黑劍只是鳴叫了兩聲之後,便緩緩的飛到了楚圖河的面前,懸浮在楚圖河的胸前,便停了下來。楚圖河一臉的懵,看著懸浮在自己面前的黑劍不知所措,向江明清投出‘我該怎麼辦’的視線,險些叫江明清都有些手足無措。“既然它認你為主,那你便收下它吧。”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黑劍會主動認楚圖河為主,但至少和楚圖河的體質有這密不可分的關係。再加上這把黑劍確實要被帶出城主府,楚圖河無論如何都得接下這把劍。楚圖河果然是個聽話的乖孩子,江明清話剛說完,手就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劍柄,將劍尖指地。隨便揮動了兩下,楚圖河覺得手裡的這把不怎麼起眼的劍用起來到是格外的順手好用,眼角也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分開心。楚圖河揮了兩下之後,就走到江明清的面前,將劍高高抬起,舉過頭頂,恭敬道:“望師尊賜名。”這一舉動到是讓江明清反過來愣住了,隨後迎來的就是無比的頭疼。他這個徒弟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取名廢,如今還來讓自己給他的黑劍取名,真的是讓江明清覺得楚圖河所做的事情一件比登天還要難得事情。但看到楚圖河平日裡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乖巧的模樣,楚圖河的這個要求他無論怎麼說都得答應下來,否則豈不是顯得他太不近人情,連個名字都不願意給自己的徒弟想。“既然我的劍叫半緣,那你的黑劍就叫做小黑吧。”話一出口,江明清的大腦就一片空白。完了,他剛剛說了什麼?小黑?!他徒弟給自己的劍取得那麼好聽的名字,他到頭來也就給楚圖河的劍取了個啥也不是的名字。他可能是真的不走心。但真的不能怪他,他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取名廢,廢到給自己取得網名都是從網上覆制貼上下來的,連改不不改的一個極致取名廢。江明清小心翼翼的瞥向楚圖河,只見楚圖河表情呆愣,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江明清。完了,這下自己再徒弟心裡的形象估計是保不住了。想到自己在徒弟內心高大的形象被毀,還是被自己毀的,江明清覺得自己宛如智障一個。楚圖河聽到黑劍的名字起初也是一愣,但很快就笑著說道:“好,那便就叫它小黑。”江明清沒有想到楚圖河竟然會欣然答應,頓時覺得楚圖河就是人間聖人,天底下最好的好孩子。暗自鬆了一口氣之後,江明清就帶著楚